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九公子,這萬萬不會啊!”

徐元卿現在真的害怕了。

仿佛坐在自己麵前的不是一個謙謙如玉的君子,而是一頭餓狼,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

“嗬嗬,真的不會嗎?我可是有點不相信了呢!”

九公子手中的折扇停止了晃動,妖異的眼眸看向窗外:“多麽好的府邸,還是當朝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多子多福,還有一個白頭偕老的妻子,嘖嘖嘖......”

“不,九公子不要!”

徐元卿很快就意識到九公子這是要做什麽。

他可不想上演秦天喜家中的慘劇,而且他也是相信九公子是絕對有能力有膽量做出來的。

“徐元卿,本公子警告你,別以為你現在讓你的妻子兒女出門了,本公子就不能奈何你們了!隻要本公子一句話,哪怕你的家族化整為零,撒落到天涯海角,本公子也能將他們一個個找到,然後誅殺!”

“所以,不要在本公子的麵前表現出任何的僥幸心理!更不要幻想著跟本公子同歸於盡!你要做的,就隻有服從!”

這一刻,徐元卿萬念俱灰。

他甚至腦海中出現一個念頭,這不是自己希望的九公子!

他不是真正的九公子!

徐元卿一下子渾身沒有了力氣,癱坐在地上,雙目空洞無神的看著九公子:“我有罪,請九公子處置!但是還請九公子,放了我的妻子兒女,他們是無辜的!”

九公子沒有說話,沉默良久。

“徐元卿,你知道嗎?你有時候真的很幼稚!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麽坐上丞相這個位置的!”

“做人優柔寡斷,甚至一點決心都沒有!”

“聽著,我不會殺你!因為那毫無意義,隻會給本公子惹來一堆沒必要的麻煩!”

“但是從今天起,你要是再對本公子有異心的話,本公子就將你滿門屠滅!一個不留!”

徐元卿如蒙大赦:“多謝九公子!”

“行了,起來吧!”

九公子擺了擺手:“你是不是覺得,我將秦天喜一家滿門屠滅,很過分呢?”

“九公子所做之事,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徐元卿現在連自己的想法都不敢表達了,戰戰兢兢的開始恭維九公子。

誰知,九公子瞥了徐元卿一眼:“丞相大人,我需要的不是一個隻會阿諛奉承的奴才,而是需要一個有思想的殺器!”

“明告訴你,屠滅秦天喜一家,就是為了震懾朝堂之上的其他人!”

“那些老家夥也好,秦聞溪也罷!就是讓他們知道,現在的京城不比以前,存在一股他們掌控不了的力量,讓他們的行事有所顧忌!”

九公子冷笑一聲:“你既然想坐上皇位,那就要一點一點的剪除秦聞溪的羽翼!不能給她留下一點的力量!”

“這些老家夥雖然在朝堂上中立,但是他們畢竟是支持秦聞溪的!”

“等你將朝堂上下修正的隻剩下你自己的心腹的時候,也就可以一舉推翻秦聞溪了!那是真正的兵不血刃!”

九公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很多時候,哪怕你手上掌握著百萬精兵,都不如你在朝堂之上策劃一場政變來得好!”

“遵命!”

“另外,我要告訴你,小心那個江辰!這個家夥絕對不是你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行事小心,最好避開他,不要跟他起衝突!”

徐元卿一愣:“江辰?他現在的確是有點日中天的樣子,得到陛下的賞識,身上還有江氏居合的大殺器!”

“九公子,您為何不先將這個江辰給鏟除了呢?”

九公子麵具下的嘴角微微抽搐。

瑪德,哪壺不開提哪壺!

老子要是能宰了他的話,還能將其留到現在嗎?

“這個人身上有些沒有解開的疑團,所以本公子得留著他!但是,你必須要小心他!”

“遵命,九公子!”

......

養居殿。

看著躺在龍**的秦聞溪,江辰嘴角微微抽搐,黑著臉說道:“陛下,這才退朝沒有多長時間,你就這樣子四仰八叉的躺在**,真的好嗎?”

秦聞溪卻是不回答,非常沉默,雙眼盯著上方的梁木。

“九公子,你知道嗎?那是我的皇爺爺一輩的人!雖然在位的時候,他並沒有對我提供過什麽幫助,但是,畢竟他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了!”

秦聞溪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挑逗**江辰,而是聲音傷感的說道。

江辰一怔,隨即歎了口氣:“抱歉!那個殺手的確是有點手段,昨天,我的人並沒有將其留下來!”

秦聞溪從**做起來:“九公子,你說什麽?你昨晚,派人......”

江辰笑了笑:“沒什麽,這不是怕你抓不到那個死士麽?就想著派人將其抓回來!結果,半夜卻出現了這件事!”

秦聞溪咬著嘴唇:“九公子,這不怪你!但是,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陛下請講!”

“幫妾身把那個殺手抓回來,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秦聞溪的眼中包含著殺機,咬牙切齒的說道。

江辰點點頭:“這件事情沒問題!但是,據說今日在朝堂之上,有人刻意抹黑我啊?”

秦聞溪怔了一下,隨即解釋道:“九公子,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我知道他是胡說的!”

“不一定!”

江辰搖了搖頭:“最近徐元卿的舉止很是怪異!”

“行事之間比起之前浮誇了很多,高調了很多!甚至,對你的敬畏之心都少了很多!這就隻能證明,他的底氣足了!”

“能夠給他這種底氣的人,似乎現在京城隻有一個人!”

“九公子!”

江辰一字一頓的說道。

秦聞溪睜大了眼睛,瞬間明白了江辰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那個假的九公子在其中作祟?”

“應該是這麽回事!”

江辰點點頭:“這家夥的目的應該不僅僅是冒充我這麽簡單,他要圖謀的很可能是整個大梁,或者說是整個天下!”

“整個天下?”

秦聞溪倒吸一口涼氣,很是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