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大媳婦和沈二媳婦是個機靈的。
兩個兒媳婦連忙上前去哄，沈娘這才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淚。
沈爹見家裏人試的也差不多了，就直接放下話：“我出門逛逛！”
他走後，沈娘抹幹淨了眼淚然後說道：“老三，我覺得這門生意能中！”
“這火炕做了冬天就不用受罪！”
“咱們普通人家，能夠得上的可不就是這個火炕？”
沈大嫂這個時候也湊起了熱鬧，“三弟，娘說的是！”
“這火炕做一個也就是兩三天的事，一次就是半兩銀子。我的天呐！這得掙多少銀子？咱們家可真是要發財了！”
沈娘那麽精明的一個人，自然算得清這筆賬。
她看向自己的其他三個兒子，“你們都要跟著老三學，等學出來之後，你們也可以去找人做！”
沈老二拍拍胸口說：“你放心，我們仨都會好好學的。”
沈老四和沈老五也附和了起來。
沈娘轉個頭拜起了祖宗，水裏呢喃著多謝祖宗保佑。
她自己拜過了還不夠，轉個頭發話：“你們也過來拜拜！多虧了祖宗保佑，我們家才有這個盼頭的！”
沈老三不明所以，這不是他的功勞嗎？怎麽就成了祖宗的？
要不是他回來求著爹娘拿銀子，現在哪裏能學得到這門手藝？他娘當初還不同意來著。
——
這邊的沈爹出了門。
人逢見他便問：“沈老頭，你家暖炕做好了沒有？”
“做好了，這會兒家裏麵的人正在試用，要不你去看一看好不好用？”
“真的？那我得去看看。”
“我也得去看看，也不知道這新鮮玩意兒好不好用？”
“我試過了，好用的緊！要不你去我家裏麵看看？”
“去去去！”
“這個當然得去看一眼。”
“哎，沈老頭！你家那一個……”
沈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已經做好了，要不你現在去我家看看？”
“要的！要的！”
“沈老頭，那個叫什麽來著？火炕！你家的火炕做好了沒有？”
“做好了，做好了！要不你去我家看一看？”
“那不得去看一看！我現在就去。”
一路上，詢問沈爹的人不知幾何。
沈爹一律讓他們回自己家看看。
不過半天的時間，附近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沈家的火炕已經做好了。
那個火炕啊！燒起來暖乎乎的。
要是冬天在上麵躺著睡，別提有多美了。
有了這個火炕，冬天還怕什麽冷呢？
稍做打聽，大家都知道做這個火炕也不算太貴。一點土坯子和一些做工費，大家咬一咬牙還是能拿的出來。
一想到有了這個火炕，冬天就不用受罪。誰不想家裏麵能夠裝上一個火炕？
想做火炕，那得找誰？
當然就是沈家老三了！
沈家的門竟是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之前一整年踏上沈家門檻的人都沒有今天的多。
沈家這一會兒熱鬧非凡。
周邊的鄰居們一個個的都聚集沈家。
大家都頗為稀罕的輪流去摸了摸這新做出來的炕。
“哎呦！這火炕暖乎乎的，要是冬天躺在上麵睡覺，那不得舒服死？”
“可不是嗎？冬天裏麵睡覺冷嗖嗖的，睡了大半夜身子都暖不起來。”
“你們老兩口真是有福氣，得了這麽個有出息的兒子！”
“老三呢？”
這個時候站在人群中的沈老三站了出來。
“老三啊！你看看大娘這麽一大把年紀了，身子實在是受不得寒，你能不能也給大娘家裏做上一個火炕？”
“這……”
沈老三臉上有些猶豫。
這位大娘又說：“你出個價錢，要是不太貴，大娘咬一咬牙也能出的起！”
沈娘這個時候出來假意謙虛的替兒子說話，“老三這才剛出師，這手藝做的還不算太熟，這實在是不好意思拿出來擺弄！”
“沈家的，你這話說的也太謙虛了。你瞅瞅，這火炕老三做的不是很好嗎？暖乎乎的。”
“這不是在家裏做嗎？隨隨便便，馬馬虎虎的就行。”
“老三啊，你盡管去做！這手藝足夠了！”
這個時候大家都起哄了起來。
“大夥也知道，我家老三是去墨白書院學的這一門手藝。雖然現在才剛出師，可書院裏麵是定了規矩的。”
沈娘的這番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
“沈家的，你快說啊！到底什麽規矩？”
沈娘一咬牙然後說：“書院裏麵的先生先立下了規矩，做一次火炕的價錢就是半兩銀子。”
“哎呦！半兩銀子！”
半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
“咱們都是鄉裏鄉親的，老三本該不收錢的，隻是這規矩不能壞，他心裏麵也是很為難！”
這話一出，心裏麵有占便宜的想法的，這下都歇了心思。
還有不死心的，這樣說：“我說沈家的，這有什麽好為難的？咱們私底下的事情，書院裏麵的先生還能追上門來討問？”
沈娘一聽這話就冷了臉。
都認識了那麽多年，誰也不知道誰呀？
她冷冷地說：“墨白書院又不是隻招了老三？除了老三之外，學了這門手藝的人還有一百多人呢！老三壞了規矩那不得遭人恨！”
旁邊的人有人急忙出來打圓場，“沈家的，這半兩銀子也是應該的，應該的！”
“沈家的，你別理這說話不中聽的。一個火炕做出來起碼能用幾十年，不過半兩銀子，這是應該的。”
“我們都相信老三的手藝，這半兩銀子不虧！”
“老三呐！等你把你家裏的火炕都做好了之後，就給大娘家裏做，大娘少不了你的銀子！”
“哎！憑什麽要先去你家裏做？老三啊！大娘小時候對你可好了，你還記得不？就先給大娘家裏做吧！”
“不行！老三得先去我家裏做，我同他更親！”
“你個不要臉的！怎麽你同他更親？更親的明明是老娘！”
老三眼看這裏就即將要發生一場大戰，連忙製止住出他們。
“大家都別急！別搶！”
“這樣吧，從明天一早開始，誰先來我後頭就先給誰做！”
“老三這個辦法好！明天我一定是第一個來！”
“明天誰先來還不一定呢！”
“你們別想了，我一定能拔了這個頭籌！”
沈家這邊在爭著搶著，另一邊的江辰卻很安靜。
辦完了這幾件事情後，江辰悠閑的在自己府裏麵待著，喝著小酒，好不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