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猛虎入殷都,整個殷都的世家,都噤若寒蟬。
他們畏懼了,沒有膽量敢違抗莊家。
固然是三大家族,又豈能阻擋?
第二天,一個消息如同狂風暴雨,席卷了整個殷都。
宋家宋玉德重傷,宋家大亂,宋玉鶴兄弟借此洗牌,執掌了大半宋家。
宋玉德,宋家之主,居然受到重創了?
太易居士呢?
許多人無比驚駭,卻在猜測。
中午,一個重磅消息傳遍了中南。
“太易居士羽化,青雲觀下令封觀!”
一行刺目的紅字出現在修煉論壇上,整個中南仿佛曆經了一場大地震。
太易居士,成道真君,居然死了?
“這不可能把?”
“到底是真的假的?奉天府難道不管管麽?”
“莊家這也太霸道了,太易居士雲遊四方,道法高深,怎麽就這麽死了?”
“我記得,我還欠太易居士一壺清茶……”
下方的評論,成千上萬,怒火燃燒,整個中南修煉界都沸騰了。
太易居士在中南德高望重,居然死了!
毋庸置疑,這是莊家做的。
莊家,莊子鶴!
但更多人卻為之悚然的是,他們發現一件微妙的事情,從始自終,奉天府都沒有出麵。
林子薇重創,太易居士身死,這本身就違反了奉天府的鐵則。
中南,奉天府!
唐雪慧神色如常,在她麵前,是莊子鶴。
“慧祖!”
莊子鶴輕抿一口茶水,輕輕道:“今日來拜訪的目的,您也知道!”
唐雪慧神色平淡,她輕歎一聲:“我與莊天龍是舊識,但這個麵子,我不會給他!”
“給你一天時間,離開中南,否則,你回不去莊家!”
唐雪慧的聲音很平靜,一雙美眸落在莊子鶴的身上,微頓!
“十年葉清晨,百年莊子鶴!”唐雪慧嗤笑一聲,道:“莊天龍造了幾十年的勢又如何?”
“你做錯了,不該滅殺太易居士!”
莊子鶴沉默,他對唐雪慧不敢有絲毫不敬,因為他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在數百年前,就是這個模樣。
她絕對與其他人不同,不會在乎什麽奉天府的地位和威嚴,不會在乎自己是否是莊家的人。
“爺爺讓我給您帶來一件信物,看過之後,慧祖您再拒絕也不急!”
莊子鶴微微一笑,他拿出一個帶著泥土的土碗,可惜這碗裂了一半,仿佛石碑摔碎了。
這個碗一出,唐雪慧神色變了,她再不複從容。
“人在哪裏?”
唐雪慧站起來,她目光如精光閃爍。
“他,是我的師父!”
莊子鶴一笑,輕抿一口清茶,道:“慧祖何必急於一時,畢竟你找了師尊上百年。”
“你威脅我?”
唐雪慧神色冰冷,她緩緩道:“告訴我他在哪裏,殷都的事情,我不會過問!但你若是再敢違反奉天府鐵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莊子鶴一怔,盡管早就有預料,卻沒想到唐雪慧會如此果斷。
他抿嘴一笑道:“足夠了!”
莊子鶴站起,徐徐道:“太易居士身死,宋玉鶴、林子薇重創,慧祖,您覺得,這中南之地,又有誰能阻擋我?又有誰敢阻擋我?”
“中南修煉界怒火滔天,又如何?我就是站在他們的麵前,他們也不敢動手!”
莊子鶴笑的很驕傲,道:“一旦他們發現,他們麵對的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神,哪怕這尊神做出了滔天惡事,人所能做的,隻有惶恐,敬畏,不安……”
莊子鶴望向唐雪慧,道:“對吧,慧祖?”
唐雪慧沉默,良久後,她才一歎:“你不愧是他的弟子!”
說罷,她收回目光,淡淡道:“告訴我他的位置,我去尋他!”
“沒問題!”莊子鶴點頭,笑道:“至於慧祖中南部長的位子,我也替您安排好,待慧祖再次歸來之時,中南事了,您也無需擔心什麽。”
唐雪慧深深的看向莊子鶴,她一旦離去,部長的位置肯定是莊家一脈的人。
到那時,有中南奉天府相助,莊子鶴在殷都,更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莊子鶴張口,卻無聲,然後淡然離開。
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喃喃道:“中南之地,如今卻也不過為掌中物了!”
房間內,唐雪慧看著茶杯之中的茶水,清澈見底。
“莊子鶴,莊天龍?”
她微微搖頭,徐徐道:“真以為自己便是人中之龍了?有些人,永遠都是不能揣測的!”
“唐雪山,我倒要看看,這百年內,你做了什麽好事情!”
唐雪慧浮現一絲怒意,手中茶杯,一瞬間便化作虛無,煙消雲散。
良久後,唐雪慧露出一抹冷笑,轉身走出房間。
“讓我走了也好!”
“否則的話,邵小子回來後,我還真未必忍心攔他!”
“若我在,你或許還有生路,既然我走了,百年莊子鶴,也不過一杯黃土!”
之後三天,殷都二流世家皆盡臣服,公然宣布臣服於莊子鶴。
第四天,一流家族之中,十分之七宣布臣服,其餘世家全部停整,封門不出。
第五天,殷都三大家族之一,宋玉鶴宣布宋家臣服。林家林河,宣布林家臣服。
第六天,葉家大宅地震,半邊宅院盡毀,葉清晨生死不知。
僅僅一周時間,整個中南,無數世家,豪門,全部掌控在一人手中。
讓所有人為之惶恐的是,有數十中南修士聯袂上訪奉天府,最後卻全部重傷而歸。
他們帶回來一個讓整個中南修煉界都為之沉默的事情,如今中南奉天府的代理部長,姓莊。
殷都,白雲山。
兩道身影落下,俯瞰著山下花海。
“小雪,你先修養一段時間吧!”
邵峰輕笑著,他拿出手機,裏麵的電話多不勝數。
他知道,自己離開這段時間,中南定有大事發生,太易居士身死,他也看到了。
“邵峰,你要小心!”
周小雪依靠在邵峰的額胸膛上,有些擔憂。
對方可是莊家,南方霸主,就連太易居士都隕落了。
“沒事!”
邵峰一笑,摩挲著周小雪的長發,他眼眸一片平靜。
“莊家,莊子鶴!”
“在我眼中,他算是個什麽東西!”
話語落,邵峰大步邁出,一身白袍如雪,走下了白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