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昧知道阿鈑除了基本修成了逆天大、法的核心精髓之外還依舊保留著他自己先前修煉的八九玄功,而且其中被稱作破空換位的瞬移功法幾乎獨步環宇,如今再加上逆天大、法的法力相助,其瞬移能力必然更勝以往。所以即便自己現在立刻追趕也根本無法在他做出傻事之前趕到並阻止他。但不管怎樣自己也要努力趕上,就算不能阻止他做出什麽傻事,卻也至少能在危險的時候出手救他一下,總比什麽也不做要好一些。
果然如不昧所料,阿鈑那獨步環宇的破空換位在融合了逆天大、法的曠世法力後更加達到變態般的無以倫比地步。所以當不昧冒著強烈的離子風暴趕到距離那顆白矮星相距僅僅不足0.1光年遠的區域時不僅驅動神識仔細搜尋仍未發現阿鈑,甚至以法力連連向距白矮星更近的距離發出呼喚也無法得到任何回應。不昧知道,現在自己所在的這個位置就與那顆白矮星的距離而言已經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區域,其此前的多次爆發早已讓這片廣闊的空間內成為了一片地獄般的高溫粒子滾湯,如果不是自己借助逆天大、法的強橫法力保護也許早已連灰都不剩了。
可是那個阿鈑到底在哪裏呢?
忽然不昧感到四周有一股巨大而神秘的壓力突然生成,在這股強大的壓力下,自己的身體連同四周所有原本由那顆恒星體內拋射出來的炙熱粒子氣流一同,以不可思議的極快速度被壓向那顆恒星。不昧本能的運動法力抵抗著這股力量對身體的擠壓,卻讓身體在其推動向恒星繼續靠近。隻是盡量讓身體保持在所有被推向恒星表麵的粒子洪流中最靠後的位置上。這樣才能讓自己既能保持隨時脫身的餘地,又能進一步觀察並確認這股神秘的力量到底來自何處,和到底會對前麵那顆恒星造成怎樣的影響。因為她隱約預感到這股神秘而強大的壓力突然出現,很有可能是由阿鈑造成的。如果真是如此,那麽她更要看一看阿鈑到底準備用什麽辦法打碎這顆恒星。而如果不是阿鈑,不昧也同樣要弄清這股力量的來源,因為憑經驗可以斷定這股突然生成的力量絕不是來自於附近某個天體的自然能量釋放,而是由一種強大的法力推動產生的。
隨著向白矮星的繼續靠近,不昧越發的感覺到周圍空間環境的急劇惡化,顯然那顆早已進入彌留之際的老年恒星,在這個神秘力量的擠壓下已開始了它漫長生命曆程中最強烈也許也是最後的一次劇烈爆發。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自己繼續向前靠近,環境將變得更加複雜和恐怖。果然,因恒星猛烈爆發而向外拋射出的粒子風暴與那個神秘的外來壓力所推動的產生的粒子洪流在距離恒星表麵不足幾萬公裏的區域內激烈碰撞,並很快被後者反壓回去。兩者互衝產生出無數巨大而詭異狂暴粒子旋窩,形成了也許是這個宇宙億萬年發展曆程中都少有出現過的絢爛和詭異的壯觀畫麵,而身處這壯麗圖畫中的不昧卻正在艱難的抵擋著粒子旋窩中那難以形容的強大扭力的擠壓和撕扯……
直到不昧本人也在那強大的壓力擠壓推動下接近那顆星球的表麵時,狂暴的粒子風和恒星本身的爆發活動竟已在不可思議的壓力作用下徹底靜止下來!而劇烈提升至極限的高溫卻已*近自己所能抵禦的極限。不昧不得不鼓起畢生的法力迎著那神秘而又強大到幾乎難以言表的壓力全力沿原路返回。
可是此時她卻突然驚訝的發現,這壓力遠比自己初時預想的要強大,以至於任憑她使出畢生的功力卻仍難以將速度提升至接近一半光速的程度。
原來此前她一直都隻是施展法力保護自己的身體不至於被碾壓得和彌漫在周圍的那些各種高溫炙熱的原子一樣破碎淩亂,所以倒也並不覺得這壓力到底有多麽可怕。可是此時她仍要繼續加強遍罩周身的防護
法力又要同時強行突破這壓力的推擠,讓整個身體反向運動,其難度和所需要付出的努力自然遠遠比僅僅保護自己的身體不被壓碎要高出許多。
就這樣不昧在強大的壓力包圍內艱難的向來時的方向飛行,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已精疲力竭即將失去最後一點與那壓力對抗的力氣時,那股奇怪的力量居然毫無征兆的突然消失了。而此時,當她再次回望身後時卻發現,已竟與自己相距將近0.2光年外的那顆古老恒星竟已伴著那股強大的壓力突然消失而瞬間整體爆裂破碎成無數炙熱的碎塊,本已停止的核裂變再次被從新點燃……
不昧此時才真正意識到這顆古老的恒星已開始在這股神秘的壓力攻擊下徹底改變了本應屬於它的必然宿命,再也不會沿著應有的發展軌跡燃盡、冷卻最終在千億年後成為一顆冰冷的黑矮星,或是繼續坍縮下去直到變成一顆中子星、黑洞……,而是開始了突然而反常的整體破碎和瓦解。而這一切的不可思議此時卻正在自己的眼前迅速的發生著。
不昧一路上放慢速度,以法力不斷的發出呼喚,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可以在返回的途中遇到早已知難而退的阿鈑,可是茫茫太空卻不見阿鈑的任何回應。
不昧她知道,雖然阿鈑已經和自己一樣練完全領悟並成了逆天大、法,但他畢竟剛剛修成,法力絕不可能達到與自己相同的高深程度,所以不要說發出那股讓自己都難以正麵對抗和突破的大麵積壓力團,就算成功登錄一顆正在猛烈爆發中的白矮星表麵都未必可以做到。所以不昧幾乎可以肯定,那股突然出現的什麽壓力力場絕不可能是阿鈑所為。而阿鈑本人要麽便是早已知難而退原路返回去了,要麽便真的傻到去直接攻擊那顆白矮星,的卻沒能如自己一樣逃離那股神秘壓力的襲擊。
“你去哪了?怎麽才回來?這個行星都快公轉一周了你知不知道?”眼見已回到自己一直居住的那顆行星的表麵,正當不昧滿懷失望和悲傷將要進入大氣層的時候,卻突然感應到來自地麵的一股強大念力。
“是阿鈑?!阿鈑你還活著?!你嚇死我了,你、你……”雖是以法力催動念力送出,語氣中卻仍盡顯驚喜與興奮。
“可不是我,你這是跑哪去了?”阿鈑說著,身體已來的不昧的身邊聚斂成形。
“你、你、去哪了?可嚇死我了!”不昧一把摟住阿鈑,喜極而泣。
“我?我、我不是聽你的命令去打碎那顆白矮星了嗎?哎呦,要說你這主意可真不怎麽著,那白矮星?好家夥,差點沒要了我的命……”阿鈑正要開始長篇大論的開吹,卻被不昧突然打斷:“你?你真的去那顆恒星了?而且把它打碎了?這麽說……”難道那股神秘的壓力團真的是阿鈑……?不昧簡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
“嗯……”阿鈑目光開始狡猾的閃動起來,露出一副猥瑣的詭笑:“呃……其實呢,準確的說是把它壓、壓、壓碎了”
“壓碎了?”不昧一臉不屑,顯然阿鈑的詭辯騙不了她。
“是、是、是這樣,我呢也知道,靠拳頭是敲不碎它的,但是蠻力不行並不等於來點巧勁也不行,所以呢我就……”阿鈑知道不昧自渡劫蘇醒後便一直獨居在這顆星球上從未離開過半步,對這個宇宙周期內的各種文明幾乎全部一無所知,所以他隻能盡量讓自己的講解深入淺出;原來阿鈑早在他參與主持修建紫檀係周天大陣時便已開始學習並且很大程度上掌握了一些物理常識,後來三界聯盟達成後他又不斷的在與凡界的學者交流和學習。他知道所謂恒星其實都會經曆基本相近的發展曆程,其中便包括這顆白矮星現在正處在的這種內部燃料耗盡沒有任何物質可以供其繼續核融合反應,而表麵物質又被其劇烈的拋
射殆盡的階段。此時的它核心內物質正迅速沉澱使密度急速劇增,甚至致使所有原子都在巨大的壓力作用下發生分解;原本組成一個原子時,彼此保持著較大距離的原子核與電子被徹底分離,組成原子的所有電子基本已脫離了各自的原子核成為自由電子,這些自由電子填滿了所有原子核之間的空隙。使彼此間的距離變得更加緊密。對於這種狀態下的物質,凡界學者對其早有一個古老的稱謂叫做“簡並態”。
簡並電子氣體壓力與白矮星強大的重力平衡正是維持白矮星自身穩定的關鍵所在。但是這種平衡並非不能打破。阿鈑知道,要做到這一點,按照一般的物理常識而言除非給它添加足夠的物質,當物質的總量到達其所能承載的極限後,重力擠壓下便必然會造成其爆炸,從而生成一顆超新星。可那絕不是運來一兩顆大塊的隕石便能解決的問題!何況現在這顆白矮星附近有沒有任何伴星存在,自己總不能跑到幾十光年外搬來一個紅巨星來吧?那麽最後便隻剩下一個辦法便是改變這顆白矮星的外部壓力!即便並不容易,可不管怎麽說這也總比頂著隨時可能被燒成灰燼的危險去登錄白矮星表麵直接用拳頭敲要安全的多。
所以阿鈑在距離白矮星不到五萬公裏的位置上開始施展全力他在修煉逆天大「法」中所獲得的全部法力,將一股強大的壓力團緊緊圍住那顆因物質拋射和自身坍縮而早已體積大減的白矮星。並連續催動法力令壓力增大到足以將所有被白矮星拋射出去的粒子流全部強行壓回,令星球表麵的壓力突然增大。而當壓力不斷提升到足以打白矮星內破簡並態電子氣體所能保持的重力平衡極限時,白矮星便會開始繼續坍縮。
但因它早已失去了所有可以繼續裂變燃燒的燃料,所以也不可能再走向成為一顆中子星的蛻變曆程,更加不可能蛻變成一顆超新星,而是隻能變得更熱而且密度更大,當坍縮已達到極限也就是所有自由電子與原子核都已緊緊被擠壓得毫無空隙時,這時阿鈑在突然收回法力,外部壓力突然下降甚至消失得幾乎為零的狀態下,那顆白矮星的內部壓力自然會立刻將組成自身的所有物質向外反壓拋出,徹底的爆裂粉碎也就成為了必然。
“聽明白了嗎?”二人邊飛邊講,當阿鈑將全部經過講完時二人也早已回到行星地麵,站在海邊一片細膩鬆軟的沙灘上。阿鈑最後得意的超不昧做了個鬼臉,仰頭躺在溫暖鬆軟的沙灘上。
“什麽態?”不昧一臉茫然,低頭望著一臉得意的阿鈑。盡管阿鈑盡量避免使用過於複雜的學術用語,隻是以最簡單的方式進行最粗淺的講解,但是很顯然,不昧還是沒太聽懂。當然也不是完全沒聽懂,起碼有一點是聽懂了,就是阿鈑依靠自己的法力改變了恒星及其周圍區域的壓力,並最後導致恒星整體瓦解破碎。
當然還有一點現在也已經很清楚了,那就是他明知自己身處那星球附近正在焦急的尋找他,卻不僅故意不做理睬反而還偷偷的施展法術,在壓碎那顆恒星的同時又著實的戲弄了自己一把。這個仇不昧豈能不報?所以當阿鈑正準備重新整理一下思路,開始更簡單易懂的講解時,不昧卻突然雙臂張開猛地撲向仰麵躺在沙灘上得阿鈑:“呆阿鈑我讓你戲弄我!”
“哇!你幹什麽?!!”如雪如脂般的身體突然壓向自己,不等阿鈑回過神來,不昧雙臂已僅僅抱住他的頸部,一對柔軟香滑的酥胸壓在他寬大堅實的胸口,將兩排碎玉般的銀牙用力咬在了他的肩頭。
“哎呦!好哇你敢咬我!”阿鈑一翻身將不昧反摟在懷裏,雙手開始在不昧那香滑欲滴吹彈欲破的酮體上四處遊走搜索。
“啊!哈哈……壞蛋!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噢!”隻癢得不昧連連告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