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知道,這些事情還不都是你跟他講的,要不然他怎麽會有那心思!”

阮瑩瑩眼珠子轉了轉,安撫的道:“是不是吳姐姐生氣,為難你了,要是懷欽真做得不對,我去醫院給她當麵道歉,讓她消消氣。”

朱正先用力拍了下桌子,惱怒道:“關鍵現在道歉已經沒有用了,公司起初的幾單生意,現在已經全被姓沈的給攪黃了,老二還說要來收拾我。”

阮瑩瑩沒想到他會發這麽大火,更為他的話感到吃驚。

她聽朱懷欽說過,目前在談的這幾單生意,可是欽世在黎城的立足之本,如果黃了公司該怎麽發展下去?

“單子黃了?那可怎麽辦?你可一定要幫幫懷欽啊!”

“幫!幫!幫!你讓我怎麽幫?老二剛才說了,除非我把投資公司的錢吐出來,重新擬定離婚協議,那邊才會罷手。”

“什麽?資金撤出去了,那懷欽的公司怎麽辦?”

朱正先的臉色很是難看,扶著桌子站起來。

“這次恐怕我也沒有辦法了,如果欽世接不到單子,就隻剩一個空殼,還要養這麽多員工,錢從哪裏來?你去跟懷欽說說吧,這次恐怕真的得把錢交出去了。”

阮瑩瑩眼裏閃過一抹恐慌,懷疑的看著他道:“可這要我怎麽跟他說?錢也不在他身上啊,都用來置辦公司了。”

朱正先想了下:“不是還有兩個合夥人嗎?讓他暫時跟他們借一借,隻要拿五百萬出來,應該就能讓吳召汐簽字了。”

“五百萬?!”

阮瑩瑩後退兩步,眼珠子胡亂轉了轉。

得知這個消息的朱懷欽也有些懵逼。

他之前還以為朱正先不是過說說而已,沒想到真的要把創辦公司的錢拿出來。

“可是媽?錢都已經投進去了,還怎麽拿得出來?我那些合夥人雖是富家子弟,但也沒有絕對財務自由啊,幾百萬哪有那麽容易借的?”

阮瑩瑩咬咬牙,陰沉道:“沒想到那個姓吳的女人還有這樣的幫手,當初還真是小看她了。”

朱懷欽馬上道:“我看她也是個吃軟怕硬的,要不咱們今天再去嚇她一次,說不定她就乖乖聽話了。”

阮瑩瑩刮他一眼:“你爸剛才說的你沒聽到嗎?就是因為你去醫院招惹她,才讓事情惡化的。”

朱懷欽不以為然的挑了挑嘴角。

“難道我們真要把錢拿出來給她?”

阮瑩瑩馬上道:“當然不行。”

錢是她好不容易從朱正先手裏套來的,二十多年的時間,她把人生最美好的年華都犧牲了,卻隻換來這麽點錢。

怎麽能還回去?

當她傻呢!

母子倆商量無果,朱懷欽隻能在下班和和朋友了起去喝悶酒。

大學四年,他向來以富二代的身份自居,身邊從來不缺為他‘出謀劃策’的朋友。

幾杯洋酒下肚,聽說他被父親的原配威脅,要把創辦公司的錢吐出來,幾個遊手好閑的公子哥立刻道:“幹她啊!錢在你手裏,你就是老子!”

所謂酒裝慫人膽。

朱懷欽立刻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揮著灑瓶子道:“好!這就幹她去,聽說她還有個女兒,長得不錯,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你們想不想跟去看看?”

“看!看!看!有美女怎麽能不看,說不定還能成就一段佳話呢。”

兩個年輕人對著眼色猥瑣的說著,跟朱懷欽勾肩搭背的朝外走,到會所門口接過門童手裏的鑰匙,一腳油門就把車飆了出去。

越近年關,晚上就越冷。

朱彬彬像往常一樣,下班先到醫院去看吳召汐,陪她聊會兒家常,等她累了之後才離開。

沈君越白天跟她聯係過兩次,說是晚上有點事情要處理,就沒來陪她了。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朱彬彬還收到他的微信,問吳召汐今天情況怎麽樣。

朱彬彬如是回了過去。

那邊默了一會兒,突然來一句:今天想我了沒?

朱彬彬心頭一動,臉上一熱,回過去四個字:誰想你了。

話雖這樣說,但打這四個字的時候,她腦子裏確確實實全是與沈君越有關的畫麵。

他看著她笑的樣子,他湊過來吻她的樣子,他撫著她的頭叫她不要擔心的樣子……

越想朱彬彬的心就跳得越快,臉頰也漸漸發起熱來。

誰知那人還偏偏不知羞,直接把視頻通話打了過來。

朱彬彬剛拉開車門坐上去,看到屏幕上閃爍的沈君越的頭像,車鑰匙差點掉在地上。

平複了一下才把視頻接通。

“在哪裏?”

視頻一接通,沈君越的俊臉就懟在屏幕上。

就算如此接近,他的五官看上去依舊完美得無可挑剔,眼裏帶著一絲壞壞的笑,眼神亮得讓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