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麵夾層內。一片漆黑空曠中。

一個全身*的男人人正二目為名盤膝打坐,懸浮於虛空中。宛如一顆恒星般,周身散發著光芒將其周圍數十萬公裏的空間照耀得一片火紅,將其方圓萬餘公裏的廣袤空間之內烘烤得如煉獄一般炙熱。然而無論是高溫輻射所及還是紅光照耀所至,雖然遙遠但與其念力此時所延伸感應到的範圍相比,卻顯得異常狹小,幾乎微不足道。

“還是不行!!”隨著微瞑的二目突然睜開,耀眼的紅光也瞬間斂去,十幾萬公裏內頃刻間再次恢複一片漆黑,唯獨他自己的身體依舊籠罩在一片方圓不足半公裏的暗紅色光團內。至於萬餘公裏內依舊保持著那熔金化鐵般的千餘度高溫,在這萬物近乎於絕對靜止的空間中,這片區域內的溫度也許要曆經千餘年才可能完全恢複。

“怎麽樣無憂?還是和前幾次一樣嗎?”在這煉獄般的炙熱高溫中,竟然有一個女子一直在他對麵不足十米處憑空站立著,絲毫無懼他身體所釋放出的炙熱高溫。直到眼見他收斂法力睜開雙眼後,才以思維傳遞的方式問到。此人正是晚亭。

“是呀,”無憂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反問道:“我想是不是我們的思路一開始就是錯的?時間粒子也許根本就不受任何力量和物質的牽引,所以無論我們如何努力使用任何的方法都根本不可能捕捉到一點,更不可能改變它們原有的運行軌跡……”

“不!這有悖基本的科學常理!時間粒子既然是真實存在並且可以影響其它任何一種物質的運動以及能量的傳播,那麽便沒有理由不受其它物質和能量的反向影響!既然你可以憑借逆天*做到隨意拈取任何一粒單一的基本粒子程度,便沒有理由無法影響時間粒子,我想一定是你還沒有完全將逆天*參悟透徹或者真正修煉圓滿否則……”

“我想也許逆天*本來就不是想阿鈑說的那樣完美無缺,讓人足以*控任何一種物質。”無憂打斷晚亭的話搖頭歎到。

“是呀,何況據阿鈑自己講,他對逆天*的了解其實也僅限於那個叫不昧的古歸人的講述,或許逆天*真的沒有古歸人自己想象的那麽厲害,或者那個不昧一開始便是在欺騙他”晚亭也無奈的點了頭,又繼續道:“可是不管怎麽樣,我們必須想辦法采集到時間粒子,否則不管你收集了多少反物質,都是白費力氣,因為沒有足夠稠密的時間粒子參與,根本無法讓正反物質進行對撞泯滅引發強大的爆

炸,我們也就永遠也無法立刻界麵夾層。”情緒顯得十分焦躁。

“你不要心急,”無憂安慰道:“阿鈑既然說過會來接我們出去,便一定不會失言,我想他也許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而已,畢竟炸開界麵裂縫不是一件小事,而他又始終在許多古歸人的嚴密監視下,稍有不慎便會引起古歸人們的懷疑……”

“我不是不相信阿鈑的話”晚亭打斷無憂的話,分析道“當初他將你交給我時曾說過;他已經取得了古歸人首領的一些信任,可是為了拯救青奎係,他兩次冒險私離古歸人給他設定的活動範圍,很可能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懷疑,所以他必須立刻回去,否則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將前功盡棄,因此讓我一定要相信他,並依靠夾層內稠密充足的原始能量盡快救活你,並在你蘇醒後轉告你務必利用這裏原始能量充足稠密、所有物質全部保持宇宙成立初期最原始狀態的環境優勢盡快參悟和修煉完成全部的逆天*……”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應該聽從他的勸告;努力修煉和參悟古歸人的逆天*,安心的等候他……”

“可是我擔心,我擔心他在上次將你送來界麵夾層之後,便已經暴露了他詐降的初衷,早已……”

“不會的!!”雖然是以傳心術講話,但無憂強烈的心神念力卻讓晚亭感覺到宛如厲聲的喝斥。

“可……”

“阿鈑行事向來縝密,你我都要相信他”無憂放緩語氣安慰到。

“可是,我們難道就這樣一直等下去嗎?你看看飛船裏那個早已停止運行的原子鍾!不要說兩次進出這裏的阿鈑都一直誤以為這裏根本沒有時間存在,就連你我經過這麽久的觀察,如果不是因為你最近成功的將逆天*修煉完成,恐怕也仍然無法觀察感應到這裏原來真的還是有極少時間粒子存在的吧?可即便在這樣的環境中你我都感覺到時間過去了很久,那麽對於處在正常時空環境中的阿鈑而言,從他將你送來這裏到現在說不定已經過去了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了,如果不是有什麽他無法掌控的意外發生,他為什麽這麽久還不來找我們?”晚亭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可是依舊顯得異常激動。

“也許……可是……”無憂一時無語,沉默片刻又道:“可是不管怎樣,我們現在和以後也隻能繼續按照阿鈑說的那樣,繼續參悟這套逆天*;就像你說的‘既然可以依靠逆天*隨意控製任何一種物質單一的粒子,便

絕沒有道理單單無法捕捉到時間粒子’,也許隻是因為我們還沒有真正悟透全部的逆天*而已,換句話說我隻是將我已經領悟到的自認為是全部的逆天*修煉完成了而已,可是這其實並不是逆天*的全部。”

“也許、也許你說的有道理”晚亭搖頭,無奈道:“沒錯,欲速不達,現在也隻有像你說的這樣繼續依靠參悟逆天*,繼續等待阿鈑;否則我們還能怎麽做?”晚亭說著轉身飛去,緩緩離開了無憂那那遍罩周身的巨大光團之外。

“你去做什麽?!”無憂以傳心術追問。

“聽你的,我去練功,練逆天*裏的那些功法,我沒有元神可以修真也不能修煉法術,但至少還可以練功消磨這幾乎根本不存在的時間,也許這些功法裏隱藏了可以幹預時間粒子的奧秘也說不定,也許什麽時候阿鈑真的來接我們,我還要用這些功法教訓他……”晚亭越飛越快。

“你小心別弄壞了那艘飛船!”無憂不得不增強念力以告誡已在近一光年之外的晚亭。

“放心吧,它除了你我之外這裏唯一不是以單一粒子狀態存在的物質,我還舍不得……”

還練什麽練?你都把逆天*裏的所有功法練遍了,而且每一種都比我練得精純,你還練?——感應著晚亭漸漸遠去的身影,無憂心底暗自私語。

不過提起練功,無憂又禁不住暗自驚疑起來;為什麽自己最近經常會做同一個夢,夢見自己在專研並修煉一種怪異而又十分精妙的功法,雖然醒來後依舊可以記起一些功法的內容但卻根本無法理解心法中的含義,甚至至今也無法確定那到底是一套功法還是法術亦或是一套針對元神提升的修行法門,而且可以肯定那絕不是逆天*中的一部分。最奇怪的是自己每次準備將這夢境講給晚亭時,便會突然無端的突然放棄先前的決定,仿佛冥冥中有一種力量在控製著自己潛意識,讓自己永遠保守這個夢境的秘密。難道這裏除了自己和晚亭之外,還隱藏著另一個能夠足以隨時潛入自己夢境,輕易*控自己內心潛意識的神秘高手不成?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他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獨自生活在這裏?他這樣在暗中觀察著自己和晚亭到底又有什麽目的?想到這些,一陣莫名的驚恐在無憂心底油然而生,令他禁不住感到一陣陣的脊背發涼。

呀!難道是阿鈑?!!——無憂心頭一顫;莫非阿鈑已經進來好久了?!是他在引導我修煉新的法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