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越一直一聲不吭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聽到這話,不禁抬頭朝朱彬彬看了一眼。
觸到他的目光,朱彬彬的心情不由有些複雜。
她並不想摻合沈君越的事,可是他現在身在異鄉,又沒有任何可以任何的朋友。
如果真讓他跟這兩個外國女人走,後果可想而知。
想到沈君越前兩天說的話,她不禁蹙起眉。
難道他所謂的找工作,就是到這種地方上班?!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隻能先想辦法解決。
“我可以賠你們雙倍的價錢,但以後你們以後不準再糾纏他。”
朱彬彬隻想盡快把事情解決,好從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出去。
陳威看她一眼,立刻又從口袋裏掏出錢夾,把一萬歐元掏了出來。
然而,那兩個女人還是對他的錢不屑一顧,隻把挑釁的目光落在朱彬彬臉上。
“要賠錢可以,但隻要他還在這裏工作,我們以後就有權利來找他,這個你管不了。”
朱彬彬沒想到還有這一茬,朝坐在對麵的沈君越看了一眼,見他還是用那種晦澀不明的眼神看著自己,立刻把視線轉向酒吧老板。
“先生,請問我的朋友是在你這兒工作嗎?如果他要辭職,需要辦些什麽手續?”
酒吧老板推諉一笑,朝沈君越看了一眼。
道:“小姐,不是我不肯答應你的要求,而是這位先生欠了我的錢,隻能用工作的方式抵償,如果你能幫他把債務還清,我就可以讓他離開。”
朱彬彬詫異的看了沈君越一眼。
沈君越知道她不解,便道:“之前我在這裏資助的那些貧困兒童,辦了一個基金會,他是基金會的股東,我走了之後,基金會裏突然出現了蛀蟲,帶著所有的錢消失了,所以他們便把投入的資金全部算在我頭上。”
朱彬彬總算清楚事情的始末了,卻有些無奈。
一旁陳威也皺起眉,看著好酒吧老板道:“那他一共欠你們多少錢?”
“二百一十六萬歐元。”
酒吧老板果斷的說著,抬後一示意,旁邊便有服務員把帳本送了過來。
他翻開帳本:“這就是我之前向基金會投入的資金記錄,你們可以自己看看。”
陳威臉色凝重的把帳本接過來。
如果是二百萬人民幣還好說,他私下就可以把這個問題解決。
可換成歐元,一下翻了七倍多,老實說,他還真作不了這個主。
帳本上記得清清楚楚,從三年前起,這家酒吧的就向沈君越創辦的基金會注資,可是沈君越回國兩個月後,帳目便突然中斷。
酒吧老板的臉色這時也不太好看,望著朱彬彬道:“怎麽樣,小姐?你是否要代替沈先生把欠我們的錢全部結清?”
朱彬彬看著帳本上的數字在心裏換算了一下,遲疑的抬頭朝沈君越看了一眼。
她不是不能幫沈君越,可為他償還這一千多萬的債務真的值得嗎?
這個男人,真的值得她為他這樣做嗎?
在她考慮時,沈君越也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沉黑的眼睛裏,若有所思。
見她猶豫,酒吧老板權衡了下道:“如果你不能一次性還清,我們也可以分期償還,隻要每個月按時還款,我就可以讓沈先生暫時從這裏離開。”
朱彬彬心頭一動:“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