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列車上的殺人事件21

回到家裏已經是後半夜了,紀子越傷口上裏的麻醉藥已經失效了。

沈澤之扶著紀子越坐下,他小腿上的那一刀傷口挺深的,剛縫了針暫時不能用力。

沈澤之給紀子越倒了杯水問道:“感覺怎麽樣?”

紀子越笑道:“沒事了,今天要不是組長來的及時我可能真的回不來了。”

提起這件事沈澤之臉色難看起來。

紀子越問道:“會是誰要殺我呢?會不會是那個間諜組織裏的人。”

沈澤之坐到沙發上道:“八成是,等一會兒何朗查清楚殺手的身份我們就知道了。”

這個案子從頭到尾一直都是沈澤之在查,那些人怎麽會要殺紀子越?

沈澤之問道:“那個殺手殺你的時候說過什麽嗎?”

紀子越搖頭:“沒有,從頭到尾一聲不出。”

沈澤之揉揉額角說:“最近你先請假吧,我讓何朗找幾個人在這裏先守著。”

紀子越點點頭,以前是他大意了,他們一直都以為即使對方要動手第一個目標肯定也是沈澤之,但是沒想到他們卻選擇了紀子越。由此可見,沈澤之也暴漏身份了。

紀子越道:“組長,你也要小心一點。”

沈澤之笑道:“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

看著紀子越回到房間裏,沈澤之撥通何朗的電話,那邊幾乎立刻就接通了電話,就像是在等他的電話一樣。

“有結果了嗎?”沈澤之問。

何朗道:“是他們的人,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沈澤之道:“好,我馬上過去。對了,你最近找幾個人保護一下紀子越。”

何朗道:“好。”

沈澤之掛掉電話後先去臥室看了一眼紀子越,紀子越已經睡著了。今天晚上堪稱驚心動魄,生死一線。又在醫院裏折騰了好幾個小時,這個時候早已經累得不行了。

沈澤之看他誰的好就輕輕的管好門出去了。沈澤之下樓,從不遠處走來兩個年輕男人。

“沈先生,我們是何總的人。”領頭的男人道。

沈澤之點點頭:“辛苦你們了。”

兩個人沒說什麽又回到不遠處的車裏。沈澤之則開著車離開了小區。

何朗的家在蓉城的北城區的一個別墅小區裏。沈澤之到的時候外麵有人去接他。

走進別墅裏麵,沈澤之跟著一個年輕人直接去了地下室。推開門,地下室裏麵站著三個人。一個人是何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人,似乎是法醫。還有一個穿著黑色的休閑服的男人。

何朗看沈澤之進來就對他介紹,他指著那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說:“這位是我們的法醫,畢霜。那位是也是九處的同事,林華。”

沈澤之微笑:“你們好,我是沈澤之。”

林華和畢霜都上下打量著沈澤之,尤其是畢霜看了他好一會兒。沈澤之感覺到了畢霜的視線,但是沒有說什麽。

還好兩個人知道現在不是說別的事的時候,大家也很快進入正題。畢霜拉開一邊的**的白布單,下麵正是被沈澤之一槍打死的那個殺手。

畢霜指著屍體腳腕內側一個很小的英文字母道:“他不是一般的殺手,是屬於一個組織的裏的殺手。國際上稱呼他們組織為x,因為他們所有成員左腳腕內側都有一個x。”

沈澤之走過去看了一眼道:“這個組織和我們現在查的案子有什麽關係?”

何朗道:“應該沒有聯係,他們這樣的組織無非就是為了錢,這件事估計就是買凶|殺|人。”

沈澤之點點頭,這時畢霜拿起一個文件夾遞給沈澤之道:“鄭明遠和邵建軍的屍檢也是我做的。鄭明遠的死因是猛烈撞擊導致肋骨斷裂刺穿內髒而死。邵建軍的死不是因為車禍。”

沈澤之看著報告皺眉:“過敏?”

畢霜點頭:“死者麵部水腫,急性喉水腫導致窒息死亡。”

沈澤之道:“所以在死者口鼻中才有少量的煙塵,過敏源是花生?”

“是,死者胃部還殘存著少量花生碎末。”畢霜道。

林華道:“還有邵建軍的車駕駛室部分有一些燃料。”

說完這些,畢霜和林華就走了,何朗和沈澤之一起從地下室出來,兩個人來到書房裏。何朗問道:“紀子越沒事吧?”

沈澤之道:“受了點小傷。”

何朗點點頭:“我之前還懷疑他們的人都撤到了平京了,沒想到還是大意了。”

沈澤之道:“你說的沒錯,今天的事情可能就是想給我一個警告。”

何朗道:“看來他們對你和紀子越的身份早就清楚了。”

沈澤遏製道:“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和子越值錢就來過一次蓉城,查鷂子的事的時候。”

何朗點頭:“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繼續留在這邊查還是回平京?”

“留在這邊,我們辛苦了這麽長時間一定要把蓉城這邊他們的人在清一清。我要把他們趕出蓉城,趕出平京趕出中國。”

何朗笑道:“對!”

說完這些的時候天已經微微發白,就要天亮了。

何朗道:“要不然你還是在這裏休息一晚上吧,再過一兩個小時天都要亮了。”

沈澤之站起來道:“算了吧,我回去看看子越,他手上了一條腿不能動。”

何朗站起來陪著他往外走:“也好,幫我給他帶好。你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我怕他們還有動作。”

沈澤之點點頭出門上車,開著車離開了。

何朗看著沈澤之的車子開走後,身後跟著的人低聲道:“先生,沈處給您打電話了。”

“嗯?”何朗回頭,他立刻回到房間裏,用書房的電話給沈煜之回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沈煜之的生意傳過來:“聽說紀子越今天被刺殺了?”

何朗道:“是,對方顧了殺手,還好沈澤之趕過去的及時,紀子越受了些輕傷。”

沈煜之問:“殺手的身份搞清楚了嗎?”

何朗道:“是x的人。”

沈煜之沉默了一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現在不能和x對上。”

“我明白。”

沈煜之又問:“紀子越還在研究所?”

何朗道:“是,您是不是懷疑今天的事情……”

沈煜之沉默了一下:“蓉城的事情你多留心,沈澤之他們對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做起是來來難免不管不顧。不過他們這種沒有顧慮的行事風格更適合現在這種情況。”

何朗道:“是。”他猶豫了一下又問:“沈處,還不把那件事告訴他們嗎?”

沈煜之道:“暫時先不要說,等我這邊查清楚了再和他們說吧。”

“好的,我明白了。”

掛掉電話後書房的門被推開了,剛才離開的畢霜和林華走了進來。

“今天的事情你們怎麽看?”何朗問。

林華道:“不像是他們的行事風格。”

何朗點點頭:“我懷疑。”他指了指一個方向。

畢霜皺眉:“你剛才為什麽說是那邊的人做的?”

何朗道:“這是沈處的意思。”

“但是這對沈澤之和紀子越來說太危險了。”畢霜不認同道。

何朗擺擺手:“我隻是奉命行事,沈處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我現在隻能盡我最大的能力保護他們兩個安全。”

林華卻道:“這個沈澤之不簡單,蓉城的水雖然深,但是說不定正好能讓他把想渾水摸魚的人抓出來。”

見他們練個人這麽說,畢霜也不再說什麽了,他問何朗:“實驗的事情怎麽樣了?”

何朗道:“目前為止還很順利,但是丟失的那個藥劑對我們來說還是很大的隱患。”

林華道:“倉鼠說他最近處境很不好,我想讓他撤出來。”

何朗考慮了一下:“撤出來吧,既然紀子越進去了,他就可以出來了。今晚的這件事過去後我們也算有了一個他們的把柄,他們不會再做這種事情了。”

畢霜道:“可是他們都知道紀子越的身份,紀子越恐怕不容易查到東西。”

何朗笑道:“你不要小看紀子越,我覺得他一定能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林華問:“平京那邊怎麽樣?”

何朗道:“不好,上麵任務這次泄密事件都是因為下麵的鬥爭搞出來的,已經有人提出對我們不滿了。”

林華嗤笑:“盡他媽成天放屁,那幫小人。我懷疑這些年我們這麽多成果泄露說不定就是他們搞的鬼。”

畢霜皺眉:“不會吧,泄露國家機密是叛國罪。”

何朗道:“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沈澤之他們查我們也要查。讓他們去查鄭天明那條線,我們查我們這條線。”

畢霜,林華道:“是。”

林霜是說完就走了,畢霜卻沒有走。何朗看著她問:“你是不是在怪老大心狠。”

畢霜沒有說話。

何朗道:“老大有老大的苦衷,現在事情到了最危及的時候了,我們所有人都要全力以赴。”

畢霜問:“當初為什麽要讓特案組攙和這件事?”

何朗道:“原因你想不出來嗎?我們的力量還不夠強大。”

畢霜有些疲憊道:“可是既然讓他們攙和進來了卻又什麽都不告訴他們,這樣做對他們來說太不公平了。”

何朗看著她沉默了一會聲音冷酷的說:“收起你那些無謂的同情心,老大這麽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在懷疑老大的決定。”

“不。”畢霜站起來道:“你知道的,我絕對不會懷疑他的任何決定,就是……算了,我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走了。”

何朗點點頭,看著畢霜離開,閉上眼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