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浩命!自古以來浩命都是由丈夫兒子給女人掙的。貴婦圈內就是以誥命的高低為準。
甚至女人在家中的地位,也都與誥命息息相關。
身上有誥命的婦人,婆婆和丈夫都不敢輕易甩臉色,可見這個誥命對於女人的重要性。
如今能夠自己掙個浩命,女人們哪有不瘋狂的道理?
一個個的都往上萬了捐,之前捐的少的,還要繼續追加。
場麵那叫一個火熱!男人們都急了眼卻沒能奈何。
短短不過半個時辰,女人們捐贈的錢就有八十萬兩之多。
秦聞溪不可置信,這些女人們都那麽有錢,看來還是她這個陛下太窮了!
各家夫人的捐贈到此結束。
男人們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
可真的結束了嗎?
沒有!
江辰怎麽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女人的錢他收割了,男人的錢還沒拿呢!
“在場的各位夫人,不管捐多捐少,個個都是有大義之人。”
他話音一轉,又說:“還有各位大人,陛下會在後麵立下石碑,讓災民們時刻記得在座的大人之恩。以後會在官職升遷的評估中記下這一項,優先考核心有大義的官員。”
本來男人們還在壁上觀,拒不參與。
可這話著實戳到了他們的心裏。
官職的升遷有多難?要麽是有天大的功勞,要麽就是看背後的靠山。
一個蘿卜一個坑。
現在機會就擺在他們麵前。
他們也顧不上之前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約定。
一個個兒的,心裏都在蠢蠢欲動。
江辰又加了一把火:“陛下都是看在眼裏的,哪位大臣的忠心都不會忘記。”
好吧,男人們也顧不上了。
平日裏他們死命巴結上司,都沒能得到一個準話。
如今有個機會在陛下麵前表現。
不借機抓緊都對不起自己。
一時之間,男人們的捐贈又另開了一波**。
比女人們捐得還要多。
出力最猛的就是一些官職不怎麽高,不上不下的官員。
這樣反而是把一些人架到了油鍋上。
下屬都出手如此大方,他們焉能再少?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一個個肉疼得不要不要。
但還是得忍著疼把自己的一層皮給扒下來。
人人看著江辰,恨不得當場刀了他。
這還是人?出手那麽狠,他們想躲著都不行。
江辰毫不受影響,樂滋滋的看著人在那裏點錢。
就這樣還不算完。
隔天早上,就有告示從皇宮飛往外麵。
很多消息靈通的商人都接到了消息。
商人身份地低微,常受各地豪強和地方官員的盤剝,能得到皇家的嘉獎,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是天大的恩賜。
無論是牌匾,又或者是一些沒有實權的官職,那都是天大的**,沒有人能夠抗拒。
商人們又供獻出了一大筆銀子給朝廷。
這就是你這些天收來的銀子。
秦聞溪不可置信。
那一天宴席上,那些官員和夫人們捐的錢加在一起足足有一百五十萬兩之多。
商人的捐贈也足足有一百八十萬兩之多。
總共有三百三十萬兩之多。
大梁看著窮的叮當響,敢情錢都跑到別處去了。
秦聞溪忍不住罵:“一個個的天天喊窮,感情真正窮的隻有朕一個。”
“本公子辦事如何?”
“公子厲害!”
這一聲誇讚讓江辰身心舒暢。
他調笑道:“陛下能否賜下一個香吻?”
秦聞溪的臉蹭的一下紅了,有些羞怯的親上去。
江辰可不是個客氣的,一下子就反客為主。
——
賑災的錢是籌齊好的。
可怎麽把銀子送到災民手中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一次賑災,沒有中飽私囊之徒。
層層盤剝下來,最後到災民手中不過十分之一。
秦聞溪可不想辛辛苦苦籌來的銀子轉個手又回到了那些人手中。
她心裏又歎了一口氣。
她沒有可信賴的人,差事給別人辦她又不放心。
思來想去,她也隻想到了一個江辰。
“公子,發賑災銀的事一時之間我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不知道公子願不願意去一趟?”
秦聞溪眼巴巴的看著他。
江辰抱著她,把玩著她烏黑的頭發,小聲的“嗯”了一聲。
她差點聽不到。
不過她最終還是聽到了,害羞地親了他一口。
江辰是不該過多的幹涉他國內政。
可秦聞溪現在也是他的女人了,他不幫她幫誰?
況且對於他出的主意,秦聞溪隻要覺得可行就會盡力去支持他。
……
沒過幾日,江辰就帶著人離開京城。
秦聞溪在城牆上目送他離開。
江辰舒舒服服地躺在馬車裏。
緲清有些嫌棄的看著他,“公子為何不騎馬?竟然同我一個女子擠在馬車裏。”
大梁尚武,男子出行大多都會選擇騎馬出入。
尤其是他們這一支隊伍,押送的男子都是行伍之人。一個個都在外麵騎著馬趕路,就顯得江辰有些格格不入。
尤其是出城門的時候,外麵有好多年輕小姑娘在看熱鬧,他怎麽也該表現表現!
“騎馬能比坐馬車舒服?再說了,這一段路可不短。騎馬風吹日曬的,多難受。”
“你看你家公子我這張臉長得多英俊,要是曬黑了怎麽辦?”
緲清嗤之以鼻。
歪理!
“公子,這男子臉皮子太白了也不好,那不是小白臉嗎?”
江辰臉色一黑,不識趣的丫頭,說什麽瞎話呢?
他可是名副其實的男人,身上哪裏沒有男人味兒?
小白臉?他跟這三個字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