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這鼎便可以送與我這個有緣之人咯?”楚破天將信將疑的問道。

那老者眼神中透出一道精光,緩緩出聲道:“自然如此,老道既然說了小友是這有緣之人,那麽這鼎便是小友的了。”

老者聲音突然一頓:“不過……”

“不過什麽?”

那老者眼神一凜,說道:“不過你既要得到這古鼎,那麽缺不可將此鼎輕易示人,更不可讓此鼎沾上血腥之氣,不然必將引起大禍。”

楚破天心中雖然十分的疑惑,但卻還是點了點頭。

那老者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神色肅穆的將手中的古鼎遞給楚破天。

“記住你說的話。”

說完這一切,那老者便起身離去。

三人麵麵相覷,這老者可真是神秘無比,楚破天傳音給水碧柔:“柔兒,你看得出這老先生的修為嗎?”

水碧柔道:“這老者的修為深不可測。”

楚破天看著遠處,發現那老者的身影早已不見,看來這老者真的是如同水碧柔所說的深不可測啊,不過他將這古鼎送與自己又是怎麽回事呢?

楚破天十分的不解,或許等自己修為足夠強大了的時候才能夠解開這一謎團吧。不管怎麽說,這鼎對自己的吸引力是很強大的,撫摸著古鼎,楚破天總感覺這鼎和自己有著一種莫名的關係,似乎這鼎生來就是自己的一樣。

本來就是自己的,這一念頭一生出來,便如同山洪迸發一樣,不可抑製。

難不成自己前世是某個大人物不成?

“夫君,你在想什麽呢?”水碧柔輕輕地拍了拍,道。

楚破天此時啞然一笑,大人物又如何,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前世的我已不是我,今生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啊。

想通了這些楚破天心中豁然開朗,原本修煉的《破天訣》有些不懂的地方也豁然貫通,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頭腦一片清明,紫府中的元嬰,雙目突然睜開,一道精光射出,全身能量湧動,一圈又一圈的圍繞著元嬰。

良久楚破天才睜開了雙眼。

這就是所謂的頓悟嗎?楚破天心道。

這一次頓悟讓楚破天收獲不小,修為直接從元嬰中期達到了元嬰後期,心境更是上了幾層樓。

“恭喜楚兄弟,修為再進一層樓啊。”張啟十分高興的看著楚破天,對於他的突破,張啟是由衷的高興。

“僥幸而已,張大哥你讚譽了。”

“什麽僥幸啊,這是兄弟你的機緣,你的潛力,說實在的兄弟你的資質可是讓我嫉妒得很啊,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恐怕兄弟的年齡還不到百歲吧,年紀輕輕的就有如此修為,老哥我實在是高攀了啊。”張啟自然是看出了楚破天資質非凡,不過卻怎麽也不會想到楚破天是混沌體製的。而在他的心中估計楚破天也是某一個大門派的弟子。

對於張啟的話,楚破天笑了笑也沒有辯駁,既然他這樣子想的,解釋也沒用,何況他對自己也沒有什麽企圖,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的認了自己這個兄弟。

楚破天便是這樣一個人,別人對自己付出十分的真心,自己定會以一百分真心回報,而若是別人對自己有一分的傷害,那麽必會還給他一千倍,一萬倍。

“張大哥這是說的什麽話,就算你兄弟我有朝一日,成仙得道,你不還是我楚破天的張大哥麽?”

“兄弟,有你這樣的兄弟,那是我張啟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張啟心中激動,自修仙以來,再也沒有過這樣的心情了。

………………

無論在什麽地方都會遇到找事的二世祖,無論現代還是古代,無論是凡間界,還是修行界。這不,楚破天三人在這易寶大會四處閑逛,尋找自己想要的材料之時,鬧事的便來了。

美好的事物,總是特別受人關注的,在修行界也是如此。

像水碧柔這般絕色的女人,即使是戴上了特殊的麵紗,還是掩飾不住,她那般絕色的姿容,那如仙子一般的出塵的氣質。

本來楚破天正在觀察著一枚造型古樸的金釵,水碧柔知道這楚破天是在為自己所找的,這金釵雖然不是什麽仙器神器,但是那造型卻是讓她十分的喜愛。

“柔兒,你看著釵如何。喜歡嗎?”

“恩。”水碧柔輕輕點了點頭。

“喜歡我就給你戴上。”

卻是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金釵我買了。”

水碧柔聞言心中惱怒,在這溫馨的時刻,居然讓人給打斷了,就算是水碧柔脾氣再好也是十分的氣憤。

要不是顧著楚破天之前的話,她早就將這家夥,滅得連渣滓都不會剩下一點。

不說水碧柔,楚破天心中更是惱火。

為什麽總是能遇到蒼蠅,在王家鎮的時候到也就罷了,沒想到在這黃州煉器門的易寶大會上也遇到這樣的二世祖,敗類,讓他心中如何不惱怒。

“對不起,這金釵是我先看上的。”還沒等那攤主,說話,楚破天便道。

那說話的是一個白衣公子哥,築基期的修為,眉清目秀的,麵色有些蒼白,一看就知道是被掏空了身子,作為一個修煉人士,有這樣的狀況,不用想就知道是一個好色的紈絝子弟,修煉很不上心,倒是女色方麵積極得很。

“你看上的又怎麽樣,少爺我看上了,就是我的。”那白衣公子,語氣十分傲慢,不時的色咪咪的看著水碧柔。

楚破天怒極反笑,這紈絝公子,擺明了就是來找麻煩的,估計就是看上了水碧柔,找借口而已。

“這麽說,這易寶大會的規矩就不講究了?”

“什麽規矩,我周姚在這黃州,還沒有那個不給麵子的,不過一個小小的煉器門舉辦的易寶大會而已,就算是這煉器門的門主煉峰來了也得給我這個麵子。”那白衣紈絝公子囂張的說道。

“如此說來,這易寶大會的規矩,對於你來說是可有可無是嗎?”楚破天冷笑道。

別的楚破天不懂,但是這煉器門既然可以在這黃州,開得起如此大規模的易寶大會,其規矩又是可以隨便讓人踐踏的,要是這樣的話,恐怕這易寶大會也不會如此的熱鬧了。

眼前的二世祖就是一個十足的蠢蛋,什麽都不放在眼裏,看來這二世祖的後台道還是很強大呢?不過再怎麽強大卻也難以和這黃州所有的門派抗衡吧,就算是蜀山昆侖也不敢說在黃州如此強橫。破壞這易寶大會的規矩。

“那是自然。”周姚得意洋洋的說道。

不過和周姚不一樣的是,他身邊的小廝卻是緊張得很,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角道:“少爺,話可不能夠亂說啊,萬一要是讓煉器門的人知道了,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周姚十分不滿,瞪了那小廝一眼道:“聽到了又怎麽樣,難不成他們一個小小的煉器門,居然還敢和我們蜀山派作對不成。”

“少爺,可是,可是……”

“別什麽可是,可是的了,你再要說話的話,我就回去收拾你。”周姚不耐煩的一揮手說道。

原來是蜀山派的,怪不得敢如此囂張,居然揚言不把這煉器門易寶大會的規矩放在眼裏,兩人的話,讓楚破天聽在耳中。

“真的是好威風啊,蜀山派什麽時候出了這樣的敗類了。”這時,張啟趕了過來,剛好聽到了周姚之前的那句話。

周姚一聽怒火中燒:“你是誰?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

“我是誰,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張啟冷哼一聲道。

“張大哥你來了。”楚破天笑臉相迎道。

張啟微微頷首道:“楚兄弟,你沒事吧?”

“沒事。”

“你……”周姚指著張啟,氣得說不出話來,作為蜀山派在黃州分部管理人的兒子,這黃州哪個不給他麵子,如今張啟這樣說,無疑是在打他的臉。他的父親周毅是蜀山派的五長老的弟子,被派到黃州管理分部,說回來就是黃州的一個土皇帝,所謂山高皇帝遠,這周毅幾乎把這黃州蜀山分部完全當成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就是李然來了,也不過是表麵上做做樣子而已,反正他遲早要離開的,那樣還是他的天下,受到其父親的影響,周姚也養成了一副目中無人的習慣。

在黃州是恣意妄為,當然黃州的大門大派,還是不會輕易招惹的。雖然鬧出許多小事,但還是在周毅的壓力下輕易解決。

不過這一次惹到了楚破天頭上,那就是他倒黴了。

“我怎麽了,難不成你想和我動手嗎?”

“前輩,你這樣說,太不把我們蜀山派放在眼裏了吧。”那小廝見事不妙,昂起頭對張啟道。

張啟一聽哈哈笑道:“不把蜀山派放在眼裏,我張某人可是不敢啊,不過你們可以代表蜀山派嗎?”

張啟的聲音很大,無疑吸引了許多來往交易的修行者,而張啟在這黃州也是廣結人緣,許多還是認得張啟的。雖然算不上是什麽特別要好的朋友,但是也算是有所交情。

“我們少爺可是蜀山周毅的公子。”那小廝強自提起勇氣道。

“蜀山周毅,不錯啊,是蜀山派在黃州的管事人,難怪這麽囂張。”張啟冷哼一聲道。

四周圍觀的人也是紛紛附和。

周姚這時候漲紅了臉:“你們圍著幹嘛,難道不怕我蜀山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