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站起來走到張浪的麵前,道:“買兒,既然曹操和孫堅去了弘農,你就把你的軍隊撤回來吧。”
張浪抱拳應諾。
袁紹突然想到了什麽事情似的,問張浪道:“我聽說你連續一天一夜都沒有去皇宮?”
張浪一呆,不明白這便宜老爹是什麽意思,點頭道:“是的。這一天一夜裏我都在修煉。”
袁紹皺了皺眉頭,道:“這樣很不好。你身為羽林中郎將,負責皇宮安全,怎能長時間留在外麵。
從現在開始,你要是沒有特殊原因的話,還是呆在皇宮裏為好,其他的事情交代手下去辦就是了。”
張浪之所以回來之後就沒去皇宮了,主要是因為他還不明白他這個羽林中郎將該幹什麽,因為沒人對他說啊,所以才會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去皇宮。
這時聽了袁紹的話之後,算是明確了自己的職責,當即抱拳應諾。
袁紹拍了拍張浪的肩膀,道:“買兒,這一次十八路諸侯討伐董賊,你的表現非常好,沒有讓為父失望。為父希望你能再接再厲,在對付匈奴人的戰爭中有更好的戰績。”
張浪腦海中閃過以前與那些外國雇傭軍交戰的一幕幕,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了濃濃的殺意,
抱拳道:“我這輩子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痛宰外國,外族人!我會讓那些匈奴人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袁紹見張浪竟然對匈奴人流露出如此驚人的殺氣,感到有些詫異,隨即一臉欣慰地點了點頭,讚道:“很好!不愧是我袁家的子孫!要的就是這股子氣勢!”
隨即道:“買兒若是沒什麽事的話就去皇宮吧。皇宮裏有任何情況立刻向我報告。”
張浪抱拳應諾,退出了大廳。
袁紹一臉欣慰地看著這個兒子的背影,掃了其他人一眼,道:“你們要是沒有什麽事也都退下吧。”
眾人朝袁紹行了一禮,魚貫退出了大廳。
袁熙與焦觸、逢紀一道離開丞相府,跨上坐騎,在一隊官兵的簇擁下朝自己的府邸行去。
袁熙十分不悅地道:“袁買,區區一個賤種,父親竟然叫他做羽林中郎將,還將鎮守皇宮的重任交給他,實在讓人氣惱!”
看了逢紀一眼,問道:“先生剛才為何要阻止我向父親諫言?”
逢紀連忙道:“二公子息怒。在下之所以阻止公子,是因為公子若是如此做了,隻怕不僅不能成功,反而還會引來丞相的怒火。……”
袁熙大為不服,沒好氣地道:“父親怎可能偏向那賤種?!”
逢紀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微微皺眉道:“四公子出身低賤,以前確實不被丞相所喜。
然而這一次的征戰中,四公子屢立奇功威震天下,丞相對於四公子的態度隻怕早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這種情況下,二公子若是貿然針對四公子,除了令丞相認為二公子是嫉妒四公子之外,根本不會有任何效果,反而會降低二公子在丞相心目中的地位,可謂得不償失啊。……”
袁熙緊皺眉頭,心裏鬱悶不已,他不願承認逢紀所說的那些,但卻找不到絲毫反駁的理由。
逢紀繼續道:“而據屬下了解到的情況,四公子被冊封為羽林中郎將,擔負鎮守皇宮的職責,其實是太後娘娘要求的。 而丞相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這種事情反對太後。”
袁熙不禁想到昨日在皇宮大殿見到的那位柔媚入骨但偏偏氣韻高貴的太後娘娘,喉頭一動,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神情來,
想到張浪,情不自禁滿臉殺氣,凶狠地喃喃道:“終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腳下,賤種終究隻是賤種!竟然也敢跟我爭!”
騎馬行走在袁熙另一邊的焦觸忍不住對逢紀道:“先生,總得想個辦法對付那個賤種才行啊!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不斷獲得地位和權利吧?”
袁熙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也看向逢紀。
逢紀思忖道:“這一次與匈奴的戰爭或許是一個好機會。……”
張浪先回了住處,交代了一番之後,便領著幾個利刃部隊的戰士往皇宮去了。
來到皇宮之中,向守衛皇宮的士兵詢問了他這位羽林中郎將的官署所在地,便朝官署去了。
片刻之後,來到了一座不起眼的殿堂前,抬頭一看,隻見殿堂的門楣上掛著一副牌匾,上書‘衛所’兩個大字。顧名思義,這裏自然就是他這位鎮守皇宮的將軍辦公的地方。
扭頭對身邊的幾個戰士道:“你們都下去休息吧。”幾人抱拳應諾,退了下去。
張浪獨自一人走進衛所,四下看了看,隻見衛所內打掃的幹幹淨淨,應該是張夜雨吩咐人做的吧。
走到上方尊位坐下,發現桌案上竟然擺著一份竹簡,心中好奇,立刻拿起來展開,看了起來。
原來這竹簡上寫的都是皇宮警衛的執勤安排,從早到晚,從晚到早,條理分明,清清楚楚。看這些字跡十分的秀麗,不用想也知道這份執勤表定然是出自張夜雨之手。
……
夜深了,張浪起身離開衛所,到皇宮中去巡視。
夜晚的皇宮十分寂靜,遠遠看見宮殿裏孤零零的燈火和宮殿下快速走過的宮女。草叢中突然傳出的不知名的蟲鳴聲,竟然給人一種十分突兀刺耳的感覺。
張浪沿著青石鋪就的道路朝前方的宮殿走去,路上偶遇一對巡夜的宮女,那對宮女連忙朝他行了一禮,然後快步離開了,似乎很怕他的模樣。
張浪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著嘀咕道:“我難道很可怕嗎?”搖了搖頭,繼續朝前麵走去。
看著這周圍寂寥的環境,張浪突然升起一種感覺來,感覺住在這裏可是一點意思也沒有啊!
朝前麵走著,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不遠處的湖泊,此時的湖麵在月亮的映照之下**漾出層層旖旎的波光。
而就在這時,張浪看到了張夜雨,那個女孩子穿著一身甲胄披風,正坐在湖泊邊望著夜空發呆。此時的張夜雨不像一位女將軍,倒像是一個滿懷心事的少女。
張浪禁不住心中好奇,抬腳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