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嚴重同意
一個夜晚來臨。
這個夜晚,仍然很不平靜。
從武威鎮方向傳來的廝殺聲,還有那整晚整晚都沒有熄滅的火光,無不說明,那片戰場上正發生著什麽。在冀州軍主力連續不斷的圍攻下,小小的三級鄉鎮,就象汪洋中的一葉小舟,是那麽渺小,汪洋中的巨浪仿佛隨時都能讓小舟傾覆,曾經有很多次,似乎一切抵抗都已經結束,然而,那隻是幻覺。
無論田豐這樣的智者,還是顏良、文醜等猛將,都無法解釋武威鎮為何還有抵抗力量存在,那一小塊土地,已經成了冀州將士揮之不去的夢魘。激戰了整整一天一夜,冀州軍傷亡慘重,他們也給守軍製造了極大的傷亡,按理說武威鎮裏早就應該沒有人了,可是,就在下一刻,那塊土地上的戰鬥,就會變得更加激烈。
攻勢再猛、投入的兵力再多,卻始終未能完成最後一擊。
或許,這隻能被稱之為。。。奇跡!
冀州軍當然不知道,他們看到的所謂奇跡,不過是鳳翔利用地道,持續調集生力軍投入武威防守戰罷了。冀州軍同樣疲憊不堪,盡管他們可以利用兵力優勢輪番進攻,可長途行軍帶來的疲勞感是不會輕易褪去的,而且,高強度的戰鬥也消耗了冀州將士極大的體力和精力,好幾次袁熙都有心將部隊撤下來休整一段時間,但是,他卻怎麽都不甘心。
冀州軍都如此疲憊,武威守軍當然更疲憊!
冀州軍休息,意味著守軍也能獲得寶貴的喘息之機!
更重要的是,入黑之後,守軍最強大的殺傷性武器——大黃弩矢,密度突然降了下來,再也不象以前那樣鋪天蓋地,隨後便是弩箭集體失聲,從這一點不難得出一個結論:守軍的箭矢幾乎耗盡。
一戰定乾坤的機會來了,怎能休息!
似乎為了印證袁熙等人地猜測。接下來便是純粹硬碰硬地白刃戰。在沒有大黃弩支援地情況下。武威守軍開始與衝向鎮內地冀州將士肉搏。袁熙等人原本認為。窮途末路地守軍。很快就會被全殲。令他大感意外地是。背水一戰地守軍似乎戰力大增。冀州軍雖仍能在白刃戰裏占據一些上風。卻再難以象白天那樣輕鬆獲勝(倭兵還不是諸侯部隊地對手)。
“鎮子裏多了兩個很厲害地家夥。好幾次我們地士兵眼看就要衝破防線。那兩位就會帶著一些人上來收複失地。一個手執長刀。另一個使著一把大戟。衝上來就是一陣亂殺亂砍。幾乎沒有費多少力氣。就將我們好不容易占領地陣地搶了回去。兄弟們折損不少。他們就是那兩個人厲害。其他人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有人能夠壓製住那兩個武將。我們贏定了!”一名千夫長咬著牙。恨恨地說道。他統轄地那個千人隊。已經在攻擊武威鎮地戰鬥中被打殘。許多生死與共地兄弟戰死異鄉。
雖然是在向二公子袁熙報告。但他地目光仍不住瞟向顏良和文醜。臉上企盼地表情。就象一位在外麵被別人欺負了地孩子。希望自己家地大人出去幫他報仇一樣。毫無疑問。這名千夫長已經被周泰和越兮地武技嚇怕了。他能活著回來。並非他地武技有多高明。而是因為。他離那兩位煞星足夠遠。千夫長明顯是在暗示袁熙。讓顏良和文醜去會一會那兩人。
千夫長地要求很合理。他地反應也很正常。
顏良同學還顯得有些神思恍惚。這不奇怪。自從下午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位妙齡少女擊退。在一幫冀州兵地掩護下才狼狽不堪地得以脫身之後。顏良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他在袁紹手下效力這麽久。還從未象今天這麽丟臉。盡管。他可以為自己地失利找出很多借口。例如“對方偷襲占了先手”、“鳳翔武師和一群扁毛畜牲在旁邊添亂”之類。但顏良明白。就算單對單。他也未必打得過那位。。。少女。花一樣地少女。
他已經知道。那位少女應該就是趙雲地妹妹——趙雪。趙雲地事跡他也是聽說過地:槍挑張角地少年英雄;討伐董卓戰役中化名趙五名揚天下;血色洛陽一役。幾乎以一已之力堅守至援軍趕到;特殊兵種飛翼營地主將。。。嫡親妹妹地槍下。雖不光彩。卻也勉強是個“安慰”。
好快的槍!
這是顏良腦子裏最直觀、最深刻的感受,與那支幻起點點銀芒的槍頭相比,近百隻小鷹憑空出現帶來的震撼,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好幾次他都以為自己已經躲不過去,能毫發無傷地從小雪槍下堅持到親兵來救,其實頗有些僥幸的成分在內,還有就是身體的本能反應救了他,點點銀芒,或許會在相當長一段時間,繼續折磨他的神經。
今天下午的遭遇,對向來以勇武豪壯著名的顏良而言,顯然是一個巨大的恥辱,終生之辱!
他必須洗刷掉這份恥辱!
顏良暫時沒有勇氣再去麵對趙雪,但是,絕不代表顏良已經徹底失去了鬥誌,武威鎮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厲害的家夥”,手上沾染了不少冀州男兒的鮮血。。。等!木然呆立的顏良突然反應了過來,賣糕的,這不正是給了自己一雪前恥的天賜良機嗎!感謝賊老天,如此識相地給了他這個機會,顏良幾乎是眼含著熱淚上前請命出戰。
田豐揮手製止了他,皺眉道:“兩名很厲害的武將。。。這一天一夜的戰鬥如此激烈,有厲害的武將怎麽留到現在才使用?”
“應該是守軍一直雪藏著的高手,下午出現的那位少女不也是那樣的嗎?說不定他們還指望靠那點力量反戈一擊呢,天下第一城的實力果然不同凡晌。隻是,仗打到這個份上,他們已經沒有辦法繼續隱藏下去,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的。”勝利在望,袁熙的豪情壯誌,不期然地滋長了幾分,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剛才那句話,好象又刺傷了顏良將軍脆弱的心靈。
田豐神情嚴肅,他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一時間很難找到其中的關鍵,遂轉向那名千夫長問道:“除了那兩個厲害的武將,還
比較奇怪的地方沒有?”
“奇怪的地方?”
千夫長想了想,認真地回答道:“守軍用於阻擊我們的兵力,似乎比黃昏的時候多了些。。。還有就是,他們的體力狀況也比較好,下午的時候我的部隊曾參與過一次進攻,這一點應該不會錯,奇怪啊。。。”
“守軍出動的兵力更多?體力更好了?”田豐的眉頭,皺得更緊。
“不奇怪。”袁熙抬起頭來,臉上滿是自信,“大家應該都清楚,鳳翔人的箭矢差不多已經用光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鎮內那些垂死掙紮的鳳翔人,多半是射光了箭矢的弩兵!隻有這樣,才能解釋那些突然多出來的兵力,還有更好的體力。”
眾人皆點頭稱是,望向袁熙的眼神中已多了幾分尊敬,他的分析倒也頗為合乎情理,一個剛剛成年初上戰場的權貴之子,能有這份鎮定和識見,已相當不易。
“鎮內的守軍已是窮途末路,為了盡快結束武威鎮的戰鬥,還請顏良、文醜二位將軍跑一趟,打完這一仗也好讓將士們休整一下,等青州府的攻城器械到了,還有一座城池等著我們攻占呢。我會一直站在這裏,直到二位將軍凱旋歸來!”
“末將領命!”
顏良、文醜齊聲應諾著,施了一禮,隨即大踏步離開。
他們知道,鳳翔的精兵強將基本上都被吸引到了司隸,青州主城已經沒有什麽厲害角色了。趙雪是一個意外,她在天下第一城裏並沒有任何公職,平時就象是一個在幾位兄長的寵愛和嬌縱下肆意享受生活的、有些淘氣的女孩,許多人在計算天下第一城的實力時,往往習慣性忽略了還有她這位實力超卓的女將,冀州軍便是如此。顏良和文醜都確信,除了小雪之外,現在鳳翔城再也沒有一位拿得出手的超級猛將,否則,那個高高大大傷痕累累的小子(魯漢),也不會在陣地上苦苦支撐了一天一夜。
顏良要找回失去的尊嚴!
下午已經吃了一個大虧的顏良,此戰不容有失,雖說他不認為鳳翔還有人夠資格成為他的對手,但既然是要找回麵子,自然是贏得越漂亮越好。出於這樣的考慮,以驍勇著稱的顏良這次上陣之前,還難能可貴地拉著千夫長,專門觀察了一下所謂的“兩個很厲害的家夥”,以便選擇一個更容易收拾的對手。顏良和文醜情同兄弟交情深厚,文醜對此也沒有異議。
顏良很快選定了目標!
手提長刀滿臉冷傲的周泰,千年雪峰般的孤傲之氣就是他的標誌,他剽悍、狂野、犀利,如出鞘的利劍般危險,隻要不是瞎子,就知道周泰絕對不容易對付,顏良心頭驚訝無比,鳳翔居然還有這樣一位高手;另一位三十多歲的漢子就順眼多了(伏擊了陳容之後,越兮就已恢複了本來麵貌),一臉憨厚,人畜無害的笑容,漫不經心地靠在一堵斷牆上東張西望,就差沒有在額頭寫上“老實”、“忠厚”等字樣,距他十步之內有一名守軍被兩名冀州軍格殺,那個家夥也沒有衝上去幫忙,反倒還縮了縮脖子,裝作沒看見似的,一副窩窩囊囊的樣子。
多好(欺負)的一個人啊!
顏良趕緊在心裏讚美了一番滿天神佛,全心全意。
“他是我的!就是那個拿著戟的家夥!”
顏良咬牙切齒地對好友文醜喊道,因為興奮,他的聲音大了點:“看到沒有,他一定是個絕頂高手!用刀的小子歸你,看起來厲害,其實比這個家夥差遠了!不騙你,看他那把戟,能是一般人玩得轉的嗎?我敢打賭,他比呂布還要厲害!我要挑戰他!我要殺了他!誰也不要阻止我!”
文醜歎了一口氣,望了顏良兩眼,什麽也沒說,默默地走了。
望著文醜遠去的背影,顏良心頭有一點點愧疚,不過,他相信文醜也明白,自己為什麽要瘋了似的說那些違心的話,他要找回麵子。當然,被他選中的憨厚家夥就有點倒黴了有點無辜了,盡管拿戟的漢子一看就是個好人,顏良也不想對好人太殘忍,可惜他已別無選擇。
顏良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走向越兮,那個渾然不知大難臨頭的傻瓜,終於看到顏良,還煞是友善地笑了笑。
“原諒我吧。”顏良默念道。
鳳翔南麵約十裏的一座小山上,一支軍隊藏身於叢林裏。
部隊沒有弄出火光,三千餘人都保持著緘默。
曹仁默立於山崗上,北麵的天空隱隱能看到一抹跳動的紅,他知道,那裏應該就是鳳翔人與冀州軍決戰的地方了。盡管他對鳳翔軍的戰力多少有些了解,但那也僅限於子龍的飛翼營和高順的先登死士(血色洛陽一役,這兩支部隊曾與來援的曹軍並肩作戰),那兩支部隊都不在青州,鳳翔能在冀州軍的狂攻下堅持這麽久,還是讓曹仁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兩個時辰前,他就帶著部隊來到了這裏,卻停了下來並未繼續前進,甚至還小心地避過了一次鳳翔武師的巡察,由於武師折損非常嚴重,鳳翔布置在外圍的斥候很少,兩個時辰裏,隻有一名鳳翔武師遠遠地繞了一圈,否則,三千人的部隊早就被發現了。曹仁此來是奉曹操的命令救援天下第一城,但他卻在距離鳳翔十裏的地方讓將士們原地休整,也是有原因的:這次攻擊鳳翔城的並非黃巾軍,也不是異人勢力,而是諸侯部隊!
準確地講,是袁紹的部隊!
曹操與阿牛交情不淺,兩家的合作也非常愉快,可是,如果因為救援鳳翔而與袁紹交惡,值不值?
天下第一城實力再強,也隻是異人領地,阿牛風頭再勁,也隻是異人領主!而袁紹,昔日的關東盟主,出身於門生遍天下的袁氏,手下英才輩出,又占據了富裕的冀州,真可謂如魚得水。。。兩者之間作一個對比,答案不言而喻。
上次鳳翔城主乘著黑鷹獨自一人拜訪曹操的時候,兩人關起門來聊了一個多時辰,曹仁不知道阿牛當初是怎麽說服曹操的,更不明白睿智的曹操怎麽會
袁紹的好事。曹公一直是個很有決斷、很有擔當、5|人,但現在曹操已是一州之主,很多事情處理起來再不象未發跡時那樣簡單,他需要通盤考慮多方麵的關係,曹操作一個決定時,都已不僅僅代表著他個人,還有所有圍繞在他身邊的勢力的利益。
曹仁私下裏對鳳翔城很有好感,無論趙雲還是阿牛,曹仁都願意結交,但他還是認為,曹操這次不該卷入此事,至少,不應該擺明站在鳳翔這邊!
稍值得安慰的是,曹操也不是不識時務的人,這次來鳳翔的隻有三千人,從中不難看出兗州集團對此事的態度:即擺明支持鳳翔的“正當防衛”,又隱晦地向冀州釋放出了些許善意,即曹操不想真的與袁紹翻臉。曹仁出發前接受的密令,是“除非鳳翔主城萬分危急,當盡量避免直接卷入戰爭”,雖然曹操當時講的不是那麽直接,但曹仁是何許人物,早已將族兄的意思想了個通透。
在來鳳翔的路上他甚至懷疑,曹操派他領兵前來,未必就真的隻是為了所謂的友誼。“袁紹突然進攻鳳翔,多半是為了黃巾寶藏,族兄胸懷宇內,自然不希望袁紹掘出寶藏了”。
“族兄確實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曹仁感慨著,心中滿是欣慰。
探子回來了,帶來了最新情報。
“這麽久了,冀州軍還在攻擊一座附屬鄉鎮?”
“是。雖然不知道冀州軍何時開始對那座鄉鎮發動進攻,但從戰場上種種痕跡來看,時間短不了!屬下剛剛隻是遠遠地看到,那座鄉鎮裏還在激烈交戰。”探子很有經驗,講自己看到的情況仔細說了一番,還有自己的直觀判斷。
“鳳翔城並沒有被包圍?”
“是。”
曹仁麵現狐疑,他還以為,袁紹的部隊多半已經開始強攻鳳翔城,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副情形。再仔細詢問了一些細節之後,曹仁揮手讓探子下去,他實在不明白,冀州軍為何舍棄進攻鳳翔主城,反而糾纏於一座鄉鎮,並且,到現在都沒有攻下!
“將軍,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們幾時出發?”副將低聲詢問。
“現在離天亮還有多久?”曹仁不答反問。
“一個半時辰。”
“讓大家繼續休息吧,天亮後再走,直奔鳳翔城下!”曹仁淡淡地道。
曹仁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他的兵力有限,威懾意義大於實際戰力,而且還要顧及袁紹方的反應,能不動手自然盡量不要動手。既然鳳翔主城暫時還沒有失陷的危險,曹軍大可不必急著出現在戰場上,如果不是此次救援有嚴格的時效要求,曹仁真恨不得找個地方,再躲上一兩天。
“抵擋了冀州軍的強攻那麽久,鳳翔城還真是頑強啊,但願他們再接再厲,不用我們出麵就打退冀州軍的進攻。。。就算阿牛城主和子龍事後知道我有這樣的私心,想必也不能怪我吧。”
當曹仁如是想著的時候,鳳翔城。
城主辦公室,劉星正不斷地在屋內轉圈子,以他的性情,分明是有些急躁了,倒是龐統,仍穩穩地坐在那裏,臉上無喜無悲,隻是不時端起茶杯喝上兩口。
孫良麵帶憂色,匆匆走了進來:“剛剛接到隨隊出發的子龍會異人傳來的消息,小雪姑娘率領三千烏桓騎兵,已按預訂線路完成搜索,那條路線上,未發現州府部隊!”
小雪從武威鎮返回後,並沒有獲得休息的時間,連夜被龐統派出去搜尋洪的部隊,那支運送攻城器械的部隊。她的任務並非擊退來犯之敵,來犯的冀州軍兵力仍很強盛,青州府與鳳翔的梁子也算是結深了,不將那批攻城器械毀掉,對鳳翔總是個威脅,隻可惜,還是無功而返。
“時間緊迫,隻能從三條可能的路線中任選一條碰運氣,看來我們的運氣還是差了點。。。哦,讓小雪回來吧,她也忙了一天一夜,應該很累了。”龐統低聲應著,苦笑了一聲,卻並沒有表現得太過失望。
“先生,接下來?”
“你做副城主這麽久了,怎麽。。。越是緊要關頭,越要保持冷靜。”
龐統望了孫良一眼,隱隱有怪責之意,孫良心中一凜,知道這是龐統對自己的點撥,麵帶愧色,沉聲道:“學生。。。謹記。”
龐統麵色稍霽,道:“如果我們猜對了州府兵的行動路線,小雪和三千騎兵強行毀掉器械,固然是最好的結果,沒猜對也在情理之中。你也知道,將所有希望寄托在運氣上是極其愚蠢的行為,既然小雪白跑了一趟,我們也要多費些手腳,看來隻有請侯姑娘幫忙了。”
劉星一直豎起耳朵在旁邊聽著,由於身受重傷難以參戰殺敵,呆在辦公室裏早覺得無聊透頂,一聽此話,頓時來了興致。
劉星早聽說了侯盈的名字,可惜黃帝陵試煉、出海尋仙他都沒有參與,侯盈到司隸找子龍時劉星也一直呆在青州,直到一個時辰前侯盈的仙鶴降落在鳳翔城,劉星才算第一次見著了侯盈,那一聲“三哥”喊得劉星好不開心。可惜侯盈從司隸飛到青州有些疲憊,又正值夜晚,劉星想好好觀察下內定“弟妹”而不可得,再加上兄弟五人中就他一人沒見過侯盈的法術,大家又將侯盈講得那麽神奇,劉星早就心癢難耐。
“醜鬼莫非打算請我五弟妹出手?”
“不錯。她是主公特地從司隸派回來的唯一援軍,現在的麻煩,還得請她幫個小忙了。”龐統笑道。
“同意!嚴重同意!”
劉星嘿嘿笑著,心道這下有好戲看了,不過,細細回味了一下龐統剛才那句話,劉星臉色一變,“你剛才說,侯姑娘是老四從司隸派回來的,唯一援軍?”
“是。”
“一個人?”
“嗯。”
“不是老五的騎兵嗎?”
龐統眼皮一翻,“當然不是,飛翼營又不是真的會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