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彬彬點點頭。

“我認為是的。聽阿遠說,姚家因為錄像被曝光的事,一直在為難我大伯和我二伯,沈氏跟我二伯談好的合作項目也暫停了,隻要你恢複跟姚小姐的婚約,這一切就可以恢複原樣,對所有人都好。”

沈君越眼睛一眯,覺得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紮了下一樣,又痛又木又難受。

他看著朱彬彬懵懂無辜的臉,思緒轉了幾轉後,突然冷靜下來,鬆開拳頭。

“我知道了,你說的這些問題,我會打電話回去讓人解決。”

聽到這話,朱彬彬露出些許意外的表情,慎重的看著他道:“謝謝你,不過不用麻煩,阿遠會幫我擺平。今天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有些困,先回房睡覺了。”

說罷,便從位置上起身,到衛生間洗漱一番,目不斜視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沈君越一直躺在沙發上聽著她的動靜,直到發現她的房門被關上,整個屋子也恢複安靜後,才轉頭朝不遠處椅子上的那件衣服看了看。

那是陳威留給朱彬彬的外套,帶著陌生的古龍水氣息,讓他非常不適,從心理到生理都在抗拒聞到這氣味。

翌日是周末。

朱彬彬沒有像平時一樣早起,也忘了外麵客廳裏還睡著個人,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直到一陣呱噪的鈴聲響起,把她從睡夢中吵醒過來。

她眼睛也沒睜開,伸手在枕頭邊摸了一圈才找到手機。

眯著眼睛按下接聽鍵放到耳邊:“喂……”

“彬彬,你怎麽還在睡呀!我和愛麗絲他們都在街角那間酒吧裏,你也過來玩呀!”

朱彬彬翻了個身,含糊不清的道:“你們玩吧,我想再睡會兒。”

那頭立刻傳來了一陣曖昧的笑聲,接著便聽珍妮道:“該不會是昨天晚上太興奮了吧?別這麽小氣呀,帶沈少一起過來玩玩嘛,你知不知道這兩天海德堡那邊傳你跟他都傳瘋了?!”

朱彬彬怔了下,終於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抱著被子坐起身。

“你後麵那句話什麽意思?”

珍妮嘖了一聲,嗔怪的道:“你難道連我都想瞞著麽?昨天晚上沈少是不是去了你家?我跟約瑟在陽台上都看到了!還有,海德堡那邊的留學生說沈少手機裏有你的照片,那天來聯誼會,就是衝著你來的。”

朱彬彬愣了下,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

拍拍額頭道:“你別聽他們瞎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沈少不過是遇到了點困難,來這邊找我商量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

珍妮更激動了:“什麽不是我想的那樣。昨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都在你在樓下看到他了,因為不熟,我也沒敢上去跟他打招呼,老實說,你幹嗎讓他在樓下等那麽久?”

朱彬彬一個頭兩個大,看了一眼房門的門板道:“你就別瞎說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人家未婚妻要顏有顏,要家世有家世,他怎麽可能看上我呢?”

珍妮在電話那頭將信將疑:“你們真的不是那種關係?那他大晚上站在你家樓下幹嗎?”

朱彬彬想了下,靈機一動道:“他到附近看一個朋友,對方正好不在家,所以讓我轉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