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推門而入,他從來沒有想到迎接自己的,是這樣的曉驍。

她已經除去拉了外套和裏衣,僅僅剩下了若隱若現的褻衣,對著自己就是妖媚地一笑。

“曉驍?”慕容垂又是確定了好久,確定來人是曉驍,也確定自己沒有走錯房間。

“垂。”曉驍卻是第一次親密無間地叫出了慕容垂的名字,然後竟然是搖晃著步子將慕容垂逼入了牆角,用手挑起慕容垂的下巴,“你可知道,我心裏有你。”

慕容垂整個身子都是一顫,曉驍是非常非常正經的女人,可是現在她的一舉一動,和那些煙花柳巷的尋常女子,又有什麽區別呢?

曉驍見得慕容垂不說話,也是不將自己推開,於是非常幹脆地撕下了慕容垂的外套,在他的胸口,用自己的手指頭,輕輕地比劃著。

“垂,你可是喜歡人家?”曉驍將整個身子都是貼在了慕容垂的身上,慕容垂又是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錯了,現在這才是妖媚。

曉驍正在用自己的身體詮釋什麽是妖精,而且她詮釋得非常恰當。

慕容垂卻是一聲低吼,將曉驍攔腰抱起,然後就是扔到了**,他不管曉驍為什麽今天會是這樣反常了,他隻是知道她竟然敢像剛才那樣挑戰自己的權威,那麽他就是可以讓她死得很慘。

欲仙欲死地死得很慘。

“你可真是粗魯。”曉驍坐起身子,卻是對慕容垂調笑到,仿佛她才是主角一般。

慕容垂二話不說將曉驍壓在身下,連著呼吸聲都是變得急切了起來,他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麽,可是卻又是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麽。

他要曉驍,但是卻是不知道為什麽曉驍會在這個時候對自己投懷送抱。

卻是突然看見曉驍猩紅的眼眸,連忙是將曉驍推開,從**掙紮著站了起來,這個女人要多白目,被人灌了**,竟然是渾然不知。

曉驍迷茫地看著慕容垂,不知道他做什麽是要將自己推開,她又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

慕容垂也是深深看了曉驍一眼,瞧得桌上還有冷茶,就是潑在了曉驍的臉上。

“慕容垂,你做什麽?”曉驍的眼眸恢複了一點清明。看得自己全身都是濕漉漉的,於是就是對著那個罪魁禍首吼到。

“你現在是清醒了吧。”慕容垂將自己早已被曉驍撕破但是還是可以遮住某些部位的外套扔給曉驍,“你剛剛都是去見了誰,被灌了迷藥都是不知道。”

“迷藥?”曉驍努力回想,腦中卻是如同一團漿糊一般,“我剛剛去見了瑾兒,你是說,她對我下藥了?”

慕容垂一翻白眼,“我的姑奶奶,你怎麽可以連可足渾瑾兒都是不防備呢?她這次給你下**,下次給你下毒藥怎麽辦?”

“我不知道。”曉驍搖頭,“那現在怎麽辦,我好熱,好想脫衣服。”

“去洗個冷水澡吧。”慕容垂歎了口氣,將曉驍連同著被單都是一起抱了起來,就是朝著澡堂的方向走去,他黑沉著一張臉,加之又是月色迷離,沒有人可以看見他現在的表情。

倘若有人看到的話,定會是被嚇得毛骨悚然,因為那樣一雙眼睛,才真的是如同刀子一般,可以殺人無形。

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麽都不會保護自己呢?

“噗通”一聲,將曉驍連人帶床單地扔進了冰冷的澡堂裏。曉驍的身子在接觸冰冷的水的時候,才是恢複了一點清醒。

她剛剛都是做了什麽……這算是誘奸慕容垂嗎?天,她都是做了什麽,就算是找死,也沒有這樣直接的呀。

她似乎已經可以猜到慕容垂的下個動作了,他怕是要殺了自己滅口吧。

其實,不用說是慕容垂了,她都死想一刀殺了自己,還好是未遂,如果遂了的話,找根麵條上吊吧。

“你現在清醒了吧。”慕容垂歎了口氣,好險,剛才他幸好是保存了一些的理智,不然他真的有些擔心自己,會直接把曉驍給吃了。

“嗯。”曉驍點頭,聲音幾乎是微不可聞,“還好,你不喜歡我,如果你也喜歡我的話,剛才一定是完了。”

“自然。”慕容垂愣了愣,好吧,他總算是可以理解曉驍的白目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那個該死的家夥,竟然白目到以為他不喜歡她?

她是真的沒有看出來,還是在扮豬吃老虎。

“下次,和可足渾瑾兒出去的時候,我拜托你留神些。”明明是關心的話語,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從慕容垂的口中說出,卻是變了滋味。

“我知道了。”曉驍扁了扁嘴巴,她是知道了

,這慕容垂不用一次次念叨吧。

“你在這兒洗澡吧,我出去了,一會我讓小奴進來幫你收拾殘局。”慕容垂背對著曉驍說到,曉驍也是點了點頭,看著這澡堂上漂浮著的床單外套,唔,的確算得上是殘局呀。

“今天,謝謝了。”曉驍還是像慕容垂說出了這聲謝謝。慕容垂微微搖頭,就是大步離開。

曉驍將身子靠在澡堂的石壁上,深深出了口氣,可足渾瑾兒呀,你是這麽想讓我攻略慕容垂的心嗎?

可是,我不甘成為你的棋子,就算是棋子,也應該是有反抗的權力吧。

微微閉上眼睛,似乎又是想起了紫慕,她能怎麽辦,她可以不聽可足渾瑾兒的命令,可是她不能不管紫慕的生死呀。

卻是突然看到窗外閃過一道白光,然後又是一聲巨響,竟然是在這個點打雷了。

慕容垂在澡堂外也是深深皺眉,他知道曉驍害怕雷聲,怕是要直接鑽入水中躲起來,這樣溺水了可是不行。

於是準備衝進澡堂,可一半的時候,卻又是停了下來。

…………

“六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喝酒了,那個女人,又不是我想娶的。”慕容垂看了看一旁喝得酩酊大醉的慕容恪深深出了口氣,這就是堂堂燕國的大司馬,竟然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折磨成這幅模樣。

“你不想娶就是可以娶,我盼著娶卻是娶不到。”慕容恪又是將酒仰頭而盡,“你是說,這是我的不幸,還是你的不幸呢。”

“好吧,大不了我同六哥保證,我不動曉驍一個手指頭,等危機一過,我完璧歸趙。”

慕容垂話音剛落,慕容恪的眼神就是變得清明了起來。

這是他對慕容恪的承諾,不敢背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進去,是不是意味著,這事情會發生變化了呢?

他怕,他不能把持。

他怕,他會背棄這個承諾。

卻是聽到天邊又是一聲雷聲作響,隻覺得頭腦一炸,早是衝進了澡堂。

澡堂卻是空無一人,除了漂浮在水麵上的床單外套之外,根本就是沒有曉驍的影子。

“曉驍!可足渾曉驍!”那個不可一世,馬背上馳騁疆場多年的將軍,在這一刻,終於是慌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