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回來了。”
躺在**養傷的仇何看到曲江興高采烈的模樣,就知道事情已經辦成。
“收到了多少新糧種?”
曲江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五百多斤這樣。”
仇何皺著眉頭問:“不能多收一點嗎?”
“公子,朝廷有新規,家家戶戶分到的新糧種都是有數的,據說到時候官府還要驗收成果,那些百姓大多不肯賣。”
“不過公子也不要擔心,這糧種是可以扡插種植的。”
“扡插種植?”仇何不了解農事。
“就是可以用紅薯藤來種,不一定非要用紅薯去種!”
“這樣就沒問題了!你趕緊派人送過去,我去寫封信。如果這個紅薯真的能畝產千斤,我們也算是立了大功。”
仇何的心情明顯鬆快了許多,曲江傻嗬嗬的笑了起來。
“最近江辰那裏可還有什麽消息?”
提起正事,曲江收起笑意。
“聽說江辰他召集了一些工匠,似乎是要琢磨著什麽東西?昨日他又見了工匠,似乎是有工匠製出了那東西,還賞了工匠好大一筆錢。”
曲江忍不住透出羨慕的表情。
仇何麵露不善地盯著曲江。
曲江尷尬一笑,裝作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
仇何冷“哼”了一聲,不欲同他計較。
“可有打聽出來,那東西是什麽?”
“好像是什麽水車,對,就是叫水車!”
“這東西是幹什麽用的?”
“好像是能省下挑水的力氣?”
曲江撓撓頭,那他不懂這個,也不知道怎麽說!
若這個水車真的就這一個用處,那倒不是很重要。挑水不過是費些力氣罷了,真的把這個水車的圖紙弄出來送回去,依著那些人的尿性,也是不予理會的。
他也懶得費那個功夫,江辰也是夠閑的,難道他就沒有事幹嗎?
仇何對江辰這個人嗤之以鼻。空有靠山,卻不懂得如何去利用。
如果他能順利取代江辰,有琅琊閣的勢力背靠,他幹什麽不行?
奪了秦聞溪的帝位不好嗎?非得躲到一個女人身後!
仇何就非常看不起江辰這一點。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看到了機會。
盡管江辰自己沒有什麽野心,可他在別人眼裏卻不一定是這樣。
這一次,他一定要江辰好看。
“公子,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
最近公子養傷,他也是閑著,如今想要找點事情做。
“朝堂被秦聞溪清理了一遍,我們之前的布置也算是廢了!現在隻能重新布局。”
“這新一批的官員,安插了多少人?”
“公子,人倒是不少。隻是多數人都不得重用,眼下也發揮不了多大價值。不過其中有一個,倒還挺有本事的,想來他能發揮不少作用!”
仇何想了一下,覺得還是暫時先不要動這枚棋子。棋子埋的越深,關鍵時刻能發揮的作用就越大。
“眼下不得重用的人反倒好用,方便從一些小事上做文章,畢竟注意到他們的人並不多。”
“公子想要如何做?”
“你去散播一些流言!”
盡管曲江並不理解公子的用意,但他還是去照辦。
——
緲清對於上次讓這個冒牌貨逃走的事情耿耿於懷,這些天,她一直都在努力找他。
她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很快就鎖定了京郊一個很偏僻的宅子。
她確定,那個冒牌貨就窩在裏麵。
緲清沒有輕舉妄動,第一時間回去告訴了江辰。
“暫時先不要動他,看看他又在做什麽?”
緲清知道那個冒牌貨武功高強,尋常下屬肯定瞞不過他。唯今之計,隻有她親自出馬。
“妾身去盯著他!”
“萬事小心!”江辰沒有多說什麽,緲清的本事他還是清楚的。
“公子放心,妾身雖不及他武功高強,但逃跑是沒有問題的。”
緲清信心滿滿。
“這樣一來,我們又有好些天見不到麵了。”
江辰有點舍不得的。
緲清有些好笑,“公子就這麽舍不得緲清?”
江辰也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點頭承認。
緲清心裏卻很高興,當下便撲進江辰懷裏。
江辰一手按住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緲清,你要懂得矜持些!”
“妾身才不要呢!”
緲清對他的說教嗤之以鼻,這有什麽好矜持的?公子他現在可是她的男人。
她反而更加膩歪起來,江辰受不了了,紅著眼睛說:“這是你自找的,等會兒可不準求饒!”
緲清覺得男人太聒噪,紅唇堵了上去。
江辰很快反攻,主導了一切。
——
秦聞溪在書房議完事後,其餘大臣都退下後。
她一抬頭,隻見裏麵還有一個人。
“愛卿怎麽還不走?”秦聞溪有些疑惑地問。
“臣有事想要私下同陛下說!”
“何事?你說吧!”
“既然如此,臣那就直言不諱。臣敢問陛下,江公子是什麽人?”
秦聞溪卻有些防備,“愛卿為何這般問?”
“臣隻是覺得陛下太過於相信江公子!江公子似乎不是我大梁人!”
秦聞溪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中的芥蒂。
“愛卿不必防備江公子,他雖不是我大梁人,但他卻一心為我大梁!”
“或許他隻是在想方設法取得陛下的信任。”
“愛卿不必多言,朕心裏有數!”
秦聞溪心有不悅,卻不好多說什麽。
言至於此,他也不好再說什麽,遂行禮告退。
這個人就是頗得秦聞溪重用的五人之一,華墨言。
作為一個皇帝,秦聞溪確實不能過多於相信一個人,華墨言的提醒也沒有錯。
但江辰不一樣,他這個人確實沒有多大的野心。所做的事情也是一心一意的為大梁。
當然,這些話她自然不好都說給華墨言聽。
她想著,是不是要給江辰安排一個正式的官職。這樣以後也好辦事,私底下也無人敢詬病。
不過這件事情,她到底還要問一問江辰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