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誰都不許說出去。”何太後道。
眾宮女一齊應諾。
“去給我準備洗澡水,我要沐浴一番。”眾宮女應諾一聲,轉身下去。
而就在這時,她們都聽見身後躺在床榻上的何太後用一種慵懶**的語調小聲喃喃道:“這死人,居然如此狂暴,差點都被他弄死了!……”
眾宮女心頭一**,心髒砰砰直跳起來,趕忙加快速度出去了。
張浪離開皇宮之後,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剛一進門,一身男裝的月影便迎了上來,打量了張浪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將軍與太後娘娘怕是久別重逢,一時之間難舍難離了吧?”
張浪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隨即皺眉道:“這位太後娘娘也不知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把我叫去說了個把時辰的廢話,我差點就當場睡著了!”
月影愣了一愣,隨即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顯得分外開心的模樣。纖手伸進袖籠中一探,取出一張燙金雕花的請柬遞給張浪。
張浪隨手接過,見這請柬竟敢製作得如此金碧輝煌,大感驚歎,笑著調侃道:“好家夥!這是誰家的啊?難不成是在炫富?”
月影笑道:“這一家確實並非一般人家,乃是當朝大學士,蔡邕的蔡家!”
張浪心頭一動,立刻想到了傳說中那位充滿傳奇色彩的絕代佳人,蔡琰,蔡文姬。
打開請柬,隻見請柬上寫道:“今日佳期難覓,鄙府誠邀俊傑與會,縱論詩文,暢談國事,若蒙不棄,還請於今夜戌時之前駕臨。蔡府上下闔府恭迎大駕!”
張浪笑道:“縱論詩文,暢談國事?”
月影麵露鄙視之色,道:“不過就是貴族之間的一種慣常的聚會形式罷了。以詩文為載體,聯絡各方,拉攏關係。甚至是為自家小姐挑選合適的夫婿。”
美眸朝張浪飄來,調侃似的道:“蔡家的大小姐蔡琰可是當今天下有名的美人兒,不僅姿容絕代,更兼詩文無雙,不知將軍有沒有興趣?”
張浪聽到月影這話,登時響起了現代社會的那些個所謂的女強人,不禁皺了皺眉頭,搖頭道:“這種女人恐怕都驕傲得不得了!招惹上她們,豈不是自找罪受?”
月影一呆,隨即咯咯咯咯嬌笑起來,她本就體態婀娜氣韻妖嬈,這一下之下更是如同花枝亂顫,瓊枝亂舞,真是美不勝收啊。
張浪不禁看得呆了。
月影橫了張浪一眼,嗔道:“別人都巴不得能夠與蔡家小姐親近,將軍倒是嫌棄起來了!”
張浪笑著搖了搖頭,道:“這種事情毫無意義,與其浪費時間和精力跟人應酬,還不如就呆在家裏好好睡上一覺。”
月影卻正色道:“將軍這樣想可就不對了。此事對於將軍其實還是很有用處的。將軍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決不可再遊離於這上流圈子之外了。
須得借助這一類的渠道多多與各大勢力的人物接觸,一來彰顯將軍的存在和實力,也免得有人輕易來招惹將軍。
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若是能在這樣的接觸中與別的勢力拉上關係,對於將軍的將來無疑是大有裨益的!”
張浪感到有些頭疼,禁不住揉了揉鼻梁,不過他倒是感覺月影這番話很有道理。他已經到了這個位置上,很多事情就算是不樂意也必須去做。
他就是不在乎自己,也不能不去管那些跟隨著自己的人的利益和前途。不說去謀奪什麽,但也要能夠自保才行。很多時候內部的權力鬥爭隻怕比同外敵的爭鬥更加凶險萬分。
一名衛士從外麵進來了,朝張浪拜道:“啟稟四公子,外麵來了一個年輕男子,自稱是許家公子許成,要見四公子。”
張浪笑道:“恐怕是為了今晚聚會的事情。”對衛士道:“請他進來。”
衛士應諾一聲,退了下去,片刻之後,隻見一身儒裝的許成大步從外麵進來了,笑著抱拳道:“袁兄,別來……”
話還沒說完,他整個人卻愣在了當場,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一身男裝俏立在張浪身後的月影。
張浪走上前,笑著抱拳道:“許兄。”見他竟然瞪著自己的身後發呆,好像都沒有聽見自己的話似的,微感詫異,不由得轉身朝身後看去,看見了正一臉微笑看著許成的月影。
頓時恍然大悟,笑道:“這位是月影小姐,許兄難道不認識了?”
許成終於回過神來,一臉震撼地道:“竟然,竟然真的是小姐啊!”隨即一臉狐疑地打量著兩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月影仿佛看出了許成心中所想,突然流露出一個嫵媚又溫柔的神情看了一眼張浪,把猝不及防的張浪弄得一陣失神。
而就在這時,月影用她那無限動人的聲音道:“許公子不必在肚子裏瞎猜了。奴家已經跟隨四公子半年多時間了!”
許成隻感到天上突然降下來了一道晴天霹靂一般,被震得暈暈乎乎,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終於回過神來之後,禁不住用一種無限嫉妒的神情看向張浪,滿含酸意地道:“沒想到袁兄竟然早就虜獲了月影小姐的芳心!真是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張浪反應過來,知道被月影那妖孽給擺了一道,禁不住瞪了她一眼。月影卻巧笑倩兮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
許成把兩人這番神情看在眼裏,還當他們是在眉目傳情呢,感到自己的心都碎了。眼巴巴地看著兩人,一副可憐得不得了的模樣。
張浪咳了兩聲,對許成道:“許兄這個時候過來,是不是為了今晚聚會的事情?”
月影微笑著朝兩人微微一福,道:“公子有事商談,奴家便告退了。”隨即便退了下去。
許成戀戀不舍地看著門口,好一會兒才終於回過頭來,看著張浪無限豔羨地道:“袁兄真是好手段啊!絕然將如此尤物收入了房中!”
張浪也不知該怎麽解釋,索性就不解釋了,岔開話題道:“許兄,今晚的聚會,你應該也收到請柬了吧?”
許成聽到這話,便收起了那亂七八糟的思緒,點了點頭,拿出了一張同樣燙金雕花土豪得不得了的請柬道:“不久前收到的。所以特來與袁兄相會,好一道前往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