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喜歡了吧。”楚淩卻是笑著先曉驍一步說出了這個答案,曉驍咬唇,過了好久好久,似乎是思量了整整一個世紀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她終究還是承認了自己的心,對慕容垂有一種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喜歡。若不是被楚淩這樣一激,她怕是看不清吧?

“那好。”楚淩聳肩,將自己的麵具重新帶上,“現在還有十二個時辰,你與其獻身於我,倒不如獻身於慕容垂,反正他也是喜歡你,你也喜歡他,這身子給他,也是值了。

“喂!”曉驍卻是羞紅了臉地看著楚淩,這個該死的家夥,他剛才是在說什麽,難道他都是不覺得難為情嗎?

她就算是喜歡慕容垂,也不能獻身於他吧。而且還是用這樣的方式,她就是想想也是覺得尷尬。

“還是說,你這身子是想留給我的?”楚淩很不正經的一笑,卻是慵懶地坐了下來,抬眼看了看曉驍已經被羞紅了的麵頰,“這實在不行,我就隻能勉為其難收了你。隻是委屈你了,放著這嫂子不做,卻是做弟妹了。”

“你!”曉驍怒目地瞪著楚淩,這個男人,都這個時候了他難道就沒有一句正經了的嗎?要知道他還不是要找個人來**,要不然還不是身首異處。

楚淩似乎是看出了曉驍的嫌棄,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至於我,曉驍就是勿用擔心了。我不還有顧卿嫋嗎?她若是不同意,這青樓裏花姑娘那麽多,找個順心的,給點錢就解決的事情,你擔心作甚!”

“你!”曉驍聽得楚淩這話,更覺尷尬,都是想找個地方鑽進去了,但是卻是找不到地縫。

“倒是你,如果今晚尋不到慕容垂,或者他不願意和你**的話,那就……”楚淩卻是半開玩笑地說到,“我現在去找顧卿嫋了,我想我若是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給她知道的,她一定會高興的。”

“喂,你還是不要和她說了。”曉驍一臉可憐地看著楚淩,她是真心覺得丟臉死了。她就知道,剛才是不應該那麽對楚淩的,沒有想到那麽到就是遭到了現世報。

“對了,今晚記得要去救紫慕。”曉驍卻是一本正經地說到,她差點都是把正事忘記了。“你剛才都是答應我了,你可不要忘記了。”

“自然,你可以在三更行事,然後我會在監獄附近等著你的。”楚淩上一秒還是一本正經,這個時候卻是又變成了地痞流氓一般,半開玩笑地說到,“當然,如果你和慕容垂在三更的時候沒有辦法把事情辦完的話,我可以等你們到五更,反正現在這個天,要六更才是亮了。”

“你!”曉驍一番白眼,她發現今天自己真的詞窮了,似乎除了這一個字,就是什麽都不會說了。不得不說,她果然就不適合有什麽心機,這好不容易想是要算計楚淩一番,結果沒有想到哦竟然是自取其辱了。

“快回去了吧,”楚淩卻是走到曉驍的身邊,低聲耳語到,“對了,我哥現在應該不在家中,你去軍營那邊尋尋吧,出了城往東就是了,你之前也是去過的。如果你找不到方向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

“不用了。”曉驍恨恨地挖了楚淩一眼,他到底要挖苦自己到什麽時候,卻是踩了楚淩一腳,這才是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太醫院。

楚淩卻是一笑,整了整自己的錫箔麵具,將嘴角邊的血跡擦拭幹淨,他知道顧卿嫋在什麽地方,現在也是時候去尋她了。

若然真的要和一個人好的話,那個人也隻能是顧卿嫋。

………………

朱顏改。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

楚淩看著目前這間青樓的名字卻是輕輕一笑,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名字,聽上去附庸風雅,而又不失自己的味道,也難怪顧卿嫋要選這地方作為自己的安身之所了。

她是朱顏改的花魁,卻是賣藝不賣身。或者說,她不缺錢,她隻是想默默地呆在一個地方,然後可以讓楚淩找到自己。

僅此而已。

楚淩每每總是說他配不上她,於是她就是每每作踐自己,然後想著這樣就不會被楚淩嫌棄了,他們就是可以在一起了。所以她可以到軍中做軍妓,也可以混跡青樓做花魁。

她在乎的隻有他,沒有其他。

“喲,這位爺,你找哪位小姐呢?”那老鴇一看楚淩走了進來,便是一路小跑著贏了出來,這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則貴,自然是要好好巴結一番,這人可以跟任何過意不去,但是斷斷是不能和那白花花的銀子過意不

去的。

“我要你們這裏的花魁娘子,”楚淩沒有看老鴇一眼,隻是看了看一旁的花牌,顧卿嫋三個字,是躍然寫在上麵,不得不說,那真是個大膽的女人,她顧家大小姐的名諱,還真是好意思寫在青樓的花牌上。“錢的事情,你說就是,不用給我省錢。”

“爺,可是,卿嫋說了,今天不見客,要不我們換別人吧。這桃紅也是色藝俱佳,要不然……”老鴇剛剛將話一說完,楚淩就是眼神一凜然,那眼睛望著老鴇,似乎是要講她剮下一層皮來。

“你……你……你是吳王慕容垂?”老鴇看了楚淩好久,她就說為什麽越看越熟悉,這整個皇城有誰沒有看過慕容垂呢?她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會到這煙花之地。

“你現在可以叫卿嫋出來了吧,我在二樓等著她。”楚淩沒有說自己是,也沒有說不是,說完,便是自顧自地走上了二樓。

“得了。”老鴇是連連點頭,就是一路小跑去了顧卿嫋的房間,今天可真是走了大運,要知道這堂堂吳王都是來逛了她這朱顏改,定然是可以成為招攬生意最好的招牌。

顧卿嫋聽見敲門聲,微微皺了皺眉,就是見得老鴇討好地走了進來,冷冷對老鴇笑了笑,“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我今天不見人。”

“姑奶奶,這人你一定要見,”老鴇一臉可憐地求著顧卿嫋,“你要知道,今天來的可是貴人。吳王慕容垂,你知道,這種大人物,你怎麽可以不見呢?”

“吳王?慕容垂?”顧卿嫋握著杯子的手一停,吳王慕容垂?她可不記得慕容垂喜歡這煙花之所,突然卻是反應過來,這來人可能不是慕容垂,而是楚淩。

要知道,他的左臉可是和慕容垂是一模一樣,這老鴇認錯了,也是情理之中。

“他有沒有帶銀白色的錫箔麵具?”顧卿嫋站起來,十分急切地問到,其實,她已經可以確定來人是楚淩,而不是慕容垂了。慕容垂是不可能出現在這地方的,而且他就是到了這地方,也是萬萬不會來找自己的。

“麵具倒是帶了,也是銀白色的,至於是不是錫箔的,我就不知道了。”老鴇自言自語地說到,話音未落,顧卿嫋已經是衝了出去。

楚淩?你來找我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