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送交朝廷

短短的兩天時間,聳人聽聞的傳言一個接一個。~~.~~

無論傳言的真實性如何,關係到黃巾寶藏、張角之女張寧、董卓女婿李儒、涼州兵將忠誠與否等敏感問題,任誰都不敢掉以輕心,各方諸侯和中央朝廷均將目光聚焦在了司隸地區,試圖從中找到相應的線索,查明傳言的真偽。作為處於風暴中心的直接當事人,阿牛和無敵東子理所當然地受到了重點關注。

阿牛倒還好一點,陷入“寶藏門”傳言雖說會招來不少人惦記,多勢力都想在所謂的黃巾寶藏中分一杯羹,但那些在暗處磨刀霍霍的“熱心人”多少還比較收斂。沒有人知道寶藏是否隻是某些人信口開河,在證實了黃巾寶藏確有其事之前,恐怕還不會有人對鳳翔城主逼迫太甚。

無敵東子則沒那麽幸運,他的情況有所不同,李儒可能躲藏在博古城的消息讓無敵東子頓時成了“明星人物”,消息傳出後不到三天,博古城就高朋滿座,東漢朝廷、溫侯呂布(個人)、兗州曹操、南陽袁術、河內王匡、涼州馬騰的使者便先後趕到無敵東子的領地,甚至連正被公孫瓚打得無比淒慘的袁紹,也在百忙之中派人質詢此事。

李儒是董卓最信任的謀士,在董卓舊部中素有威望,誰也不能否認,董卓的涼州舊部戰力很強,對朝廷和某些諸侯而言李儒便是一個巨大的潛在威脅。王允和呂布是靠誅殺董卓上位,曹操和袁術等人都曾是討伐董卓的十八路諸侯之一,他們對此事如此上心不難理解。

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何況李儒在博古城的傳言是那樣活靈活現,打一開始,朝廷和各方諸侯在博古城的言行,處處都帶著幾分暴躁、懷疑和警惕。他們懷疑在博古境內看到的一切事物,懷疑在博古境內聽到地每一句話。他們來到博古並非為了來聽無敵東子的解釋(詢問隻是一部分),更不是來請求博古配合調查,他們以居高臨下地姿態強勢介入,審訊任何可疑對象,搜查任何可疑地點!

這一下,無敵東子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博古城的正常秩序被徹底打亂。領地裏的生產和生活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極大影響,整個領地一片烏煙瘴氣。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李儒是一個絕對不能觸碰的火藥桶,朝廷展開這樣的行動並不突兀。除非無敵東子有信心對抗朝廷和諸侯地群起而攻,否則他就必須繼續忍耐,無敵東子甚至沒辦法拒絕,拒絕就意味著無敵東子心中有鬼,意味著博古確實收容了李儒。那博古與董卓舊部密謀造反的傳言。。。

長安來的天使和諸侯派來的使者,總是不厭其煩地讓無敵東子回答一些亂七八糟地問題。他們職責所在不敢馬虎,這一點也無可厚非,但是讓無敵東子一次又一次回答著同樣的問題,無敵東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領地裏已放不下一張安穩的書桌,無敵東子也曾試著跑到城外五湖軍的軍營裏避難,盡管他也明顯感覺到卡卡露卡似乎不大歡迎自己去串門(兩人實在沒多少共同語言。而且東子一去五湖地軍師就得回避。現在卡卡又正需要軍師幫忙撥開層層迷霧看清司隸複雜形勢),這個時候無敵東子也顧不了這些了。佯裝作沒有看明白卡卡的臉色似的,怎一個可憐了得。

一城之主卻落得個有家不能歸。這筆帳當然應該記在某城主的頭上。

“卑鄙啊卑鄙,鄭阿牛太卑鄙了!”

唯一令無敵東子感覺比較解氣的,是朝廷和某些諸侯也有向洛陽派去使者,其目標自然是傳說中唯一能打開黃巾寶藏的張寧,正所謂人為財死,無敵東子相信,鳳翔要想從“寶藏門”事件全身而退,絕非一件易事。

“用謠言害得老子好慘,不過有你陪著受罪,再苦我也認了!”

氣急敗壞的博古城主恨恨地道。

當無敵東子被各路使者折騰得欲仙欲死地時候,博古東麵地洛陽城,卻是另外一種景象。定居在這裏的們繼續著自己地工作,神情如常,而來來往往的玩家人流更是一刻也沒有停歇過,洛陽城依然象往常一樣,熱鬧而繁華。

洛陽城最大地酒樓裏,阿牛和各路使者開懷對飲,賓主盡歡。

不用懷疑麵對相同勢力的使者時,為何阿牛和無敵東子得到的待遇有天壤之別。誰都知道某城主不是省油的燈,而鳳翔的威懾力明顯與博古城不是同一個檔次,最重要的是,兩個領地的問題完全不同。

鳳翔麵臨的問題頂了天也就是“懷璧其罪”,一不小心將能開啟黃巾寶藏的張寧給拿了,誰也沒有資格讓鳳翔放棄對寶藏的爭奪,而所謂的寶藏還未必存在;博古的問題可沒那麽簡單,若有人認為李儒確實在無敵東子帳下,就能明正言順地打著“討逆”旗號將博古城從神州大地上抹去!

李儒的下落可能影響朝廷、以及某些靠近司隸諸侯的利益和安全,沒有人希望遭受來自涼州兵的可能的軍事威脅,這種威脅是實實在在的;開啟黃巾寶藏的女子雖在阿牛手上,但諸侯們也沒有忘記所謂的寶藏都埋在巨鹿,那裏是袁紹的地頭,就算他們從阿牛手裏得到張寧,也要過得了袁紹那一關!

張寧是個燙手山芋,誰都想吃到嘴裏,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來使們可以在博古城頤指氣使跟個惡霸似的,在洛陽卻必須拿出足夠的禮數,使者們也樂得在昔日的王都飲酒作樂一番。

客觀地講,鳳翔在寶藏謠言中麵臨的外部威脅微乎其微,不過在龐統和陳宮兩人看來,再小的威脅也是威脅,必須盡快解決掉。隻要張寧還在鳳翔城一天,這種威脅就會一直存在,始終是一個變數!

現在進行的這場酒宴,便是將這個變數徹底拋開的機會。

在百花酒特有的濃鬱醇香中,席間的氣氛漸趨活躍,信使們對這種美酒讚不絕口,這是鳳翔城的特產,由於產量有限且售價高昂,等閑人等根本沒有辦法時常喝到。

歡聲笑語中,某城主似乎有些得意忘形,竟主動對在場的各路信使說道:“前番從博古城抓了一個美貌女子,據稱是張角的女兒張寧,那博古城主還四處散播謠言說有勞什子的黃巾寶藏,張寧就是當世唯一能夠開啟寶藏的人。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著實讓我高興了好一陣子,日以繼夜地對那女子審訊,到現在終於有了一些進展,諸位可想知道?”

眾人眼前一亮,自然不會有人蠢到說不。

陳宮在旁邊一個勁地咳嗽和使眼色,但某城主視若無睹,自顧著舉起麵前大杯一飲而盡,頹然道:“唯一能夠證實的便是她確是張角的女兒,所學妖術極其高明。至於坊間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黃巾寶藏,卻是毫無線索,無敵東子把我等騙得好慘!”

長安來的使者反應較為激烈,冷哼道:“博古城主真是膽大包天,竟真敢窩藏大反賊張角的女兒,看來外間風傳李儒在博古的消息並非空穴來風了。”

其餘各路使者大多反應平淡,他們與長安來使不同,隻需對自己代表的諸侯負責,博古有無收留張角的女兒對他們而言都不重要。能奉命出使說明這些人精於世故反應敏捷,阿牛的這番做作在他們看來實在有夠拙劣,想讓他們就此相信黃巾寶藏並不存在,絕非易事。

冀州使者沉聲道:“昔日那張角在巨鹿聚眾作亂之際,某便在巨鹿郡任一小吏,從未聽說過張角尚有一個女兒,如今阿牛城主既已拿下了張寧,可否也讓我等一飽眼福?”

阿牛遲疑道:“那張寧甚為刁頑,這段時間我便被她罵了不知道多少句,若她待會又破口大罵辱及在座的上差,那便。。

“無妨!”

“既如此,諸位上使稍差。”

半柱香後,兩名鳳翔武師將雙手反綁的張寧帶了上來。

張寧神情萎頓,連日來的審訊早已讓她精疲力竭,俏麗的麵龐上滿是疲憊。當她看到端坐在主位的阿牛時,眼眸深處頓時燃起熊熊烈焰,也不知哪時冒出來的一股力氣,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道:“狗賊,想從我口中得知寶藏的下落,白日做夢!我恨不得將你們挫骨揚灰,讓鳳翔上下雞犬不寧。。

阿牛的苦笑聲中,武師堵住了張寧的嘴,終止了她的謾罵。

張寧父兄先後死於鳳翔人之手,這樣的仇恨不可能化解,張寧沒有理由幫某城主洗清嫌疑,她臉上的憤怒和淒楚絕非假裝得來,使者們全都看在眼裏。

更重要的是,張寧下意識地怒罵中,已經清楚地傳遞出一個訊息----鳳翔還未能從張寧身上得到寶藏的秘密!

這也正是阿牛想讓他們知道的。

鳳翔要想從“寶藏門”中全身而退,這一步必不可少!

就在各路使者暗中絞盡腦汁,琢磨怎樣才能將張寧抓到自己手裏的時候,阿牛一句話讓他們一個個呆若木雞。

“諸位都看到了,這個妖女對我鳳翔恨之入骨,就算真有黃巾寶藏她也絕計不會告訴我,我已經受夠了。本想現在就將妖女當場殺之以絕後患,但這樣做未免有傷天和,思之再三,我決定將她送交朝廷處置,不知諸位上差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