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回來了?”曉驍前腳才是踏入門,後腳就被慕容垂拖進了房間,然後就是碰地一聲。不過非常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看到傳說中滿足賓朋。

“你今天去什麽地方了?”慕容垂恨恨地挖了可足渾曉驍一眼,那眼神簡直可以殺人一般。曉驍咬唇,往後退了一步,卻是半點不害怕。

“你管我是去什麽地方了!你又沒有禁我足。”冷哼一聲,“慕容垂,你若是不滿意可以再實戰一次,我敢保證,你還是我的手下敗將。”

她自然是沒有這樣的自信,隻是在習慣性地放著狠話罷了。

“很好。”慕容垂點了點頭,“那你告訴我,你今天都是到什麽地方去了呢?”

“我說過,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曉驍雖然還是有些忌憚慕容垂的霸氣,但是已經比之前要習慣多了。

“好,那我換一個問題,你今天為什麽沒有出席我和紫兒的婚禮呢?”慕容垂步步緊逼,剛剛他把所有的賓朋都是趕走了,天知道明天外麵會傳出怎樣的閑言碎語,說他堂堂的戰神,竟然是沒有辦法馴服一個女人。

這可是讓他丟臉丟大發了。

“我沒有義務出席你和可足渾曉驍的婚禮吧。”曉驍冷哼一聲說到。她根本就不想湊這什麽熱鬧,不過早知道慕容垂會這般生氣的話,她就應該勉為其難地參加的。

好吧,大不了她吸取教訓,下一次出席慕容垂和那個誰的婚禮好了,反正他應該還有機會吧。

“你今天是真心在找死嗎?”慕容垂冷哼一聲地說到。曉驍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她雖然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但是卻是不知道應該是錯在什麽地方。

“我沒有。”曉驍將眉一挑,“首先,這事情錯不在我。一則你昨日的時候沒有說我必須要參加今天的婚禮,二則我已經非常大度地準許你迎娶段紫兒了,你怎麽可以再勉強我出席婚禮呢?三則我沒有說不出席,我隻是打算出席今晚的鬧洞房,四則,你是個男人,怎麽可以給我計較這些小事情呢?”

慕容垂白了可足渾曉驍一眼,他可從來不知道她竟然是有這樣好的口才,他明明就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為什麽曉驍卻是說了那麽大的一通呢?

“所以,你今天沒有出席婚禮,是因為醋了?”慕容垂冷冷扯了扯嘴角,“可足渾曉驍,你該不會真的不自量力,以為我應該喜歡你吧。”

“醋了?”曉驍卻是微微一怔,這慕容垂可真是荒唐,她怎麽可能因為他的事情醋了呢?要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物,她連慕容垂整個人都是可以不放在心上,又怎麽可能醋了呢?這可是非常可笑呀。

“你放心,我下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打算。”曉驍衝著慕容垂冷哼一聲。

“你為什麽可以這樣篤定?”慕容垂也是冷哼一聲,“你連一輩子都敢說,難道我慕容垂就這麽不濟,讓你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喜歡上嗎?”

“啊?”曉驍一怔,這慕容垂,是希望自己喜歡他,還是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喜歡他呢?

誰說這女人心是海底針的,這男人心,看來也是海底針。

“你什麽意思?你難道是希望……我喜歡你?”曉驍有些奇怪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慕容垂承認得非常幹脆,“我要你喜歡我,這樣我才是可以盡情地玩弄你,傷害你,讓你遍體鱗傷,誰讓你要惹上我的呢?”

曉驍聽到這話,是明顯一怔,往後退了半步,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慕容垂,該死,他竟然是在說什麽。

他怎麽可以這樣心狠手辣。

“我看你是打錯算盤了,我敢保證,我永遠不會愛上你,可是你一定會愛上我,到時候就是我將你傷害得遍體鱗傷了。”

曉驍並不害怕和慕容垂對視,她不願意讓自己處在下風。

“是嗎?”慕容垂冷哼一聲,卻是吻上了曉驍的唇,那是一個非常纏綿非常柔情,也是非常有技巧的吻。

一看就是情場老手一般,曉驍想要推開慕容垂,卻是陷入了這個吻中。不知道為什麽,她就算是一個勁地告訴自己要反抗不能由著慕容垂,身體上卻是下意識地在迎合著那個吻。

仿佛,那是來自於身體的本能一般。

“啊。”曉驍一聲淺呼,慕容垂才是撤下了唇,意味深長地看了曉驍一眼,“可足渾曉驍,你沒有拒絕?那麽是不是意味著,你隻要和我睡上一晚,你就會愛上我呢?”

“不!可!能!”曉驍反應過來,卻是斬釘截鐵地拒絕到,“慕容垂,我告訴你,你永遠也不要妄圖我會喜歡你,而且你也根本不會喜歡上我。你現在做的一切,不過是在報複罷了!可是害死段蠻兒的是可足渾瑾兒,我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棋子,你為什麽要為難我一個棋子呢?”

慕容垂看了曉驍一眼,她說得對,自己對於曉驍所有的憤恨和不滿,都是因為她間接地害死了段蠻兒。可是曉驍也是無辜的,這一切不是她的錯,要說錯,也是可足渾瑾兒和慕容俊的錯。

她,是個局外人。

“罷了。”慕容垂歎了口氣,卻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但是並沒有要離開的準備。

“那個,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心在要不要回去洞房呢?”曉驍看著慕容垂有些後怕地說到。她剛剛是吃了豹子膽敢和慕容垂頂嘴,不過現在反應過來,連腿都是有些顫抖。

“恩?”慕容垂抬頭,看了曉驍一眼。

…………

段紫兒在婚房裏久久沒有等到慕容垂的到來,心中非常生氣,她剛剛從丫鬟的口中聽說慕容垂已經遣散了所有的賓客,並且十分生氣,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可足渾曉驍沒有出席婚禮。

他是在乎可足渾曉驍?還是因為她丟了他的麵子呢?

段紫兒一邊琢磨一邊想,可是現在已經二更了,為什麽慕容垂還是不過來呢?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她為了這晚已經籌劃了好久,可為什麽慕容垂最後竟然還是沒有來呢?

將手死死地握住,她策劃害死自己的親姐姐,不就是為了進這慕容府嗎?嫁給自己一直欽慕的姐夫。

段蠻兒死於巫毒,可足渾瑾兒在她的身上發現了寫有慕容俊生辰八字的娃娃,就說她想下咒謀害皇上,這是

一個非常大的罪名,段蠻兒必然難逃一死。卻是不知道那個娃娃和告密,都是她告密的。

因為她都是猜到,段蠻兒會將自己托付給慕容垂照顧,而這也是她進慕容府最好的機會。所以,她竟然是非常幹脆地送了自己姐姐一程。

那可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姐姐。

卻是突然聽到有人推門而入,段紫兒連忙是安靜了下來,裝作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卻是很安靜,甚至於都是感覺不到慕容垂那與生俱來的霸氣。

段紫兒取下頭上的紅布,斜眼看了看麵前的三個女人,“你們是來做什麽?要鬧洞房的話,不是應該在外麵嗎?”

“哎,”鄔蘇歎了口氣,“我自然不是來鬧洞房的。我隻是感慨,這燕國第一的美人,今晚隻能一個人獨守空房了。”

段紫兒臉一陣煞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告訴你,就算爺今晚沒有過來,你也看不了我的笑話,而且,他隻是暫時沒有過來。”

“段紫兒,你可真天真,現在是二更了,我們爺一向有四更聞雞起舞的習慣,你說這中間的這段時間要拿來做什麽呢?”

“他在什麽地方?”段紫兒隱隱覺得有些不妙,“等等,為什麽我一直沒有看到可足渾曉驍呢?”

慕容垂府上的幾個女人,她都是見過,隻是為什麽沒有看到那個新近的王妃呢?

“爺在可足渾曉驍那裏。”鄔蘇冷笑一聲,有些可憐地看了看段紫兒,“我原來以為你已經是個會耍手段的女人了,卻是沒有想到可足渾曉驍更勝一籌,她不過是找了個理由刺激爺,就是讓你沒有了洞房花燭夜。”

“我要去找她算賬!”段紫兒看得牆上有一把劍,就是取了下來。卻是不想被羊舌夢一攔,“姐姐,我知道你們段家也是武將世家,每一個都是懂些功夫,可曉驍是燕國第一的女將,莫不是你認為自己是她的對手吧?”

段紫兒雖然依舊是臭著一副臉,但是卻是低下頭,她的確不是曉驍的對手,而且現在絕不是和她翻臉的時候。

如果她要和可足渾曉驍翻臉的話,那麽那日何必要演那樣的一出好戲,讓她對自己有了好感呢?

“時候不早了,既然爺不過來我就先睡了。”段紫兒下了逐客令,卻是對羊舌夢微微點了點頭。

這個女人不簡單,剛才一語驚醒夢中人。

…………

“小夢,你到底是在幫誰?”剛剛出了房間,公輸朵就是問到。“為什麽我覺得你不段紫兒就是曉驍的人呢?你現在說的哪句話是為了我們著想呢?”

“姐姐,你這是什麽話,我一直是在為你們著想呀。”羊舌夢有些奇怪地看了公輸朵一眼,突然是恍然大悟,然後連忙說到,“姐姐,你莫不是以為剛剛我是在幫段紫兒吧。我隻是想讓她知道是曉驍讓她今晚吃苦,她來日定然會讓曉驍好看的。”

“那你為什麽不讓她今日就給曉驍好看呢?”公輸朵又是問到。

“有些事情急不來的。”羊舌夢解釋了一句,卻是沒有深入。她就說,這鄔蘇和公輸朵都是少根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