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霓虹燈光將整個殷都都照亮,仿佛不夜城。
邵峰坐在法拉利之中,感受到殷都的繁華,也不由得微微歎息。南垣市的繁華與殷都完全不能相比,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難怪會有諸多家族立足在殷都,原為鳳尾,不為雞首!”邵峰心中暗歎。
唐天佑在一旁開車,對於林家的大宅他知道在哪,很快便來到林家大宅前。
“請出示身份!”
法拉利停在宅門前,一個中年保安從其中跑出。
邵峰收起思緒,淡淡的望著那中年保安一眼:“告訴林雄!我邵峰應邀而來!”
邵峰?
中年保安一怔,這個名字異常陌生。雖說他隻是給林家守門,但整個殷都的千金少爺他都曾見過,否則的話,他也當不起這個保安的職位。
看這青年年紀輕輕,居然直呼家主姓名?
“稍等!”中年保安略微思索,小跑著回到林家大宅。
“他說他是邵峰來了?”
書房內,林雄微微挑眉,看了一眼那名中年保安。
“是!”中年保安低頭,不敢直視林雄。
“嗯!我知道了!”林雄揮揮手,繼續看書,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家主……不讓他進來麽?”中年保安猶豫著,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張,你先下去!”一旁張雪龍不由得皺眉。
“是!”老張連忙鬆了一口氣,小跑出去。
等到老張離去,林雄這才將手中書籍放下,淡淡道:“雪龍,你怎麽看?”
林雄沒想到邵峰會來的這麽快,單刀赴會?
“家主不是早有打算了麽?”張雪龍輕笑。
“哼!”林雄眼眸中寒光微閃,冷笑道:“我倒是很佩服他的勇氣,不過林家又豈能是他能夠輕辱的?”
“家主就打算這麽晾著他?”張雪龍低聲道:“此子肆無忌憚,若是生出亂子可怎麽辦?”
林雄緩緩站起,冷冷道:“那就要看看他的本事了,這是林家的地盤,莫要說他一個邵峰,就算是奉天府想要過來搗亂,也得掂量掂量。”
砰!
便在此時,林雄和張雪龍的表情微微一變,一陣巨響從遠處傳來。
“是大門的方向!”張雪龍不由得色變。
林雄臉色陰沉不定,卻沒有絲毫慌亂:“雪龍,你去看看,不要與他發生衝突!”
“是!”張雪龍低頭,腳下一閃,如同一陣勁風消失在書房之中。
等到張雪龍離去,林雄這才一掌拍在紫檀木桌上,咬牙道:“真當我林家好欺辱的?”
他沒想到,那邵峰居然真敢來鬧。這可是林家大宅,裏麵高手眾多,在林家大宅鬧事,這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大宅門外,鐵門猶若紙糊,破破爛爛的插在地麵之上,青石磚裂。
一道身影立於宅門前,使得許多林家族人怒火中燒。
身為殷都三大家族第一的林家,何曾受到過這種輕辱?自家的大門居然直接被踹飛了。
老張更是滿臉冷汗,望著邵峰吞咽著口水。
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足有五米高的鐵門在他麵前仿佛玩具一樣,一腳踢了個破破爛爛。
“你是什麽人?敢來我林家鬧事!”林家族人中,有人怒氣衝衝走出。
“簡直是不知死活,敢毀我林家的門!你是活膩了麽?”
“就是,哪裏來的家夥,自尋死路!”
一些林家族人的年輕人聚集在一起,紛紛怒斥著。
“滾!”
邵峰抬眼,淡淡吐出一字。
衣袖浮起,元嬰之力化作一道青色匹練,如狂風席卷。呼嘯間,為首的幾個年輕人仿佛如遭重擊,噴出一口鮮血,其餘人也神色驟變,滿麵驚駭。
一瞬間,邵峰周身十丈之地幾乎沒有人煙,留下林家諸多族人目瞪口呆。
隻不過輕輕揮舞衣袖居然就能夠造成如此威勢?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張雪龍也恰好趕到,看到這一幕,更是心中一沉。一雙眼眸精光閃爍,盯著邵峰的身軀神色變幻。最後不由得硬擠出一絲笑容,來到邵峰身前:“閣下便是邵峰?”
他暗暗吃驚,邵峰比起他想象的還要年輕的多,隻有二十歲左右。這樣的一個青年居然能夠廢了齊栢,殺了高江?就算是從娘胎內修煉也做不到吧?
不僅如此,剛剛一袖之威更是讓他略微咋舌,這絕非武道手段,更像是道教神通,呼風喚雨。
‘此人,是道門的修士?’
念及此處,張雪龍不由得心中一沉。道門修士在華夏大地之中並不多,主要是修道困難,門檻高於武道數倍,即便是有,也是身居山野之中。最主要的是,修道者的手段莫測,呼風喚雨,甚至可操控雷火,威力比起武道修士更加可怕。
邵峰瞥了一眼張雪龍,淡淡道:“林雄請我來,卻把我晾在一旁,這便是你們林家的待客之道?”
張雪龍笑道:“邵先生誤會了,家主正在處理家務,讓我先代替他招待。若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邵先生見諒。”
邵峰輕笑,看了一眼張雪龍,點頭:“好,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這張雪龍有納靈七品的武道修為,銅身鐵骨。不僅如此,人也世道老練,一句話便讓邵峰找不到理由找麻煩,倒是有趣。
“邵先生,請!”張雪龍一揮手,帶著邵峰來到林家大廳內。
“家主很快便來,請邵先生稍等片刻!”張雪龍示意保姆上茶,然後便徑直離開了廳內。
“邵先生,林家到底是什麽意思?”唐天佑低聲問道,剛剛邵峰一腳將林家的大門毀壞,他還以為林家會直接發怒,少不了一場大戰,沒想到林家居然是這番態度,這可不符合殷都三大家族的地位。
這要是在南垣市唐家,估計早就含怒出手。
“不知道!”邵峰淡淡一笑,輕抿一口茶水,“不過他們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唐天佑心中一寒,他清楚邵峰話語的含義,要是林家真的有什麽動作,估計倒黴的絕對不是邵峰。
書房內,張雪龍匆匆回來。
“如何?”林雄抬頭問道。
張雪龍麵色凝重至極,沉聲道:“恐怕是修道者,而且絕不會弱於我!”
他從邵峰感覺到濃烈的危機,甚至涉及生死,還有一縷若隱若無的殺機。
“修道者?”林雄一驚,眉頭深鎖。
修道者,他不是沒見過,衡山青雲觀內就是修道者。不過這青雲觀支持的宋家,難不成此人是青雲觀的人?又或者是宋家在搞鬼?
略微思索,林雄站起身來,哼了一聲:“先去看看,就算他是青雲觀的弟子,衡山宗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忽然有人推開了書房的門,一位中年人走了進來。
“家主,衡山宗的人到殷都了,正在趕來的路上!”
林雄聽聞,頓時露出笑容,看了一眼張雪龍。
“雪龍,走!我倒要會一會這邵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