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無憂你不要嚇我,你怎麽了無憂!”突發的變故令晚亭驚慌失措“無憂你怎麽了?”不昧身體急切向前,驅動念力以異常柔和親切的語氣向無憂追問。
然而親切念力卻再次令無憂頭痛欲裂:“啊!!啊……我是誰?!我是誰!!”無憂神誌混亂癲狂。
“滾開!!”晚亭不容分說,一把將無憂推到自己身後,另一隻手揮起一掌對著不昧劈麵便打。雖是臨時出手,但掌鋒剛猛迅速,令已然邁步向前的不昧毫無防備。“你聽我解釋……”眼見避無可避,不昧慌亂中隻有本能的揮掌遮擋。二人一個是主動發力猛擊,一個是被動倉促遮擋,兩掌相撞間,不昧竟被震得連連後退。
“古歸人妖孽你果然未懷好意!”晚亭借著與不昧對掌所受的反向衝擊餘力,迅速轉身,揮起另一隻剛剛將無憂扯到一邊的手臂,借力發力對準不昧又是一掌。
“不許傷害不昧!!”
無論是晚亭還是不昧,萬萬沒有想到飛身擋在自己二人之間的居然是無憂!
無憂雙眼滿是血絲,猩紅的雙眼眼神迷離空洞,麵對不昧背朝晚亭,張開雙臂仿佛一隻雌鳥奮不顧身嗬護自己危險中的幼崽一般,嚴嚴實實的將不昧護在自己懷裏並如陀螺一般迅速旋轉橫移。
“轟!!”不昧與晚亭原本便相距不遠,無憂又突然已近乎光速的速度插身於二人之間,如此一來無憂的後背與晚亭之間便成了近在咫尺。這讓全力出擊的晚亭如何能做到及時收功撤招?於是這一掌不偏不倚,正中要害!但她擊中的既不是不昧也不是將不昧緊緊抱在懷中的無憂,而是恰好剛剛飛身趕到的阿鈑!
阿鈑正與晚亭交談,剛剛說要講到自己計劃與不昧如何修補破裂的界麵裂縫,便被那兩團光球貼身掠過。此時的阿鈑早已虛弱到了極點,在光球迅速掠過身邊所釋放的強大慣力牽扯下,身體立刻失去平衡宛如被狂風突然卷起的樹葉一般翻轉不已。當他勉強穩住身體時,便已見晚亭一掌將正要邁步上前的不昧震退。
阿鈑雖然沒有看到更沒能搞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去製止晚亭。可是此時的他身體極度虛弱,已經無法施展出原有那遠超光速的身法。加上今日的晚亭,伸手之敏捷也已遠非當初在青奎係力戰邏伽時可比。所以他不僅沒能及時趕到晚亭身邊製止她第二次向不昧發起攻擊,反而恰好被晚亭那未及收功減力的一掌正中前胸。
“啊?!”阿鈑的突然出現,令晚亭驚詫不已,不等她回過神來,阿鈑已如被她猛擊一掌的皮球般,飛射而去。
“啊!!阿鈑!”不昧一把推開無憂飛身而去,一把將阿鈑抱在懷裏:“阿鈑!阿鈑!!”
不昧急切呼喚。
“哇!!”阿鈑一口鮮血噴得不昧前襟浸透。
“阿鈑!阿鈑!”不昧悲切急喚,雖是以心念呼喚,確如哽咽之聲在耳;因為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阿鈑此時已經全身經脈破碎體內真氣正汩汩外泄,元神也開始迅速衰亡……
“不昧、不昧……”阿鈑已無力施展傳心術,隻能使用顱腦進化後獲得的思維傳遞本能。這讓他的念力隻能勉強傳給近在咫尺的不昧,而根本無法到達與他相距不過二十幾米的晚亭那裏。
“阿鈑!阿鈑挺住!挺住!完整的逆天*可以做到讓任何瀕死甚至死亡不久的生命體重新複活,我一定能救活你!我……”
“沒用了、沒用了,你聽我說!”阿鈑念力越發無論:“你聽我說,我知道逆天*有令人複生的功能,但卻需要合適的施法環境,這裏缺少時間對物質運動的影響,所有物質也都是存在於最原始的狀態,在理施展任何法術都事倍功半,所以你根本救不了我,何況你雖然將逆天*修成圓滿,但法力卻遠遠無法與更祖姮姬二人中的任何一個相比……”阿鈑說著一股鮮血再次從嘴角湧出。阿鈑此時雖已處在彌留之際,但很顯然他的思維意識還仍然清晰;他非常清楚,當初在青奎係殺死如清後因急於將傷重的無憂送入界麵夾層所以並未來得及毀掉她的屍體,但即便如此隨後趕到的更祖
卻仍未來得及將她救活,可見逆天*雖然可以讓人複活但對被複活者所處的外部環境和施法者自身法力的要求極是苛刻。所以他自知時間已經不多,與其將所剩無幾的時間白白浪費在不昧絕不可能做到的複活努力上,不如努力促成她和無憂晚亭二人摒棄前嫌達成以最後除掉更祖和姮姬為目的的同盟。
“阿鈑不會的!不會的!你挺住!挺住……”不昧心如刀割,因為她已非常清楚,眼下自己已絕無可能救活阿鈑了。
“不昧,你、你幫我叫、叫晚亭,我有話、有話……”阿鈑的心念已微弱至極。
“晚亭!晚亭快來!阿鈑有話對你說!”不昧慌忙催促呼喚,她知道阿鈑的念力如此微弱渙散,說明他的所有大腦細胞已即將全部死亡。
“阿鈑!阿鈑你怎麽了!”在不昧切斯底裏般的催促下,晚亭此時才慌忙感來。因為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阿鈑竟會虛弱到僅在自己已然收回大半掌力的掌鋒衝撞下便傷及性命。
“阿鈑、阿鈑!!”麵對已處彌留的阿鈑,晚亭驚慌失措。
“晚亭,你聽我說,我、我的時間不多了,你我生命同源,幾十年來你所遭種種不幸皆因我起,此生我無以為補已是對你不住,我本無顏再求你,但、但……”阿鈑話未說完神智已漸漸消散。
“阿鈑!”不昧慌忙將真氣緩緩送入阿鈑顱腦,在真氣的維係下,阿鈑終於再次恢複神智,繼續已幾近虛無的心念說道:“古歸人雖強但盟軍集三界之力未必不能與之抗衡,唯獨更祖姮姬兩個首領法力強大無人能敵,不昧與他二人有殺父滅門之仇,但僅憑一己之力卻、卻……你、你……”阿鈑顯然知道自己已無力傳出出更多念力,所以突然省去許多言辭,繼續道:“無憂、無憂資質至深,修成全部逆天*遲早、遲早……所以、所以你、你、”阿鈑說著又轉目瞥向不昧:“你、你們,你們隻要摒棄前嫌,努力、爭取、必然、在這個宇宙、宇宙周期……”在一陣淩亂無序的微弱念力流出後阿鈑終於元神化散肉身亡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