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如廁的事情,這種肮髒的事情也能拿出來說?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個江辰看著也不是那麽不講究的人,從言行舉止可以看得出來,也是個大家公子,有著基本教養。
他管天管地,還能管人家怎麽如廁?
要在人多的地方統一建個茅廁,然後一起處理。
這工程說大也不大。
還有這些略有些講究的小習慣,對於他們來說很正常,但對於普通老百姓就有些費事。算了,全當是看在陛下的麵上,隨他瞎折騰!
反正費的是下屬,他頂多就是張個嘴吩咐。
“江公子放心,這件事本官一定會把它辦好!”
“那就有勞郡守!”江辰很敷衍地說。
郡守也不在意。
這下,他終於找到機會離開。
在臨走的時候,他又轉過身,舔著臉說道:“江公子臉上的布條,哦不!是口罩!是否能給本官一個?”
“本官身為郡守,父母官,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眼下確實不好染上這病症。”
江辰斜眼看了他一眼,下巴一抬,示意手下給他扔給他一個口罩。
郡守歡天喜地的接過,確定口罩把自己的口鼻都遮好,這才大步離開。
那腳步頗為急切,已經暴露了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江辰不屑,但不得不說,小人也有有用的地方。
——
韓老魔趕到清平郡的時候,清平郡的瘟疫已經得到了一定的控製。
經過江辰的一係列防疫措施,感染到傷寒的人已經不多。
不過由於一開始的沒有及時發現,整個清平郡有半數人已經染上了傷寒。
也是因為江辰及時把這些防疫措施拿出來,郡守看著挺有效果,放棄了自己原先的計劃。不然他早就下令把染上傷寒的人全都抓起來殺掉然後燒毀屍體,這也是地方官員對瘟疫采取的常用辦法。
雖然這很殘忍,但誰也不想讓瘟疫徹底蔓延開來。
韓老魔大方的稱讚了一下江辰的做法,雖然他不理解,但效果確實很好。
韓老魔診治了一番後,他心裏也沒有底。
傷寒本就是一個暫時無解的病症。
太醫院的禦醫說不定都比他有把握。
畢竟人家有研究過這種病症。
他不敢把話說的太死,隻能說:“老夫試試看!”
見老韓也暫時沒折,江辰隻好問道:“隻有你一個人來嗎?”
韓老魔搖搖頭,“好幾個太醫院的禦醫也過來了,隻不過現在還沒到,老夫先行一步。”
目前隻能如此,等那幾個禦醫過來,看看還有什麽辦法!
兩日過後,太醫院的幾名禦醫也到了清平郡。
他們是自願過來,還挺有醫者仁心的。
一下馬車,他們幾個就要去診脈。
江辰也不攔著他們,由他們去。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他們互相搖了搖頭,臉色沉重。
江辰也明白,他們現在也沒有辦法。
等他們研究出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還是得他自己想辦法。
——
隔天,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緲清自發現瘟疫起,就一直忙著照顧那些染了病的人。
就連江辰,她都不怎麽見。
怕染給他。
雖然她也戴了口罩,做了防疫措施。可成天待在病人堆裏,哪有不染上的。
江辰知道消息後,心裏也是一陣怕。
要不是他勸不住緲清,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這種病可是要人命的。
最開始染上病的那波人,現在眼看著已經撐不了幾天了。
若是再想不出辦法,緲清可就真出了事情!
也是現在,江辰才明白緲清在自己心裏的重要性。
緲清被搬到一個小院子裏。
隔著一個院子,江辰在外麵守著她。
“老韓,到底怎麽樣?我進去看看!”
韓老魔攔著他,“你進去幹什麽?你能幫上什麽忙?”
“行了,有口罩也不怎麽頂用。你要是實在擔心,就在這裏守著吧!”
江辰被老韓這麽一堵,說不出話。
隻好悻悻地讓到一邊。
韓老魔又一頭紮進藥房裏。
——
京城
秦聞溪可謂是氣炸了。
看著空****的大殿,她這輩子都沒有這麽氣過。
她本是想逼一逼這些人,他們要是照辦,那她也就不計較了。
可誰知道?他們還真敢撂挑子不幹,他們還真當自己是什麽玩意啊!
愛來不來,不來就算了。
一旁的內侍們冷汗直冒,這恐怕是開天辟地頭一回。
他們怕呀!當朝陛下被臣子如此不給麵子,他們作為知情人,知道了這麽一樁事,該不會被陛下殺人滅口吧?
還有這些老臣,如此不給陛下麵子,當真不怕陛下一氣之下把他們全都給殺了?
他們哪來的自信?這般有恃無恐?
大概是向天借來了膽子吧!
都這個時候了,難道還摸不清他們這位陛下的性子?
就衝上一次血洗大半個朝堂的行為就應該知道,沒有什麽是他們這位陛下做不出來的。
秦聞溪生氣的甩袖離去。
還待在這裏幹什麽?讓人繼續看笑話嗎?
她恐怕是史上第一位最窩囊的皇帝。
這一次,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悔不當初的教訓,她秦聞溪的名字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