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斬落,劍氣如虹。

七星劍訣!

劍氣璀璨如星辰,形成一座大陣,瞬間將卡卡司左籠罩進去。

“散!”

卡卡司左大駭,身影一閃,居然化作一道黑霧,衝向遠方。

“想跑?”

邵峰輕蔑一笑,七星劍訣猛追不舍。

噗!

劍氣落在卡卡司左的背後,隻聽見一聲破裂之聲,他背後的衣衫盡數爆碎。

銀光閃耀,所有人都微微一怔。

他們望向卡卡司左,他身上居然有一道銀色的軟甲,背後這軟甲上有七道裂痕,往外滲血,但卡卡司左卻沒有死,反而借由這股劍氣,向屋外爆射而出,消失了蹤跡。

“他,逃了?”

提赫亞叔侄麵麵相覷,旋即望向邵峰。

隻見邵峰依舊噙著笑意,不以為意,他轉頭望向李媛媛,淡淡道:“我先幫你驅毒!”

他以元嬰之力籠罩在李媛媛體內,遊走一圈後,元嬰之力化作火焰,將那毒素焚滅後收回。

“邵峰,他……逃了?”

葉寒雪走來,連忙問道。

卡卡司左的實力她見到了,若是這次放跑卡卡司左,下次,她恐怕必死無疑。

但這番話,她卻不是責怪,而是充滿謝意。

邵峰已經是第二次救她性命了,一時間讓她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謝意。

“逃?”

邵峰淡淡一笑,“他逃得了麽?”

話語很平淡,語氣之中的自信又讓眾人為之愕然。

“血櫻會我自會處理!”邵峰說道。

他轉頭看了看提赫亞,微微皺眉。

這兩人乃是血族,與寶兒、納特森一樣,都是西方的血族,甚至論實力,這兩人未必有納特森強。恐怕在血族之中也是底層,是行走在世俗,為血族打理勢力而已。

“此地乃是華夏,若敢做出惡事,定斬不饒!”

邵峰緩緩說道,他警告這兩人,對於海外的各大勢力,他沒有任何好感。

更何況,血族以血為生,就算是暗害一些凡人,奉天府也未必查得到。

提亞書叔侄麵色駭然,額頭滲出冷汗,連忙道:“請閣下明察,我們隻是談生意,絕不敢在華夏亂來!”

他們心中驚懼,見到邵峰的神威,他們哪裏敢有絲毫不敬。

一劍便重創了卡卡司左,若非卡卡司左的軟甲十分不凡,恐怕今天就要折損在這裏,更何況是他們?

鬼雷的威力別人不清楚,他們卻知曉,在海外鬼雷可是威名赫赫,曾經爆殺了數位強者,而眼前這青年居然正麵麵對兩顆鬼雷還毫發無傷,這簡直不可思議。

‘華夏的武道真是深不可測!’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暗驚。

言畢,邵峰望向葉寒雪,道:“血櫻會的事情我自會處理,從今以後,你不必擔心血櫻會的威脅了!”

他走向莊外,拿出手機,撥打出一串號碼。

“喂?”帶著一絲疲憊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響起。

“老板娘!”邵峰說道。

對方一下子便反應過來,音調略微提高:“是你?惹了什麽麻煩事了?”

可以聽得出,唐雪慧對邵峰很頭疼,畢竟在自己的管轄內,出現這樣一個無法無天的家夥,任誰都會頭疼不已。

“最近擾亂中南的邪魔勢力之中有血櫻會麽?”邵峰問道。

“當然有!”唐雪慧沉吟道:“血櫻會最近十分猖狂,他們的目標大多數都是一些財政要員,依舊有十多起刺殺要案,這群家夥又奸詐無比,哪怕是我們奉天府都感覺到無比棘手。”

邵峰笑了,緩緩道:“如果我說,今天我幫你滅了血櫻會,老板娘如何感謝我?”

“滅了血櫻會?”老板娘一怔,旋即大喜,道:“他們得罪你了?”

“嗯!”邵峰點頭。

“我請你吃飯如何?土豆絲蓋飯!”老板娘驚喜道。

“……”邵峰苦笑幾分,有些無奈:“老板娘,你就不能大方一點!”

唐雪慧在電話另一頭,好笑道:“說吧,有什麽條件直接提出來!”

“我要百年的龍涎草,要三十三株!”邵峰開口。

唐雪慧一怔,立即拒絕道:“不可能!”

百年龍涎草,整個中南奉天府也絕對不會超過十株,更何況是三十三株?

想都沒想,唐雪慧就直接拒絕了。

“如果我說,我幫你驅逐整個中南的邪魔呢?”邵峰再次道,嘴角微挑。

唐雪慧沉默了,片刻後,道:“我考慮考慮!”

邵峰微微皺眉,又氣又笑道:“你考慮什麽?龍涎草又不是你的東西,你也用不到,難不成你還拿它做菜不成?”

唐雪慧愣了一下,遲疑道:“好像也對!”

“那就這樣說定了!”邵峰掛斷的電話。

徒留唐雪慧自己在奉天府總部,迷糊的看了看身旁的小白貓,嘀咕道:“好像有什麽不對?”

邵峰露出笑容,三十三株百年龍涎草,有此草相助,化龍池也會更進一步。

“便從血櫻會開始吧!”

邵峰腳下一閃,消失在原地。

他在卡卡司左上早就設下了追蹤印記,以卡卡司左不過納靈境的修為,豈能發現?

不過多時,他便來到殷都之外,另一個城市的邊緣地帶。

血櫻會在殷都猖狂,但誰也想不到,他們的總部居然是在另一座城市,而是還是那座城市範圍內的一個山村。

這山村原本就隻剩下一些老幼,平時地方都不管理,更不會派人來查看,藏在這種地方,還真算是人不知鬼不覺。

至於那些老幼,在邵峰來的時候,就沒有感覺到任何生靈的氣息。

整個小村內充滿了死寂,仿佛是一座死村一樣。

邵峰走來,隨著印記的感知,很快便出現在一個木屋內。

他緩緩走下,陡然眼眸微震,元嬰之力化劍,瞬間爆射而出。

眨眼間,遠處有兩道身影落在地麵上,發出一道悶響。

這是暗哨,被他拔出了幾個,這兩個是最後的了。

“倒也算是謹慎!”

邵峰一笑,他腳下一震,赤紅色的微弱火焰從腳底升起,無聲無息之中,身下的枯草便被焚盡。

這屋內的暗道,幽邃深長。

邵峰身影一閃,徑直衝入暗道之中。

“血櫻會?我倒要看看,區區扶桑小國,也敢來我華夏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