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丞相大人,你實在是誤會老夫了!老夫被陛下召見,隻是小小的閑聊了幾句,陛下根本就沒有過問我們朝堂之上的事情!”
“你若是不信,可以詢問這幾位!”
秦天喜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幾位老臣。
可是,徐元卿哪裏可能相信。
“嗬嗬,幾位老前輩說的話自然是真的!在下雖然是丞相,但是畢竟是一個晚輩,又不是什麽皇親國戚,不被陛下親近也很正常!”
“你,丞相大人,你怎麽能用這種狹隘的想法來揣度老夫?”
秦天喜怒道。
他作為大梁的元老級別的人物,可以允許自己的存在感一再降低,但是卻不能容忍有人藐視他。
尤其是一個晚輩,藐視他。
“老夫問心無愧!”
“是啊,幾位老前輩問心無愧!有罪的是在下!”
徐元卿冷笑一聲:“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真有你們的啊!”
“剛剛是給你們幾個老東西留點麵子,沒想到你們幾個老東西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啊!”
“既然這樣,那我就將話放在台麵上來說一說!”
“改稻為桑,的確有我的私心在內,我的確想借著這個賺點錢,但是,你們幾個老東西,這樣做就太過分了1”
"如果你們真的隻是想賺錢的話,大可以自己去屯田,去購買土地!為什麽一定要借著陛下的威壓來偷偷摸摸的進行這件事情呢?"
“本來就是一個互惠互利的事情,一鍋湯大家都來喝一口!你們呢,非要把鍋都給偷走了!這樣做真的合適嗎?”
“本來我們同樣在官場上混,這些話是不應該說出來的!但是你們幾個老家夥欺人太甚了!”
“我警告你們,我雖然敬重你們是元老,也願意對你們忍讓一二,但是你們如果非要把事情做絕的話,那也就怪不得我不給你們留麵子了!”
“你們幾個狗奴才,把這件事情給我爛在肚子裏,誰要是敢胡說八道或者透露半個字,我就讓你們腦袋搬家!”
這一刻的徐元卿哪裏還有平日裏那溫文爾雅的形象,完全露出了獠牙。
那幾個前來拉架的小太監更是渾身哆嗦,恐懼的縮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敢說。
徐元卿拂袖離去,隻剩下在風中淩亂的幾個小太監還有那幾位元老。
“秦大人,沒想到這徐元卿竟然還有如此凶狠的一麵!此人言語之間對我們這些元老級別的大臣完全沒有半點的敬畏之意!我很是懷疑,他對大梁,對陛下,到底有多少的忠心!”
一位官員憂心忡忡的說道:“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回去稟報陛下,好讓陛下對徐元卿此人造作防備!”
秦天喜目光深邃,眼眸之中再也沒有了之前在朝堂之上的死氣沉沉。
“不,不妥啊!”
“你如果現在去告訴陛下,你又怎麽能夠確定,陛下就能夠無條件詳細你呢?”
“我們,我們可是大梁的元老級別的人物,在朝堂之上受到尊敬,再說了我們還跟陛下有血緣關係!陛下怎麽可能會不相信我們呢?”
“相信?嗬嗬!”
秦天喜冷笑一聲:“這世界上,帝王家最是無情了!他們隻相信自己的判斷,絕對不會因為旁人的一句道聽途說就改變自己得看法!”
“你這樣,貿然前去找陛下告狀,勢必會將徐元卿激怒的!”
“我等離開朝堂議事已經有無數年了,現在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的確是尊敬我們,但是有多少人是真心站在我們身邊的?”
“但是徐元卿不同,此人是當朝丞相,隻需要一聲令下,就會有無數的追隨者緊隨其後!”
"秦大人,難不成我們被一個後輩給拿捏了?"
那個官員很不甘心。
“就目前來說,你千萬不可以對徐元卿表露出敵意!”
秦天喜警告道:“我尚且可以憑借自己的資曆對其說教幾句,他暫時還不敢拿我怎麽樣!”
"但是如果你們真的對徐元卿不敬的話,他可能會做出來對你們不利的事情!"
"我們明白了,秦大人!"
幾位老臣紛紛點頭,既然連秦天喜這位元老都對徐元卿如此忌憚,那他們更不能去招惹他了。
“其實,若是放在以往,我對徐元卿還沒有如此忌憚!但是最近這些日子以來,我發覺徐元卿對陛下的態度似乎發生了一些潛移默化的改變!”
秦天喜目光之中泛起了沉思:“他似乎,對陛下少了許多敬畏!甚至,開始將自己的位置有意識的高抬!就像是,身後忽然有了靠山一樣!”
其中一位老臣忽然說道:“秦大人,會不會是,徐元卿跟那位九公子搭上線了?”
“咱們當初可是見過,葉家在跟九公子搭上線之後,徹底得飄了,就連陛下都不放在眼裏了!”
秦天喜沉思著點了點頭:“或許真的不排除這種可能!”
“九公子這樣的人,亦正亦邪,誰都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可是,秦大人,之前我們大梁陷入內憂外患的時候,不是九公子出手,幫助陛下渡過難關,坐穩了皇位嗎?按照如此來推斷的話,九公子應該是站在我們皇室這一邊的!怎麽會去......”
秦天喜搖了搖頭:“不,你還是不明白!你想想,九公子掌握琅琊閣,遍布天下,說是每個國家裏麵都有琅琊閣,還不說是琅琊閣囊括了各個國家!”
“就這樣一個龐大的勢力,哪個國家會想不開去招惹?”
“但是,又有哪個國家能被那位神秘的九公子看上眼?”
“利益,一起都是利益啊!”
秦天喜仰天長歎一聲:“或許,現在九公子在大梁的身上已經看不到合作或者投入的希望了,開始轉而扶持其他人了呢!”
“秦大人,謹言慎行!”
其他幾個官員看到秦天喜一陣長籲短歎,竟然在不自覺的說了九公子的壞話,頓時緊張起來。
“秦大人,你怎能在背後講九公子的壞話!那位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