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突如其來的會麵

一員女將!

在陣前嬌喝,要秦峰出來受死!

秦軍一側的將士十分驚訝,心說這是哪裏出來的女將軍!生的到是嬌美!她為什麽要讓主公出戰,真是匪夷所思。

許褚大怒,喝道:“小女子無禮……!”他忠心為主,可不會去管什麽好男不跟女鬥,這就要策馬而出,教訓教訓褚飛玉。

諸將之中,隻有高順明白內裏的情況。心說你小子不要命了,敢去與主母交手!他立刻就拉住了許褚,沉聲道:“不可輕舉妄動!”

許褚一愣,若是別人一定拉不住他。但是高順素來嚴謹,處事有方,兵馬都是他操練的,頗得秦軍將士敬服,所以許褚也是要給麵子。就嗡聲道;“伯達兄,為什麽不讓吾出戰!”

高順隻是搖頭,死死拉住許褚。其他人見狀,便感到一定有內情,也就都不出戰。

秦峰摸了一把汗,下意識的就要退馬戰陣內,然而隻是退了一步,就一咬牙,策馬而出,臉上的笑容有些惆悵,喚道:“飛玉……。”

“啊!”褚飛玉驚呼一聲,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喜悅猛然升起,急忙策馬過去,同時急速說道:“禾山!是你,真的是你,你沒有死!”

三軍因此懵上加懵,頓時大腦當機,一片混亂之中。

褚飛玉突然醒悟,立刻拉住秦峰的馬韁,道;“快,快離開秦峰的兵馬範圍。到我哥哥那裏,就安全了。”

秦峰一臉尷尬。心說我要是到了你哥哥那裏,就真的死定了。

追雲駒仿佛知道主人的心思。一仰頭,就甩開了褚飛玉手中的馬韁,並且退後幾步,四蹄不斷踏地。

“夫君,你怎麽了,快走啊!”褚飛玉疾呼道。

秦峰聽她喚自己夫君,到是鬆了口氣,頓時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意湧了出來。暗道:“七年了,都說七年之癢。可是飛玉還在癡情的等著我,因為我還來這陣前廝殺,我真不是東西!”

他就策馬過去,拉起褚飛玉的手,深情望著,輕聲道:“飛玉,是為夫錯了,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褚飛玉淚如雨下。她再無法顧及其他,就在馬上倒入秦峰懷裏,大哭起來。

秦峰這次的眼圈是真的紅了,他輕拍柔軟的香肩。說道:“隨為夫回去,今後我們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不要回去。那秦子進就是個壞蛋,軟禁夫君。讓咱們夫妻數年不得見麵。還有那高順,也是可惡。他答應我送夫君回來,卻是食言!”褚飛玉哭訴到這裏,巾幗女將的英氣升起,就此直起身來。重新拿過梨花槍,就指著高順說道:“高順,汝食言而肥,無信無義。哪個是秦峰,出來吃我一槍!”

高順頓時手足無措,難得臉紅了。

諸將大眼瞪小眼,心說什麽亂七八糟的。這女將軍倒在主公懷裏,情意綿綿,怎麽又突然要殺主公,看樣子還不認識主公!這什麽亂七八糟的!頓時諸將大腦當機,一片混亂了。

黑山軍一方,上上下下除了張燕外,也都混亂了。

“秦峰,禾山!禾山,秦峰!褚飛玉將軍倒在了秦峰?禾山?的懷裏,又要殺秦峰?那不就是殺禾山嗎?暈了!”於是乎,真的有十幾人,當場無法理順邏輯,大腦運轉太快,就此死機昏迷了過去。

周倉等人,望著張燕,目露詢問。

雙方人馬十分有默契的,將交戰之時忘在了腦後。

張燕抹了把汗,硬著頭皮策馬過去。瞪了秦峰一眼,就對妹子說道;“飛玉,是大哥的不是,其實,禾山就是秦峰,秦峰就是禾山。”

“什麽!”

當啷一聲,褚飛玉的梨花槍落地。她望著秦峰,一臉的無法相信。然而過往的種種一閃而過,為什麽自己當年能夠在戒備森嚴的廣宗逃脫,為什麽高順這樣的忠義之人卻做背主做事放了自己,為什麽在戰陣之前數次尋找不到秦峰的蹤跡!

她現在全都明白了過來,她的眼淚因此流下,她望著秦峰,顫動的雙唇無法說出話來。

張燕拉住妹妹的馬韁,冷冷說道:“秦子進,你我今日休戰。來日……,你若真的與吾妹有情,你就退兵。”說完他就拉著褚飛玉的馬匹,返回大營。

此刻的褚飛玉大腦一片空白,她一直回首望著秦峰,就此被哥哥帶回了大營。

秦峰是絕對不會因此而退兵的,暫時又無法麵對,就此眼看著褚飛玉離去,也就帶兵回營。

諸將這才恍然大悟,消息也傳到了田豐那裏。“這事情不好辦了。”田豐在自己的大帳,五指不斷敲打著案幾中思索著。他有好幾條計策,都可以輕易消滅張燕的黑山軍,但是主母在其營中,這就不好辦了。

田豐就起身,想要去主公那裏打探一番,若是有可能就勸說主公不可因為一個女子而荒廢了大業。然而他想了想後,又重新做了回去,歎道:“算了,算了,再等幾天看看。”

另一方麵,秦峰在帳中借酒澆愁。“若是張燕用飛玉威脅,我怎麽辦?”他猛然拿起酒壇,一口氣全喝了下去,咣當一聲就砸了個稀巴爛,喝道:“仲康,再拿一壇來。”

“喏!”許褚已知主公煩心之事,他無法為主公分憂,就默默出去拿酒。

咣當,咣當,咣當~

中軍大帳,不斷傳來打砸的聲音,直到打砸之人喝的酩酊大醉,醉暈在案幾之上。

許褚不敢輕易移動秦峰,生怕主公醒來又作踐自己的身體,就取來大氅蓋住,按劍侍立在大帳門外。終夜不倦。

……

黑山軍大營內,中軍大帳中。諸人吵吵成了一片。

世人誰不想忠義兩全,誰又想造反被人當成賊子。所以此刻的周倉。一臉不滿,粗聲道:“老子不幹了!”

“秦峰仁義,其治下人人有其田,天下人盡皆知。這在其他諸侯哪裏,是不可能的事情。聞他今日真切的言語,一定能實現當日人公將軍的理想。若是打貪官汙吏,那是行大義與百姓,吾周倉當仁不讓。若是打大將軍秦峰,那就是不仁不義。這事,我周倉不幹!”

張燕聞言心驚,真是害怕什麽來什麽,他白日裏見諸人的模樣,就知道秦峰的一番說辭起了作用。其實他也很想相信秦峰的話,秦峰與人公將軍理想一樣,都是為百姓著想之人。

然而有妹子的事情,他心存芥蒂,不願麵對秦峰。最終還是說道:“周倉兄弟。那你是要幫助秦峰打自家兄弟了?”

周倉就此站了起來,甩手說道:“我這就帶部眾離開,兩不相幫!”

廖化也就說道:“周倉大哥所言甚是,秦峰愛民如子。乃是天下最仁義的人。若是吾等與這般寬仁的長者(上位者的意思)為敵,就與根本的太平道教義相違背。”

兩人要走,眭固。於毒急忙攔住,道:“你我兄弟多年。不忙著走,此事當從長計議。”

他們苦苦相留。周倉、廖化便抱著不在出本部兵馬的打算,暫時留了下來。

黑山軍營中,一處獨立的小寨內,駐紮著一隊女兵。

褚飛玉在自己的營帳中,以淚洗麵。

身邊隻有小昭伺候,她見小姐痛苦,不免自語道:“原來姑爺禾山就是秦峰大將軍,大將軍可是四海敬仰的仁義長者,小姐為何要傷心呢,應該高興才對。若是將軍的治下,都與上穀郡一般,不就是實現了太平道的世界嗎。”

“小姐日思夜想七年,為何獨在這裏落淚呢。這段時間以來,想來大將軍也是有他的苦衷的。為何要計較太多事情,隻要為百姓著想,就是最好的。”

小昭的話,深深觸動了褚飛玉的心。是啊,我為何要想太多呢,我為何要獨自在這裏!

褚飛玉猛然站了起來,就此拿起佩劍向外麵走去。

小昭急忙拉住了她,道:“小姐,你要去做什麽,千萬不要再做傻事了。”

褚飛玉已經心念通達,掛滿淚珠的臉上,露出了七年來第一次的笑意,隨即便冷若冰霜道:“為何要做傻事,我要去找秦子進!我苦苦等待了七年,憑什麽就是這樣一個結局!”巾幗不讓須眉的英氣,讓她蒼白的麵龐,升起一絲紅潤。“我要他還我的夫君禾山,我要殺了他,再自盡,去九泉之下尋找我真正的夫君!”

兩情相悅的愛情,黃巾的仇恨,欺騙,七年苦苦等候的幽怨,前後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壓垮了褚飛玉的心。然而她剛強不遜男兒的性子,瞬間做出了反擊,讓她做出了絕然的選擇。

“什麽!”小昭以為小姐相通了,沒想到是這般想通了,頓時嚇的花容失色!

……

秦峰中軍大帳前,一名軍官匆匆而來,就在大帳二十步前止步,也不敢出聲喧嘩,焦急示意門前的許褚。

許褚眉頭一皺,就此走了過去,小聲道:“什麽事情!”

軍官急忙行禮道:“許將軍,轅門外來了兩個人,說是主公的故人,送來了一封書信和一把寶劍!”

“有這樣的事情!”許褚接過兩樣事物,就說道:“那兩個人呢?”

“已經走了。”

“你先下去吧。”

許褚回到門前,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寶劍和書信,想起今日的事情,還是走了進去。

酩酊大醉的秦峰睡了一個多時辰,多少緩和了酒意,就本許褚叫醒。當他看到自己當年的佩劍的時候,大吃一驚,立刻酒醒。起身一把抓住許褚,道:“人呢?”

“走了!”許褚急忙說道。

“走了!”秦峰的精氣神瞬間萎靡,就揮揮手,坐下來打開書信來看,心裏默念,千萬別是絕情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