第261章
“去朧月宮。”
馬蹄踏踏，漸漸遠去。
朧月宮。
楚江走進宮中，來到水月殿外，卻發現已經有人等在殿外。
正是宋玥。
“娘娘呢？”
宋玥怒視了楚江一眼：“楚子玉，你還好意思來？”
楚江沒有說什麽，緩緩往前走去，仿佛無視了宋玥一般。
“站住！”
“楚子玉，你把這裏當什麽地方了？”
楚江腳步一頓，回頭看了宋玥一眼：“我要見娘娘。”
“娘娘不想見你！”
然而，楚江說完之後，就沒有理會宋玥，徑直往殿裏走去：“見與不見，你說了不算。”
“你！”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卻又稍顯虛弱的聲音從殿中傳了出來：“算了，玥兒，讓他進來吧。”
聞聲，宋玥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低頭應道：“是，娘娘。”
進了水月殿，楚江轉入殿後，便來到了宋清的寢殿。
此時的宋清，一身白衣，靜靜坐在榻上，手中捧著一卷書，神色恬靜而又淡然，就仿佛之前城牆上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她也沒有身受重創一般。
隻是，宋清麵色上的些許蒼白卻是表明了她現在的狀況其實並不是太好。
“玥兒，你先出去吧。”
聽到楚江和宋玥進來，宋清視線都沒從書簡上移開，隻是淡淡道。
“是，娘娘。”
雖然不知道宋清為什麽叫她出去，但是身為宋清的貼身侍女所養成的習慣還是讓宋玥乖乖的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直到宋玥離開寢殿，宋清才把書簡放到了一邊。
她抬頭看著站在榻前的楚江，淡淡道：“你來做什麽？”
“江來看看娘娘。”
“沒什麽好看的。”宋清目光從楚江身上移開，變得有些飄忽。
“對於你來說，本宮現在已經提供不了什麽幫助，而事實已經證明，你要做的事情，本宮也無法阻止。所以，本宮已經沒用了。”
楚江沉默了一瞬，道：“如果沒有娘娘，江也不會有今天。”
宋清微微搖了搖頭：“雖然你是借本宮之勢崛起，但是說到底還是你自己的本事，與本宮關係並不大。而且，也是因為你，本宮當初才得以脫離窘境。再加上之前本宮出手阻你，所以總得說來，你並不欠本宮什麽。”
“論利益，江的確不欠娘娘什麽，就如娘娘所說，雖然江借用了娘娘的身份，但是也同樣幫娘娘謀求了一片安寧。隻是，娘娘，人與人之間並不是隻有利益的交換，就如同之前娘娘待江一般。”
頓了頓，楚江方才繼續道：“所以，我欠姐姐一份感情。”
楚江稱呼的變化讓宋清神色微微一滯。
“姐姐把我當弟弟看待，我又何嚐不想有這麽一個姐姐。”
“所以，我今天才會過來。因為我想給姐姐你一個解釋，有些事情，未必如姐姐想象的那般。”
宋清抬頭，看著站在榻前的楚江。
“你說，我聽著。”
這是她第一次沒有在楚江麵前自稱本宮。
“姐姐，其實我要說的事情隻有一個，那就是不管我怎麽做，過程如何，但是到了最後，大漢依舊會姓劉。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建立起一個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大漢。”
宋清怔怔的看著楚江。
她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自信，張揚。
一如當初。
榻前，楚江的聲音依舊在響起。
“姐姐是大漢的守護者，因而出於自身的責任，姐姐才會在之前出手阻我，這一點，我不怪姐姐。隻是，還請姐姐相信我一次，不管過程如何，最後的結果，我不會讓姐姐為難的。”
“你讓我怎麽相信你？”沉默了些許，宋清道。
楚江向前一步，半個身子來到了床榻上。
他單手撐著牆壁，俯視著宋清的眼睛。
“姐姐，看著我的眼睛，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
宋清看著楚江的眼睛，這個向來在人前表現的極為溫雅的男孩此時眼中的侵略性讓她都不禁感到微微有些刺目。
她微微的偏過頭，輕聲道：“是了，你也沒有騙我的必要。畢竟，現在的我，就算想要阻止你，也是有心無力。既然如此，我便再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