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國有意對大梁起戰事,他們必有動靜!”

這麽一說來,那麽盯著他們的任務就非常重要了。

“公子,要不我還是親自去盯吧!”

江辰想了想,緲清確實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那你要注意安全,要是見勢不對,就立刻撤回!”

緲清高興的點點頭。

但江辰還是真的不放心,“讓司琴也陪著你吧!”

緲清想到她好久沒有見到司琴,兩個人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遂同意了公子的提議。

“就我們兩個人,再多人就要打草驚蛇!”

江辰無奈的答應,“行!聽你的。”

緲清高興的在江辰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江辰眯起了眼睛,是這個女人又主動來招惹他的,那這個就怪不了他了。

“緲清,一口可不夠!”

緲清自然看得出他的意圖,輕輕地罵了一句:“公子好不要臉!”

“在美人麵前,臉能當什麽用?”江辰說完就欺了上去。

緲清一晚上罵個不停,第二天聲音都啞了,可江辰就跟個沒事人似的,精神的不像樣。

臨去早朝前,又狠狠地親了一口緲清,這才罷休。

江辰上早朝確實挺隨性的,如果哪一天沒有重要的事情,他又有其他事情的話,就直接幹脆不去。

秦聞溪到底不能像他一樣,每日上早朝是規矩。

不管有沒有重要的事情,她這個陛下必須到場。

其實今天的早朝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隻不過江辰已經有好幾天不來上早朝了,所以今天他怎麽也要露上一麵。

等眾人處理完一些瑣碎的事情之後,江辰本以為就這樣下了早朝,誰知道這個時候竟然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要事奏!”

“愛卿請說!”秦聞溪本來正要宣布散朝,結果又有人站了出來,她隻好要收回自己快要說出口的話。

站出來的人是華墨言。

“陛下,如今眼看著還有一個月這樣就入了冬,恐各國有別的心思。”

一聽見這個事情,秦聞溪的臉色凝重了下來。

江辰聽見此話,也來了精神。

看來朝中也不是沒有人感覺到了危機。

一直以來,大梁內憂外患,國力勢微,乃各國中最弱的存在。

雖然最近有了些許起色,但不等於各國打消了對大梁的覬覦。

可以說,各國對於大梁的野心從來就沒有斷過。

入冬起戰事雖然辛苦,可這個時候確實是大家正得閑的時候。更何況冬天是糧食最為短缺的時候,而掠奪則是最快最方便的手段。

華墨言的話一經提出,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靜默了下來。

若不是華墨言提出這件事情,恐怕他們還想不到這一茬。

秦聞溪看了一眼下麵的所有大臣,然後問道:“若真的有戰事發生,你們當如何?”

“陛下,今年我大梁因紅薯而豐收,眼下糧食並不缺,可一戰!”

“光是隻有糧食怎麽夠?”有人出來反駁。

“這一年來,我們大梁發生了不少事情。眼下,不宜再戰!”

這才剛過了沒多久的安穩日子,能不戰自然不戰。

“陛下,南關一戰我們雖然贏了,但到底傷了元氣。可是能夠再休養生息個一兩年,到時候我大梁必無人敢欺!”

朝中反戰的人占了其大多數。

如今大梁的底子極弱,最好的辦法當然就如他們所說,若是能休養生息個一兩年,局勢便會大轉。

可惜的是,這並不是他們大梁想戰不戰的問題,而是他國想戰不戰的問題。

他們是想休養生息,可覬覦他們的敵人又怎麽可能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怎麽說來,你們大部分人都主求和?”

底下的人都沉默了,其實他們都是這個意思。

適時的讓一點好處,暫時讓他們解除危機,這是一個好辦法。

可他們不敢就這樣直白地說我們求和吧,別打了。陛下的麵子還是要給一些的。

秦聞溪哪裏還不明白他們的意思?

她都被氣笑了。

他們到底明不明白?當時在那樣的一種情況下,南關一戰還是要打,他們大梁依舊沒有折斷自己的脊梁骨。

如今他們率先求和,那不就等於明明白白地說他們害怕了,沒有反抗的能力。

這不是讓敵人更加肆無忌憚了嗎?

當初的大梁要打,現在的大梁依舊能打。

未戰求和,這跟投降有什麽區別?

難道他們連最基本的形勢都看不穿嗎?

“華愛卿,你覺得如何?”

“戰!”

“何理由?”

“各國如今就是欺我大梁勢弱,又怎會肯給我們休養生息的機會?”

這一句話直接打碎了大部分人心裏麵的幻想。

華墨言又說道:“若是有戰事,那必是非戰不可!更甚者是生死之戰!”

而他的這一句話更是讓所有人震耳欲聾,非常清楚明了的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你們可還有什麽異議?”

下麵依舊是沉默。

直到最後,有人站了出來。

“陛下,若是事情還沒有到還沒有到非戰不可的地步,那自然是求和為主。萬一事情真的如華大人所說,那自然是非戰不可!”

秦聞溪聽見這句話,滿意地點點頭。

這話說的很中肯,至少她的大臣們並非都是貪生怕死之輩。

“即是如此,那愛卿們心中也要有所章程才是。”

“是!”眾臣皆回答道。

“退朝!”

秦聞溪回到書房後,江辰也在隨後跟了過來。

秦聞溪不吝嗇的誇讚了一下華墨言,“他也是個有才智的。”

“陛下很欣賞他?”

“這是自然,他是這些大臣中第一個想到這個問題的人。”

說到這個,秦聞溪就是一頓氣悶。

危機將至,而她的這麽多位大臣中,竟然沒有多少個人察覺到,也不知道他們心裏麵究竟在想些什麽事情。

“華墨言此人長相清俊,又是難得的一個人才,陛下喜歡他那也是情理之中。”

秦聞溪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略些疑惑地抬頭看江辰,“難得聽到公子這麽誇一個人!”

江辰心裏更加泛酸了。

這個女人她該不會真的就看上了華墨言那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