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怒斥張梁
廣平城前,十餘萬黃巾列陣,綿延出去,幾乎與廣平北城牆一樣長。從城頭望去,密密麻麻,全是頭戴黃巾的小人。
“二蛋,你說咱們能贏嗎?”城頭一個小卒,麵色蒼白,對同伴說道。
“怎麽不能贏,秦峰將軍前後滅了二十餘萬黃巾。”二蛋不似他那麽害怕,挖了挖鼻孔說道。
“可是,今天秦峰將軍麵對黃巾的什麽人公將軍,可是敗退了。”
“你懂個屁,這叫戰略轉移。轉移之前,咱們就剁了黃巾程遠誌部隊兩萬多人。轉移過程中,秦峰將軍設計剁了張梁一萬鐵騎。咱們這是賺了懂不懂,想這樣的戰略轉移,再來兩次,黃巾十餘萬還剩多少人?”
“原來如此……。”小卒的臉上恢複了些血色,便感到外麵密密麻麻的黃巾不那麽可怕了。
“放吊橋,弓箭手戒備……。”軍官大聲呼喝中,吊橋放下。
秦峰率領一萬兵馬出城列陣。
再說張梁,此刻是氣急敗壞,本來打的挺好的,但自己一時大意,令騎兵部隊全軍覆沒,導致現在幾乎沒有了機動力量。
“張將軍,謹記步步為營,圍困廣平,待得攻城器械齊備,再行攻城。秦峰廣宗大營被毀,糧草一定不充足,則時日已久,更不是我們的對手。”張牛角在一旁說道。
張燕在自己義父後麵,麵無表情。心裏暗想:“這張氏三兄弟傳教是一把好手,帶兵打仗實在無能,如若吾統領黃巾,早已席卷大漢一半的天下。這一戰如果贏不了,則黃巾的氣數……。”
張牛角在太平道教內地位極高,黃巾軍是以教派起事,在內部多以教內的地位論高下。張梁雖說心裏不悅,但還是說道:“張老將軍所言甚是……。”
畢竟張梁死了親大哥,心裏怎能好受。不見關羽死了,劉備是如何動作的。
張梁見廣平城內出來一支兵馬,當先一人金盔金甲,**白色高頭大馬。剛剛還平靜的他,頓時麵顯怒容。策馬上前,怒喝道:“秦子進,今日吾勢必殺汝……。”
“哈哈哈……。”秦峰為激怒張梁,故意大大的笑了三聲,手中大槍一甩,遙指張梁道:“汝這話,爺我都聽的耳朵生繭子了,汝就不能換一句呼?比如……,張梁你這有娘生沒爹教的,不知忠義廉恥,居然聚眾叛亂。看我不將汝抽筋剔骨,在你家祖墳前燒了,以告慰汝張家羞愧與地下的列祖列宗!”
“唔!”張梁頓時語塞。
秦峰將大槍在手中轉了一圈,淡淡道:“諸位聽我一言,這張梁家,世為漢民,但不知報效朝廷,是為不忠!三兄弟傳太平道,聲稱要帶領教民建立太平世界。可是現在,汝手下黃巾多招募馬匪山賊殘害百姓,是為不仁。汝現在所謂,已於當日起事之言相去太多,可見汝當初是欺騙教眾造反,是為不義。汝的行為,以讓汝家列祖列宗在地下蒙羞,是為不孝!”
秦峰怒斥道:“汝這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徒,有何麵目在吾軍麵前吟吟犬吠!”
秦峰的聲音在四周回**,十餘萬大軍聞聽此言,一時間針落可聞。
“吾……。”張梁怒的麵目通紅,脖子上的青筋宛如蚯蚓一般扭曲。
“汝怎麽樣,汝隻不過是一條斷脊之犬,待得吾大漢天威到處,必令汝化為灰灰!”秦峰搶過話頭喝斥道。
城上城下的官軍,聽主帥正義凜然怒斥敵方主帥,頓時士氣高漲。一起發喊道:“斷脊之犬,不忠不孝。斷脊之犬,不仁不義!”
反觀十餘萬黃巾,士氣低落,無顏以對官軍。
秦峰微微一笑,策馬來回走了兩步。張梁敢跟秦峰鬥嘴,他隨意挑後世幾段,就能將張梁給罵死。
張梁一時間被秦峰逼住了話頭。
一旁的張牛角見自家大軍士氣低落,恐幾日恢複不過來,立刻便說道:“鄧茂,替張將軍去搦戰。秦峰若是不敢應戰,便罵之……。”
嚇!一旁的鄧茂大吃一驚,心說要是秦峰不出戰,他手下可厲害的很,還不得將吾給砍了。
不過兩軍陣前,鄧茂可不敢抗命,聞言隻能是硬著頭皮策馬上去。手中大刀虎虎生風的劈了幾下,恢複了些膽色,喝道:“尤那秦峰,休要趁口舌之利。汝有何威風可言,敢單挑否!”
秦峰聞言不動聲色,我靠,除了單挑你們就不能幹點別的?
鄧茂心中一喜,心說你不出來最好,罵道:“汝要是不……。”
秦峰早在前一次單挑的時候,就有了算計。凡事今後有單挑的,就讓手下出馬。而且出馬要快,絕不能給對方打擊士氣的機會。他便截住了鄧茂的話頭,喝道:“高順何在,取了這廝的首級……。”
高順立刻策馬衝出戰陣,喝道:“鄧茂,我看汝才是趁口舌之利之徒,吃吾一刀!”
“高順,就讓汝看看吾的厲害!”鄧茂見是高順出戰,心裏流汗,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當啷一聲,坐騎交錯中,兩人彼此對砍一刀。
古代將軍單挑,就是兩個方麵。一個就是遙遙相對,策馬急衝中兵刃交擊,這個主要比的是力氣,力氣大,一招就能將對手砍下馬去。另一個方麵,就是錯馬近距離交手,比的是武藝。
鄧茂便感到高順力大,自己萬萬不是對手。錯身而過後,便立即撥馬去追高順。
高順一見,便也撥轉馬頭。
兩人便近距離戰在了一起。
叮叮當當的交擊聲響徹在戰場上,兩方的兵士開始為自己的大將助威。
鄧茂哪裏是高順的對手,勉強支應了十招,便破綻百出。他可不想死在此地,便尋了個機會,策馬就開溜。
“賊將休走!”高順豈能容他輕易逃跑,策馬追了上去。漸漸追近,大刀便向其背後招呼。
要說鄧茂還有些能耐,喝道:“休要得意,也吃吾一刀。”便見他頭也不回,倒拖大刀,向後捅去,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以阻高順的刀勢。
高順反應迅速,讓過刀刃後,手中大刀依舊向鄧茂背後砍去。
噗嗤!
“啊!”鄧茂慘叫一聲,滾落下馬。
“快救鄧茂將軍!”張梁大呼。
希律律,高順在鄧茂落馬的時候便一勒馬韁,**戰馬人立而起,在落下的時候,刀光閃過,便將鄧茂的頭顱與脖頸分了家。
高順揮舞著刀尖上的鄧茂首級,便見官軍歡呼雷動,反觀黃巾一方士氣落入了低穀。
“可惡,諸位與我一起……。”張梁就要揮兵進攻,為鄧茂報仇。
“將軍不可!吾軍士氣**然無存,來日再戰也不遲。”張牛角幾乎道。
“張梁,來日吾在取汝首級!”秦峰大笑一聲,便率軍回城。
秦峰返回廣平,便與皇甫嵩商議撤退事宜。道:“今日張梁折了鄧茂,失了士氣,又忙著安置大營,正是吾等撤退的時機……。”
“秦將軍所言甚是,吾等便準備一番,連夜撤退。不過動靜要大一點,好讓張梁的細作立刻得到消息。”皇甫嵩說道。
“不錯。高順,汝今日斬將有功,暫且記下,待得剿滅張梁,吾便上報朝廷為汝請功。”秦峰笑道。
“多謝主公。”高順感激道,其實在他的心裏,毫不在意朝廷的封賞。隻要與主公的大業有幫助,則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
張梁被張牛角勸住,暫時罷戰,退後十裏安營紮寨。
時夜,張梁在大帳祭拜死去的張角,虎目含淚,悲憤的說道:“大哥,某一定親手殺了秦峰為兄報仇,如若不然,猶如此箭……。”他手中的利箭發出一聲脆響便斷為兩截。
“將軍,張牛角將軍來了。”帳外親衛通傳道。
“請他進來。”張梁急忙起身,拂去臉上的淚水。
“張將軍,此來是要告別的。”張牛角帶著義子張燕步入大帳道。
“這是為何?”張梁吃了一驚。
“是這樣,有消息傳來,我部在並州與董卓交戰,多有不利,我與吾兒要盡快趕回去,指揮作戰。”張牛角說道。
“如此,待得來日,親送張牛角將軍……。”
張牛角微微搖頭,道:“戰事緊急,我們會連夜動身。走之前,吾有一事要提醒將軍。”
“老將軍請將……。”張梁拱手一禮道。
張牛角點了點頭道:“將軍麾下十一萬人馬,比冀州官軍多了近三倍。若是虛圍這廣平,散開人馬重新席卷冀州各郡,則戰事對吾大大有利……。”
張牛角勸解一番,便離開了。
“父親,吾看張梁將軍不會聽父親的話,他已經被仇恨蒙蔽了。咱們回去收拾兵馬,小心應對官軍……”張燕說道。
“哎,這秦峰異軍突起,殺我黃巾二十餘萬,若不是此人,我黃巾萬萬不是如今的局麵,盡人事以待天命吧。汝速派一人前去廣宗,通知飛玉前去並州與吾等匯合……。”
“是的父親大人。”張燕暗地裏尋思,父親啊父親,您老還不知道,您那便宜姑爺就是秦峰秦子進。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打算隱瞞此事。
午夜時分,張梁正在大帳,他心頭仇恨難當,徹夜難眠。
忽有小校進了大帳,急聲道:“將軍,細作來報,廣平的官軍,連夜撤退了!”
“什麽!”張梁從**一躍而起,“絕對不能讓那秦峰跑了,傳吾將令,大軍馬上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