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與紀靈在下蔡對峙。
十日後,壽春,皇宮。
袁術正在大殿中與十幾個妃子飲酒作樂,殿中更是有幾十個貌美歌姬獻唱。
他摸著左右的腰肢大腿,細膩滑手,舒心無比,心說這才是男人應該過的日子,當皇帝果然好。他摸著摸著就來了興致,便說揮退侍衛,與美人們廝混一番。
幾十個,各有不同,袁術便感到,這就是當皇帝最大的樂趣了。
這時,仲國司徒閻象,太尉楊弘覲見,訴說流言之事。
“竟然有此事!”袁術大怒,摸在美姬身上的手,狠狠掐了一把。那美姬痛的落淚,忍不住尖叫。
袁術嚇的一個哆嗦,隨即便感到很沒麵子,暴怒,一腳便將這個美姬踹了出去,“拉出去砍了!”
左右禁衛軍十分可惜,然而還是拉出去嘁哩喀喳。但行刑之前,美姬衣衫破碎,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
袁術殺了人,還不解氣,呼道:“怪不得十多天了,紀靈也沒有動靜,秦峰也沒有動靜,原來如此啊!一定是紀靈投敵了!來人啊,傳旨下去,將紀靈砍了!”
閻象吃了一驚,他來到這裏,隻是職責所在,把聽到的看到的告訴偽帝袁術。誰知袁術也不琢磨琢磨,就直接認定紀靈投敵了。“真是瘋了!”然而兔死狐悲,他急忙說道:“陛下,這事情還沒有確定,隻是一些流言,一定要探察清楚,在治罪啊!”
而一旁的楊弘,小眼滿是奸詐,滴溜溜轉動,道:“陛下,有道是空穴來風,事必有因。又有道是。無風不起浪!”
“你……!”閻象十分著急,怒視楊弘一眼,心說有你這麽陷害同僚的。
楊弘翻了翻小眼,心說若不是那紀靈,前一段時間我就又圈千畝良田。瑪德!他想到這裏,忍不住暗罵,心說回去後將七成的地租提高到八成。家裏有萬畝良田,提高一成地租,就將賺不到的補回來了。
“陛下,不可聽信讒言,紀靈乃是我朝大將,跟隨陛下多年。豈會輕易投敵!”閻象急忙提紀靈辯解道。
楊弘一聽讒言,大怒道:“閻司徒,你說誰是讒言,吾是為陛下著想!”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吵吵了!”袁術頭大,道:“來日。朕就禦駕親征!”
閻象愣了一下,道:“陛下,來日?”
“嗯嗯,來日,你們下去吧,做好準備!”袁術說道。
閻象便與楊弘退了出去,頓時,身後大殿之中。再次傳來袁術的大笑,還有女人嫵媚的尖叫。
閻象聞聲,豈能不知袁術又開始作樂,搖頭道:“陛下沉迷女色,與國不利!”
而楊弘眼珠亂轉,心說來日再從封地上抓幾十個**好了送來,陛下一高興。又有土地賞賜,然後再從新的封地抓,如此循環往複,無往不利也!
來日。睡眼稀鬆的袁術,上了鑾駕,龍馬金車,儀仗如林,帶著三萬兵馬,出壽春望下蔡而去。
又一日,車駕才到下蔡。
楊弘進言道:“陛下,謹防紀靈作亂,應該讓他單獨出城迎駕,若是他來了,就是沒有反!”
閻象著急道:“陛下不可,如此懷疑大將,對軍心不利啊!”
然而對於軍心來說,還是小命重要。袁術心說宮裏幾百個美人等著朕寵信呢,他立刻說道:“就依照楊太尉所言,讓紀靈單獨來見朕!”
偽帝袁術的命令,立刻傳到了下蔡城內。
已經整頓好兵馬,準備出城迎駕的紀靈,聞言一愣。
一旁的雷薄與他多年的交情,提醒道:“將軍,一定是那些流言,陛下有所懷疑!”
紀靈心裏大怒,因為他跟隨了袁術十幾年,忠心耿耿,如今竟然就因為幾句莫須有的流言,就被如此懷疑。還讓他一個人出城,這讓全城兵士看到,今後還怎麽帶兵,還有何顏麵帶兵?
然而,紀靈還是服從了偽帝袁術的命令,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十萬將士的注視下出城。這一刻,紀靈想死的心都有了。
“陛下……。”紀靈孤零零一個人,來到輝煌的皇帝儀仗下,拜倒在車駕前。
旌旗、傘蓋、禁衛之中,袁術從龐大的皇帝車駕內走了出來,張口就是一通大罵,“紀靈,朕給了你十萬大軍,他處人馬皆在為朕的江山浴血拚殺,而你能,竟然不思進取?”
紀靈委屈,拜道:“陛下,微臣先是堅守,敵人疲憊……。”
“混賬!”袁術大怒,道:“敵人疲憊,你不疲憊?分明就是畏戰、怠戰,慢我軍心,輕我將士,來人啊,給朕綁了!”
“活該!”一旁的圍觀的楊弘幸災樂禍,心說紀靈死了,他的土地一定要搶到手。
閻象大急,道:“陛下息怒,陣前斬將與軍不利,可令紀靈將軍戴罪立功,上陣殺敵!”
紀靈沒想到袁術稱帝後如此薄情,心灰意冷,然而為了保命,道:“微臣這就領兵,與秦軍決一死戰!”
袁術這才好了一點,道:“這就對了,朕禦駕親征,親自為你掠陣!區區秦兵,一戰可滅也!”
楊弘急忙說道:“陛下英明神武,秦子進必定望風披靡!”
袁術聞英明神武,樂開了花。
秦軍側。
“報……!”斥候飛報中軍大帳,拜道:“主公,有帝製車駕進入下蔡城!”
“哦!”等的早就不耐煩的秦峰,大笑起身,道:“此必定是袁術來督戰了,快請兩位軍師前來議事!”
很快,徐庶,賈詡一起來到大帳。
秦峰笑道:“文和,流言已經有效果了,袁術親自來了,一定是來督戰的。”
賈詡謙恭道:“實乃主公洪福所致也,下麵,就要靠徐庶軍師了。”
秦峰心笑道:“你這老狐狸,巴結完主公,還不忘拉攏同僚。”不過賈詡曆史上就是這樣一個明哲保身的性子,秦峰心知肚明,也不怪罪,便向徐庶望去。
徐庶這幾日都在琢磨,立刻說道:“主公,袁術敢於稱帝,可見此人是多麽的狂妄自大。他來到這裏,一定是要勝利的。主公可輸給他一場,他必定會領軍而進,之後再埋伏,便能拿下下蔡!”
秦峰想到攻城,不免就想到去年的許昌一戰。上兵伐謀,下兵才是攻堅。他仔細想了想後,猛然有了一個主意,道:“先用元直的計謀,再如此如此,下蔡便能不戰而下!”
“夠狠!夠毒!釜底抽薪,詐敵、誘敵、驕敵、伏敵全都用上了!”賈詡心道。
徐庶則是目瞪口呆。
一會後齊道:“主公妙計,此番必能大敗偽帝袁術!”
一個時辰後,秦峰留下張遼令兵兩萬守護營寨,親臨八萬大軍迎擊仲國袁術的軍隊。
又半個時辰過去,雙方十餘萬兵馬,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上相會,彼此布下了陣勢。
秦軍門旗開處,秦峰策馬陣前,左右典韋、許褚等大將護衛。他放眼望去的時候,不免吃了一驚。
隻見對麵,有金車,車上有玉輦,圓蓋方座,其中輦蓋為青色,上麵一金色圓頂,金頂四周則是以鏤金垂雲,下端為金雲葉。
輦門懷著珠簾,看閃閃發光,顯然是真的珍珠簾。
通過垂簾的縫隙,可以看到裏麵有金龍寶座,左邊放著銅鼎冒著檀香,右邊插著佩劍。前有四根轅,中間兩根轅各長,左右兩根轅稍短,轅兩端分別稱著金龍的首和尾。
想來,這車駕可以用龍馬拉行,也可以抬起上麵的玉輦,看伸出轅的長度和數量,需要有三十六人抬。
隻見車駕兩旁,是盔甲鮮亮的禁衛軍,車駕之後華蓋林立,綿延出去數裏,前後不能相望,可謂是浩浩****,皇帝出行!
奢侈,豪華,尊貴。秦峰叭咂叭咂嘴,心說你小子一州之地都沒有,這車駕倒是比漢獻帝的還豪華。
這時,隻見偽帝袁術,漫不經心從車駕內走了出來,就立在龍攆上。頭上戴著前高後低的皇冕,玉珠子的旒簾,晃動間叮咚亂響。隻見他抖了抖龍袍的衣袖,遙指秦峰,喝道:“叛臣逆子,見到朕,還不下馬請安,投降!”
數萬秦軍聞言,一片嘩然,心說這家夥一準秀逗了,就你這尊榮和勢力,穿上龍袍也不想皇帝。
仲國軍隊十分尷尬,因為就在幾個月前,他們還是漢朝的兵馬。
然而袁術卻是絕對氣勢十足,心說朕就是皇帝,天下唯一的皇帝。那麽其他人,自然就都是臣子了。
秦峰大怒,手中大槍一橫,嗬斥道:“袁公路,你本是漢臣,你家數百年來,全是漢朝的臣子。你這忤逆祖先,不忠不孝的奸賊,丟盡了四世三公的臉麵。你還有臉在我軍陣前吟吟犬吠,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你這一身百多斤,可有一個地方有龍象?”
“嗚哇!”袁術臉色大變,心說你個秦子進,朕不跟你個小人鬥嘴。他便說道:“天下,有德者居之。漢室禿廢,朕這才登基,力挽狂瀾,救萬民與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