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要?你要開始說了嗎?”

江辰此時的話充滿了**,就連緲清都是忍不住晃了晃腦袋。

“我說,我全都說!”

殺手正要開口的時候,江辰卻將手指輕輕地放在嘴邊:“噓!對我說沒用,我可不想聽你這些東西,走吧,我帶你去見一見秦聞溪!”

一聽到秦聞溪的名字,殺手的身軀頓時顫抖了一下,眼眸之中竟然流露出一絲哀求:“求求你,不要讓我去見秦聞溪,我背叛了大梁,她會讓我死的!”

“嘖嘖嘖,你不是死士嗎?怎麽現在又怕死了呢?”

緲清一臉的鄙視。

其實這也怪不得殺手。

之前的時候,殺手將自己的家人隱藏的很好,幾乎沒有人知道他還有家人。

所以他行事也是毫無顧忌可言,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身上有了牽絆,自然就無法像之前那樣硬氣了。

“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之前,緲清看到殺手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很是來氣,非常想上去揍他一頓。

現在,總算是得到了機會,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氣。

江辰瞥了一眼緲清:“別在這發牢騷了,趕緊去準備一個麻袋,把這個家夥裝裝進去!”

“我來啊?”

緲清指了指自己,一臉的難以置信。

江辰眉頭一皺:“難道我來不成?這玩意死沉死沉的,還要弄到皇宮裏麵去!”

緲清嘴角微微抽搐,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真是的,公子你也太狠心了,讓一個小姑娘幹這麽不雅觀的活計!”

“快點,磨磨唧唧的,再磨蹭就扣你工錢了!”

“別呀,公子,我剛剛隨便說的,口無遮攔,還望公子不要見怪!嘿嘿!”

緲清一聽說要扣工錢,頓時急了。

“我幹,我這就幹!”

......

養居殿門口,司琴看著拖著大麻袋的緲清和江辰,一臉詫異。

“九公子,你就算是送禮,也得弄一個好看一點的盒子裝上吧?用這個大麻袋,是不是有點不太雅觀?”

江辰笑了笑:“無妨,土特產!”

“額,還真是夠土的!”

司琴腹誹了兩句,本來想讓江辰過去,忽然鼻子輕輕的在空氣中**兩下。

黛眉微蹙:“不對,這空氣中有一股血腥味,九公子,你這麻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

望著司琴的樣子,江辰翻了個白眼:“司琴姑娘,你剛剛**鼻子的樣子著實是真的很不雅觀啊!”

“都說了是送給陛下的禮物了!”

“不,這裏麵有血腥味,為了陛下的安全,我必須要看看!”

司琴有點警惕的擋在江辰的麵前。

“司琴,讓公子進來吧!”

江辰正在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時候,裏麵傳來了秦聞溪的聲音。

司琴這才放行。

“緲清,你在外麵,跟司琴姑娘好好的陪伴一下!”

江辰壞笑一聲,拉著麻袋閃身進了房間。

“喂,公子你......”

緲清氣的直跺腳。

“緲清姑娘,你還是安靜一點吧,這是皇宮,不是琅琊閣!”

司琴淡淡的說道。

“哼!”

緲清翻了個白眼,傲嬌的哼了一聲,走到一邊不再搭理司琴。

......

“九公子,你這是.....”

看著大麻袋,秦聞溪的心中已經隱隱約約的有了答案,但是還是不能確定,隻能強行壓製住內心的激動。

“陛下,我這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抓到的啊!”

江辰笑了笑,掀開了麻袋,露出裏麵的殺手。

“叛徒!”

秦聞溪見到殺手的瞬間,殺機湧現出來,聲音冰冷無比。

“就是你,殺了朕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你把他們全家都殺了!”

“說,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來!”

殺手艱難的抬起頭,看著秦聞溪冰冷的臉色:“陛下,如果我說了,你能不能不殺我?”

“嗬嗬,不可能!但是我會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

秦聞溪眼眸之中寒光湧現,她沒把這個家夥碎屍萬段就不錯了,哪裏可能放過他?

江辰輕輕歎了口氣:“自己作出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你還是盡快說了吧,這樣,有些人也能夠保住了!”

殺手猶豫了良久,仿佛內心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神情放鬆了下來。

“是,是,徐元卿!”

“是他在背後指使我!”

“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秦聞溪眼光之中閃爍著殺意:“說,你和徐元卿究竟是什麽時候搭線的?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說出來!徐元卿為何要殺秦天喜?”

“因為,因為......改稻為桑!”

殺手咬牙說道:“徐元卿無法從中獲利,而他見到秦天喜出入陛下的養居殿,認為陛下是跟秦天喜聯合在一起,在跟他爭奪改稻為桑的利潤,這才......”

“繼續說下去!”

殺手忽然停住,雙手死死的卡住自己的喉嚨,嘴裏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

接著,渾身都開始抽搐起來,雙眼眼神再次變得空洞。

“不好,是毒藥!”

江辰立刻站起來,上前仔細查看殺手的情況。

伸手探了探鼻息,再觀察了一下殺手的口唇之處有牙齒啃咬的痕跡。

“這一手,還是沒有防住!”

江辰搖了搖頭:“他在出門之前,就已經吞服了毒藥,現在時間到了,他還沒有回去吃下解藥,自然是毒發身亡!”

“該死的徐元卿!作為當朝丞相,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朕現在就去把他碎屍萬段!”

秦聞溪豁然站起身來,雙拳緊緊的握住。

“陛下,請留步!”

江辰皺了皺眉頭,連忙攔住了秦聞溪:“陛下,如果你就這麽前去的話,該如何拿下徐元卿呢?”

“哼,現在這個家夥已經招供了,難道還不能抓他嗎?”

江辰無奈的搖搖頭:“陛下,你現在還是應該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這個殺手已經死了,而且身份是屬於一個大梁的隱秘,你怎麽能用他的供詞?”

“現在死無對證,連一個簽字畫押都沒有,如何能讓天下人信服?”

“就這麽將丞相抓起來,難免引起朝堂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