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奇眯著眼睛看著他:“現在,你可以表明自己的身份了吧?”

假九公子哈哈大笑,拿出了信物。

“你是琅琊閣的人!”

“琅琊閣九公子!”

劉天奇瞬間恭敬了不少,拱手行了個禮,“本官見過九公子!”

假九公子裝模作樣地扶起他,“大人不必客氣,以後我們就是合作關係,不必見外!”

這個時候的兩個人就如同經年未見的老友,親密無間,仿佛方才的劍拔弩張不存在似的。

之後,兩人各懷鬼胎的商量了起來,最終做出了一番周密的計劃。

——

江辰回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下午。

他處理了一番事情後,天已黑。

等他回到房間休息的時候,緲清過來了。

“公子!”

她整個人倚了過來,江辰無奈抱住了她。

“這麽晚了,怎麽還沒睡?”

緲清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公子養居殿待了那麽久,自然想不起緲清這個人!”

江辰有些心虛,“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公子心裏可有緲清?”

“這是自然!”江辰很坦然的說。

經過清平郡一事後,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緲清她,他確實無法放手。

緲清見公子親口承認,心裏開心極了。

雖然他們以前也很好,可到底還是隔了一層。

隻有秦聞溪才真正算是公子的女人,而她雖然每天都跟在公子身邊,可到底也算不上是他的女人。

“那今晚公子陪陪緲清!”

江辰自然不可能放過美人投懷送抱機會,“記住,這是你自找的!”

——

隨著這新一批官員的到來,那些老臣們無時無刻的不在找他們麻煩。

這些人也很機靈,他們很快就敏感的察覺到有人給他們挖坑,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還真鬥不過那些老臣,於是大家聯合起來,湊在一起出主意。

其中還有部分人,早就看不慣自家長輩的那些派頭。

這個時候的他們剛入官場,自然不希望家裏長輩小瞧自己,很有誌氣的想要靠自己在官場上闖出一片天。

於是通過他們自己出的一係列歪主意,不走尋常路,最後還真與那些個老臣鬥個平分秋色。

“這群小兔崽子,還真是無法無天了都,竟還敢過來坑自己老子!”

一個老臣嘴上是這麽罵著,眼底卻透著些許得意。

其他幾個也是一致的點頭應和。

劉天奇陰沉著臉,像他這樣後繼無人的,自然不能像他們一樣這般看得開。

表麵上,他們還是同他一個陣營,可實際上呢?他們的立場已經開始不一樣了。

他們並不是非得重新進入官場,畢竟他們的歲數也不小了。

況且他們後繼有人,完全可以省下時間培養自家子孫,沒必要因此與陛下鬧得那樣僵。

這麽硬扛下去,其結果隻怕是會死死的得罪陛下,累及自家的兒孫。

兒孫才是家族未來的希望不是嗎?他們這幫老骨頭算什麽?

而眼下正是給子孫後代鋪路的時候。

劉天奇他心裏明白,眼下正是開展計劃的好時機。

若再不行動,到時候隻怕是會孤立無援。

“行了,都說說吧,眼下我們該怎麽辦?”

一眾老臣聚在這個酒館裏麵麵相覷。

“眼下我們還能有什麽辦法?陛下是鐵了心的要用那一幫小年輕,早就看不上我們這身老骨頭。”

若是他們沒有跟著鬧那一出,他們還能安安穩穩的當他們的官。

哪能淪落到今天這個境地。

現在的他們,在外人眼裏儼然是一個笑話,哪怕是在自家小輩麵前也是如此。

劉天奇看著下首的人,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有的人裝聾作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有的人眼裏還有來不及藏起來的埋怨和恨意,很顯然,他們心裏是在責怪他。

人心已經散了。

“不管怎樣,事情已經發生,我們不能就這樣認了。大家隻有合作,才會有機會翻盤。”

“還有一些人,別以為有自家兒孫在,就能夠高枕無憂。官場上的水有多深?你們自己心裏也清楚。沒有你們的官職為兒孫保駕護航,焉能延續家族的輝煌。”

這一番話說出來,倒是動搖了不少人。

“大人可是有什麽好主意?”

“若是我們的陛下做錯了事情,降下天罰,引發了災難。她是否會承認錯誤?給全天下人一個交待?”

大家都齊齊倒抽了一口氣。

沒想到呀!劉天奇竟玩的這麽狠。

這是要用全天下人逼著陛下把他們請回去。

辦法好用是好用,可萬一呢?

激怒了陛下,他們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上一次的血案他們可都是親眼目睹的。

他們的這位陛下,可不是什麽心慈手軟之輩。

萬一一氣之下,把他們全都給殺了,那怎麽辦?

“你們放心,這件事謀劃周密,定然萬無一失。”

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沒有人願意打破僵局。

劉天奇帶著威脅說道:“你們也都別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船翻了,大家都不會過的。”

到底是因為懼怕劉天奇,接下來大家都陸陸續續的表示自己十分支持這個計劃。

就這樣,事情暫時過去了。

大家都等著事情爆發的那一天。

——

緲清同公子親近一番後,心滿意足的躺在他懷裏。

“緲清以後就是公子的人,公子可不能厚此薄彼!”

江辰捏了捏她白嫩的臉蛋,“還在吃醋呢?”

“你同她一樣,都是本公子心尖尖上的人。”

緲清輕輕的哼了一聲,表示自己不是很相信。

“怎麽,清平郡一事還不能表明本公子的心意?本公子可是願意陪著你一塊死的。”

說起這個,緲清的心就軟了一大半。

不過她嘴上還是說:“公子這般聰明絕頂,定然是覺得自己不會染上病症。”

這話就有點胡攪蠻纏了。

江辰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邪笑:“那本公子再身體力行的告訴你本公子的心意!”

這時候的緲清深感不妙,但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隻能再次落入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