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天,江辰就見到了被推薦過來的十名學生。

江辰有印象的隻有謝十三,因為季霖極力推薦他,也因為謝十三曾經鬧出來的事情。

謝九還是因為他和謝十三是親兄弟,他才有所關注。

“你就是謝十三?”江辰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

他大概隻有十五歲左右,如今看來還有些稚氣未脫的樣子。很難想象,當初就是他帶著人鬧了墨白書院一場。

偏生他的臉皮還賊厚,轉個頭又能若無其事的來到墨白書院念書。

就是江辰他自詡自己的臉皮夠厚,也沒有他那麽厲害。

就他當初鬧的那一場,可見他的嘴皮子有多溜。而他的哥哥謝九,看起來還有個十九歲這樣,性子很沉穩。

他們兩兄弟性子倒是很互補。

雖然謝家已經敗了,不過有這倆兄弟在,想來謝家遲早會有重新起來的那一天。

接著江辰把目光移到了他身邊的那個人,“你叫什麽名字?”

“回丞相大人的話,在下名喚甘竟遙。”

“原來是你啊!季先生向我極力推薦了你,說你平日裏很是刻苦。”

“在下隻是想為自己爭一口氣!”

“有誌氣!”江辰很是欣賞他,因為他目標很明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有野心才好!他還不喜歡沒有野心的人呢!

“希望你的人和你的名字一樣,不甘平凡!”得到了丞相大人的讚揚,甘竟遙有些掩飾不住的高興起來。

江辰轉向了所有人,“你們都是季先生極力推薦過來的,希望你們不負眾望,借著這次機會徹底的為我們墨白書院揚名一次,讓兩個大梁都知道我們墨白書院的名字!”

“丞相大人放心!我等定會全力以赴!”

江辰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招呼他們坐下。

——

晉州。

靳詩詩這會正和白芷收拾行禮。

按照計劃,她們明天就要啟程回京城。

而她的大部分行李也早就已經被公子帶回了京城。

如今隻剩下幾件換洗的衣服和日常用的一些東西。

收拾起來也沒有多少,一個大包袱就能裝好。

“姑娘,你說京城是什麽樣的?”白芷好奇地問。

自她有記憶以來,就在晉州。京城她從來都沒有來過,對此很是好奇。

靳詩詩也回答不了她。

她們兩個都是同樣的一個情況。

靳詩詩隻能憑著自己的想象說:“京城是我們大梁最繁華的地方,肯定比晉州要大很多!京城那裏應該會有很多好吃好玩兒的。”

聽到好吃好玩的,白芷眼睛一亮。

靳詩詩微微一笑,白芷的年紀到底小了點,她平時也願意多縱容她幾分。

“姑娘,到時候我們出去逛逛,京城裏麵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要試一次。”

“行,我答應你。”靳詩詩沒有多少猶豫就答應了白芷。

白芷這會兒倒是想起了什麽。

“江公子會不會不讓我們出門啊?”想到這一個,白芷肉眼可見的不開心起來。

“不會的!”單看緲清姑娘就知道,可見公子並不是一個特別重規矩的人。

況且公子他自己本身也不是很重規矩,挺隨心所欲的。

靳詩詩想了好久,才想到用‘隨心所欲’這個詞來形容公子。

“姑娘,要是江公子不樂意,你就去求求情!”白芷懇求地說。

“答應你了就是答應你,你放心吧!”白芷這才消停起來。

“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你出去休息一下吧!”

白芷點頭,正要出去,就聽到外麵傳來了驚呼聲。

“梅花,你爹娘過來啦!”

靳詩詩頓時一驚。

梅花不是差點被她爹娘給害死了嗎?他們怎麽還有臉過來尋梅花?

難不成梅花都已經留在牛頭寨了,他們還不死心的想要梅花死?

靳詩詩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爹娘?

“白芷,我們出去看一看吧!”

靳詩詩沒有在猶豫,直接出去。

梅花的家門口,一眾人都圍在那裏。

靳詩詩走過去一看,緲清姐姐也已經在了那裏。

有她在,也不用擔心梅花的爹娘想要對梅花出手。

不過靳詩詩的擔心還是有一些多餘。

就算緲清不在,其他人也不會任由梅花的爹娘把她帶走。

“你們來這裏做什麽?還想抓我回去浸豬籠嗎?”

“你個孽障,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逃跑,整個村子裏麵的人都覺得是我們放了你,我們全家都快在村子裏麵沒了立足之地。”梅花她爹越說越氣,想沒想就要一腳踹過去。

緲清眼疾手快的把梅花拉到一邊,躲過了那一腳。

梅花這個時候萬般後悔,當初她怎麽就把自己住在牛頭寨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也不至於讓他們有機會追到了這裏。

緲清這個時候開口:“這裏是我們牛頭寨的地盤,還輪不到你們兩個人在這裏鬧,滾!”

“滾什麽滾?我們也是這牛頭寨的人!我們家的房子和地都在這裏。”梅花她爹理所當然地說。

眾人啞然,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這個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厚臉皮之人!

梅花則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她還以為爹娘追過來是為了把她抓回去,沒想到他們還覬覦她的房子和地。

還是靳詩詩反應得夠快,“這裏哪有你們家的地和房子?”

“這裏不就是我們家的房子?”梅花她爹理所當然的指著梅花現在的房子。

“這是梅花的房子!”

“一個女娃娃哪裏來的房子?我是她爹,她的房子自然就是我們老邵家的。”

梅花她爹的這一席話惹怒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裏是梅花的房子,是官府分給她的,房契地契上都是她的名字!”

“什麽她的房子?我是她爹,這房子就是我的!”梅花她爹隻覺得這裏的女人腦子都有病,看來還是因為沒有男人管著,所以心野了!

緲清這個時候又開口:“牛頭寨裏麵隻能住女人,你最好識相點,帶著你家裏人滾蛋!”

她的這句話說的毫不客氣。

“不滾!這裏是我們家的房子。”

“滾!”這一句是梅花自己給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