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列車上的殺人事件11
沈澤之第二天中午到達蓉城,因為這次的行動是秘密的,所以他不能通知當地警方,連這裏的國安都不能聯係。所有的事情都必須他自己搞定,不過沈煜之還給他一個聯係方式,說是他來蓉城後就聯係這個人,這個人會給他最大的幫助。
沈澤之沒有直接去蓉城藥物研究所,他手中有研究所所有研究員的詳細資料,沈澤之已經看過了這些研究員的資料,腦子裏麵差不多有數了。
蓉城市藥物研究所中參與這項計劃的研究員三男一女一共有五名,包括已經被殺的前所長張誌恒。其他四個人分別是周傑、吳偉傑、鄭明遠和蔣欣。
周傑五十五歲,上世紀留學國外,學成後回國,一直參與藥物研究,他還是好幾所大學的客座教授,名下也出了幾個很有名的學生。這個人是間諜的可能性不大。
蔣欣,三十歲。出自醫學世家,家中三代都是醫生,父母目前經營一家大型醫院。她從國外畢業後直接到蓉城藥物研究所工作。
鄭明遠,27歲。是參與這項計劃中最年輕的一個人,目前還是單身,他是周傑最喜歡的弟子,大學畢業後就考到周傑門下讀研究生,之後又在這裏讀了博士,目前已經是研究所正是的研究員。
還有就是吳偉傑,他今年四十歲。已經娶妻生子。這個人雖然在學術上有幾分造詣,但是風評不佳。目前沈澤之覺得他的嫌疑最大。
出租車停在一家賓館門前,沈澤之付錢下車。沈澤之走進賓館要了四樓的一件客房。沈澤之走進賓館,他關好門,走到床邊拉開窗戶。這間房間在賓館的內側,對麵的就是一個居民小區。沈澤之站在窗邊就可以看見對麵住戶的房間。
沈澤之從箱子裏拿出專業的監視設備,架在窗戶後麵,然後把窗簾半掩上。他調整了一下角度,看到畫麵已經清楚了。然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走出房間,他發現這家賓館的安保很不錯,樓道裏電梯裏還有前台都有監控錄像。
沈澤之走到前台伸手敲了敲大理石的桌麵。
對麵的接待人員立刻抬頭:“您好先生,請問有什麽可以為您服務?”
沈澤之把自己的房卡亮出來給他看了一眼吩咐:“我的房間不需要人打掃。”
接待員猶豫了一下,他從電腦上調出這間房間的資料:“先生,您交了一個星期的押金,這一個星期都不需要客房服務嗎?”
沈澤之道:“在我不在房間的時候,我不需要任何客房服務。”
接待員利索的點頭:“好的先生,我明白了。”
沈澤之走出賓館,他拿出手機看著裏麵的那個號碼,他想了想撥通了電話。
“嘟——嘟——嘟——你好。”
聽到這個聲音沈澤之一愣,這個聲音很熟悉。
“你好,我是……”
“沈澤之。”
沈澤之眉頭皺起來,這個人的語氣,他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你現在悅來賓館吧?看到對麵的‘有味’了嗎,我在這裏。”
沈澤之看對麵,發現斜對麵就是一家名叫“有味”的餐廳,他掛斷電話向馬路對麵走去。
沈澤之一走進餐廳的門就有一個服務生上前詢問:“請問是沈先生嗎?請跟我來。”
沈澤之跟著服務生來到二樓的雅間,一推門,一個男人正端著茶杯偏頭看著外麵,綠色的茶葉在金色的茶水中上下翻飛。
聽到開門的聲音,男人回過頭來。
沈澤之表情一變:“是你?”
何朗指了指對麵的位置,示意沈澤之坐下,沈澤之走進去後服務生體貼的關上門。
“何朗?你是九處的人?”沈澤之問道。
何朗笑笑,他拿起茶壺給沈在遏製到了一杯水道:“很奇怪嗎?”
沈澤之皺眉:“這次輔助我的人就是你?”
何朗點頭:“是,蓉城的事是我一直在負責。”
“那平京那邊?”沈澤之想起了何曜,那個年紀輕輕就是去姓名的少年。
何朗道:“那段時間我在休假,我已經得到處分了。”
沈澤之點頭,他也不想再提那件事,何朗和他的那個表弟關係很好。他看的出何朗也不想提。
“你得到什麽線索了嗎?”沈澤之問。
何朗道:“你目前得到的所有資料都是我提供的。”
沈澤之道:“那麽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
何朗搖搖頭:“目前還看不出來。這次的案子你是主要的負責人,我隻負責配合你。不過我不能出麵。”
沈澤之點頭,何朗的身份是商人,他在九處的身份輕易是不能暴漏的。
何朗讓服務員上菜:“你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吃飯吧,我們邊吃邊說。”
沈澤之點頭,他問:“張誌恒的屍體已經放在公安局裏了,我們怎麽才能看到屍體?”
何朗道:“這個不需要擔心,你什麽時候要去看,我可以安排人帶你進去,不過是在下班的時候。”
沈澤之想了想:“就今天晚上吧。”
“好。”
沈澤之吃了幾口菜又問:“張誌恒的案子是不是蓉城市公安局也在查?”
何朗點頭:“沒錯,張誌恒參與的研究是國家機密,這個案子被人提前一步報了警,我們為了不打草驚蛇,沒有幹預警方的調查。”
“打草驚蛇?你是說公安內部也有他們的人?”沈澤之問。
何朗道:“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誰都有嫌疑。”
沈澤之點頭不說話了。
下午一點的時候,沈澤之離開餐廳回到賓館的房間,他給紀子越打了個電話,但是紀子越沒有接電話,看來他應該還在工作,研究所裏工作的時候是不許自帶通訊工具的。
沈澤之坐到椅子上,把目前所有的資料都拿出來看。
半個月前,蓉城研究所的所長張誌恒死在家中。他死的那天她的妻子正好出國出差,張誌恒早晨去蓉城機場送妻子登機然後回到家中。就是這段時間他的家被盜。張誌恒回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來偷東西的凶手,凶手就勒死了張誌恒。
看到這裏,沈澤之有些疑惑:凶手為什麽要勒死張誌恒呢,他隻要裝作一般盜賊逃跑就行了啊。而且長誌恒本身就患有心髒病,他根本不可能跑的過凶手。如果凶手隻是逃跑沒有殺張誌恒,就會讓國安警惕,這樣他們得手的機會就會更大。
除非,這個人是張誌恒認識的,如果他不殺張誌恒自己就會暴露,所以他無奈隻好殺了張誌恒。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人就一定不會是參與研究的另外四個人。否則根本用不著來偷東西。
沈澤之有了一個猜測,會不會研究所裏的那個間諜的內應是最近才發展出來的呢?張誌恒被殺,計劃被泄露,間諜組織自然知道這個計劃值多少錢,那麽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他們才要從內部發展一個人,幫他們搞定計劃的詳細內容和藥品。
這麽短時間內,那就不應該是利誘,而是威逼了。沈澤之重新拿起那四個人的資料。周傑妻子孩子都在國內,而且他的子女都已經結婚,他雖然把柄很多,但是不太可能成為間諜的內應,因為他一但泄密根本跑不出去。
蔣欣,雖然三十歲但是還沒有結婚,家庭條件優越。她不應該有被威脅的事情。
剩下的鄭明遠和吳偉傑好像都有嫌疑。
沈澤之坐在賓館裏看了一下午資料,在電話鈴聲響起來之後才反應過來。他拿起電話看,是紀子越的號碼。
沈澤之接通之後和紀子越約了地方然後就拿起外套出去了。
恰好兩個人都沒有吃飯,沈澤之和紀子越久約在吃飯的地方。
沈澤之到地方後正好紀子越也到了,兩個人要了個包間,點了菜。
“怎麽樣?”沈澤之問。
紀子越道:“研究所的研究員不多,他們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嚴格,我覺得除了參與計劃的五個人其他人不知道這項研究。而且,他似乎還不知道張誌恒的死。”
沈澤之皺眉:“他們不知道張誌恒已經死了?”
紀子越道:“是。”
沈澤之點點頭,示意紀子越繼續說。
“研究所裏的人似乎不怎麽交流,看的出來他們也是分幫結派的。參與這項計劃的四個個人中,鄭明遠和周傑的關係很好,蔣欣和他們關係也可以,但是和吳魏傑的關係就很不好,她幾乎從不和吳偉傑說話。”紀子越道。
“那周傑、鄭明遠和吳偉傑的關係呢?”沈澤之問。
紀子越道:“表麵上看起來還行。周傑和吳偉傑算麵子上過的去,不過鄭明遠和吳偉傑就算是點頭之交吧。”他頓了頓繼續分析:“吳偉傑在搞科研的裏麵算的上比較圓滑的了,他們這種科學家都是比較傲氣的,對吳偉傑這樣的似乎是不怎麽待見。但是吳偉傑的科研能力也很強,不然他也不會加入這個計劃。不過,聽說他是計劃開始一個星期後才加入的。”
沈澤之意外的看著他:“一個星期後?”
紀子越點點頭:“對,說是這個小組的組長,就是已經死亡的張誌恒把他加進來的,原因不清楚。”
沈澤之讚許的看著他:“可以嘛,才一天就查到這麽多東西。”
紀子越拿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故作老道:“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