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兩人相顧無言,都沉默了片刻。

許棠棠惴惴不安,男人在門外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還有,她使用暴力好像又被發現了……

柔弱小嬌花人設破碎。

墨寒硯挑眉。

“你們在幹什麽?”

見墨寒硯的目光淡淡落在她的手上。

許棠棠心虛的立刻鬆開了拽著許青彤頭發的手。

一下把還帶著幾根頭發的爪子藏在了背後,委委屈屈叫了一聲。

“老公……”

正醞釀著眼淚準備告狀,許青彤已經搶先一步痛哭流涕著撲了過去。

“總裁,你救救我!姐姐她打我,我好害怕啊,你救救我!”

墨寒硯操縱輪椅往後一些,許青彤一個趔趄撲了個空,趴在了地上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吃屎。

他垂眸冷睨著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許青彤,聲音不辨喜怒。

“她打你,一定是你做了什麽活該被打的事。”

許青彤怔住。

掛著淚水的蒼白臉龐都僵硬/了。

牆角裏瑟瑟發抖的鄭圓心裏默默給總裁豎了個大拇指,這心是偏地沒邊兒了。

過了好半天,許青彤才咬了咬牙,梨花帶雨吐出一句。

“我沒做錯什麽,是我發現了姐姐出/軌的秘密,所以姐姐她要殺我滅口!”

許棠棠攏了攏散亂的頭發,氣笑了。

“你腦子被門擠了吧!”

許青彤哭的更加傷心,手腳並用爬了幾步,抬頭可憐兮兮得懇求墨寒硯。

“三爺,求求你保護我,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墨寒硯抬眸,看了眼許棠棠。

許棠棠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別開臉。

“你想聽就聽,別問我!”

雖然這麽說,可眼角的餘光還是忍不住偷偷瞄著男人。

卻聽見墨寒硯淡淡說。

“有什麽秘密,棠棠想說會主動告訴我,這種事我不想從外人嘴裏聽到。”

裏外分的很清楚。

許棠棠的心裏勉強好受了一點。

可許青彤怎麽可能輕易認輸。

她跪在總裁辦公室外的走廊裏,扯著嗓子吼道。

“許棠棠她盜竊公司機密文件和資料,這麽大的事情,你也不管嗎!”

她的聲音太大。

彼時,因為墨寒硯的突然離場,公司一些高層也匆忙趕了過來,正好就聽見了許青彤的話。

這些人立刻臉色大變。

匆匆朝著這裏走過來。

“總裁,這是怎麽回事?公司的機密被剽竊了?!”

“是這個女人嗎?”

“太過分了,絕對不能放過她!”

這時,秘書部的人也過來小心翼翼的詢問。

“總裁,需不需要先報警?”

霎時間,許棠棠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的矛頭都對準了她。

許青彤垂著頭,唇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容。

許棠棠,你完了!

可許棠棠卻一臉悠哉悠哉的樣子,隻似笑非笑望著墨寒硯。

“墨寒硯,你要報警嗎?”

抬眸,對上許棠棠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墨寒硯的臉色極為難看。

這妖/精還有心思看戲。

他氣極了許棠棠。

可一想到報警之後帶來的不僅僅是名譽的損失,必然會被帶去問詢。

這麽嬌滴滴的一個人,凶她一句都要紅著眼睛哭半天。

他怎麽舍得別人這麽欺負她。

深吸了口氣,墨寒硯擺手。

“不用,這裏我來解決。”

秘書還想說什麽,可看著墨寒硯陰沉的幾乎能夠滴出水來的臉色,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她訕訕退到一邊。

可那些高層們可不會輕易就這麽算了,公司不僅僅是墨寒硯一個人的,更何況公司出了任何問題,他們的工作也都保不住。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憤怒的問。

“總裁,為什麽不報警!您難道想要包庇這個女人嗎!”

墨寒硯抬眸,漆黑冷冽的鳳眸掃向他。

“孫明發,你在質問我?”

那個孫經理臉色一白,下意識的後退,回到人群之中。

“不……不敢……”

墨寒硯利隼般的眸光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還有誰有意見?”

在場所有人一接觸到了墨寒硯的目光紛紛自覺低下頭。

盛世集團是由墨寒硯一人控股的非上市公司,他們這些高層拿的也是幹股。

整個公司都是墨寒硯說一不二。

卻在這時,有一道含笑的聲音倏然響起,清泠泠的,異常突兀。

“我有意見。”

所有人錯愕望向了許棠棠站著的方向。

墨寒硯也是掃了眼許棠棠,目光暗含警告。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許棠棠毫不畏懼的瞪回去。

“怎麽著,墨三爺一句話不讓我說,就要定我的罪嗎?”

這個女人又想做什麽!

墨寒硯額頭突突得疼,隻覺得腦袋裏像是有一台鑽機在不斷的翻攪著腦漿,肆意破壞著他的神經。

他按了按眉心,忍無可忍的厲聲嗬斥。

“滾!”

許青彤心底得意。

四下靜默。

許棠棠卻站著不動。

隻聽見墨寒硯又煩躁的補了一句。

“說你們呢!”

那些高層們麵麵相覷,挪動腳步就要離開。

可許棠棠卻冷著臉說。

“不許走,今天這件事情沒說清楚,誰也不許走!”

高層們頓時無語了。

這是什麽情況!

他們應該聽誰的啊!

和身邊的同事目光交流之後,這些人準備離開,畢竟他們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墨寒硯。

“這位小姐,這件事你和總裁解釋清楚就好了。”

許棠棠轉頭緊盯著墨寒硯,質問他。

“墨寒硯,你就那麽不信我嗎!”

墨寒硯沉默的凝視著她眼眶裏強忍住的淚水。

他隻是不想她受到傷害。

可他沒有說出口,這樣的話說多了矯情,更何況許棠棠大概也是不在意的吧。

“這裏我說了算,你對我解釋就行。”

至於許棠棠到底做沒做過,都不重要了。

即便是她真為了宋秦安出賣公司機密,他也舍不得傷害她哪怕一點點,最多隻是把她關起來,這輩子都不放出來,再讓她禍害別人。

至於事後安撫人心的事,他自然會解決。

許棠棠冷冷勾唇。

不再看墨寒硯,而是望著還沒有走完的那些高層說。

“首先,我沒有竊取公司機密的動機。”

那些高層滿眼的不信任。

但是礙於墨寒硯在場,一個個都怒瞪著許棠棠不說話。

就聽見許棠棠下一句話,震驚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