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江辰在苦苦等著消息。

等他見到司琴,急忙問:“事情怎麽樣?”

司琴調皮一笑,“江公子你猜一猜?”

江辰不上她的當,直接搖頭:“本公子不猜,你快說!”

司琴抱怨了一聲:“沒趣!”

江辰看著一直在看著她,就等著她快點說出來。

司琴隻好妥協,“晉州附近的幾個州有好些個地豪鄉紳把家裏的田地都獻了出來,包括一些官員家裏的田地也獻了出來。”

“多不多?”江辰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他們心裏都挺自覺的,留下來的田地僅夠家裏麵生活。目前所有獻出來的田地一共有十萬多畝!”

這個數字太讓人震驚了。

江辰瞪大了雙眼,這個效果比他之前預計的還要好。

他的功夫還不算白費。

這些人已經做出了選擇,田地和性命總要選擇一個。

錢可以再賺,命卻隻有一條。

“傳個消息給陛下,讓她對這些人多加獎勵!比如賜個牌匾什麽的,或者是立個石碑把這些人的功勞公之於眾!”

“這些陛下都已經處理好了!”司琴高興地說。

“那就好!”

如果所有人都這麽識相,那他得省下多少功夫?

江辰心裏也是很高興,正好趁這段時間去其他地方逛一逛,他倒是要看一看誰敢裝聾作啞,一心想同朝廷作對?

“要是事情順利的話,我們估計很快就能回京了!”

司琴眼睛一亮,在外麵雖然很自由,但她一直以來都跟在陛下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那麽久。

她還是挺想回去的。

——

春風樓。

綠柳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好幾天。

老鴇在外麵勸道:“綠柳啊!你這是又是何必呢?方郡守死了就死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他一個老菜幫子,你這丫頭心裏有什麽好念著的?”

綠柳心裏哪是念著方郡守這個花心的老頭。

她是在難過自己的命運。

本以為她能攀得上方郡守這個高枝,老頭就老頭吧,隻要能讓她脫離春風樓,過上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生活怎樣都好。

結果呢?好日子才沒過幾天。方郡守人都沒了,這要她怎麽辦?

在春風樓,沒了身子的姑娘身價那可是一落千丈。

男人又沒了,沒人能護得住她,她還有什麽機會攀上高枝。

別看男人喜歡到春風樓裏玩,可真想要帶回家,必定是身子幹淨的姑娘。

如今的她沒有了方郡守,就算想要攀上其他男人,男人也不會樂意把她這個殘花敗柳帶回家。

她綠柳的命怎麽就那麽苦呢?

之前的她還看不起靳詩詩,如今靳詩詩誰人不說她攀上了一個好男人。

位高權重不說,人還年輕,青年才俊不過如此。

不行,她綠柳不能這樣就認輸了。

靳詩詩能攀得上丞相大人,她綠柳為何不行?

她綠柳自認相貌也不差,甚至比靳詩詩更會討男人喜歡。

她得自己想想辦法,老鴇給她安排的客人一定大不如前。

既然如此,那她不如挑一個最好的。

她就不信了,自己還能次次都輸給靳詩詩!

因為江辰並沒有把靳詩詩帶走,所有人都覺得靳詩詩也不過如此,抓不住男人的心。

在最開始的時候,都沒能讓男人把她帶走,等男人玩膩了,哪裏還記得她是誰?

她靳詩詩就算是再貌美,以後在春風樓也是淪為男人的玩物。

現在有的男人不敢想,也不代表他們不敢想以後。

等靳詩詩的身價跌了,他們還能沒有一親芳澤的機會嗎?

所有人都在看靳詩詩的笑話。

綠柳也是如此。

她篤定靳詩詩將來肯定不如她。

不過她很快就被打臉了。

白芷看不過自家姑娘被樓裏的人如此輕賤,便央著靳詩詩把江辰留給她的令牌拿出來。

白芷帶著令牌,從晉州最大的一個首飾鋪裏取了最好的衣料、胭脂水粉和首飾。

一路炫耀的回到了樓裏。

春風樓裏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一回事情。

詩詩姑娘不愧為晉州第一美人,拿捏男人的手段妥妥的。

她雖然沒有拿到名分,可男人的錢財她卻能動用,名分這不是早晚的事嗎?

綠柳自然也知道這回事情。

她妒忌得心裏都快冒火了。

方郡守待她雖然好,衣服首飾不斷,可就是她辛苦討要才有的。

哪裏能像靳詩詩一樣可以隨意動用男人的錢財。

這樣的一個男人,誰不想抓住他?

綠柳對此勢在必得。

心裏打定了主意之後,綠柳就精神了起來,鬥誌昂揚。

她給自己收拾了一番,穿了一件素淨的衣裳。

她深知自己的優勢所在,她不及靳詩詩美是事實,那麽就揚長避短。

靳詩詩再美,男人已經得手了,那也就沒那麽稀罕了。

綠柳堅信自己還有機會。

她推開門,在門口的老鴇還沒有反應的時候,她揚長而去。

“綠柳,你這是要去哪裏?”

“綠柳去見見詩詩姐姐!”

綠柳轉頭一笑,差點讓老鴇都挪不開眼睛。

老鴇嘀咕:“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丫頭長得還挺美的!”

突然之間,她回過神來破口大罵:“差點被這丫頭給糊弄住了,走什麽走?她還有事情要交待呢!這小妮子真是越發的囂張了!”

“請進!”

靳詩詩這個時候正在撫琴。

她見綠柳過來,便停了下來。

“綠柳妹妹怎麽突然來到我這兒?”

對於靳詩詩的不歡迎,綠柳心裏不以為意。

“姐姐,綠柳是來同你道歉的。之前綠柳性子確實是猖狂了些,言語上的一些不恭敬還望姐姐不要見怪!”

“綠柳妹妹年紀輕,姐姐自然不會因為幾句口角而見怪妹妹!”

兩個人嘴上都說著客套的話。

但是彼此心裏都清楚這些話有多少的言不由衷。

“綠柳本以為方郡守是自己一生的依靠,把整顆心都給了他。直到現在,綠柳這才清醒了起來。姐姐當初提點的是!”

“綠柳也是這段時間發現,原來方郡守在春風樓裏養過那麽多女人,而綠柳不過是其中一個,同她們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