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相渾濁[黑籃] / 268/看書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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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交往”的霜月和紫原在假日裏曾經被青峰和桃井撞見他們兩個人去看電影。

“沒有交往”的霜月和紫原曾經被綠間和高尾撞見上*情賓館。

“沒有交往”的霜月和紫原還曾經被火神和黑子撞見一起吃情侶套餐。

(該怎麽說呢……?)

想起某次自己去買衣服的時候看到自稱“沒有交往”的霜月和紫原正手牽著手的逛街,黃瀨有些失笑。

(這個城市真的是太小了嗎?)

黃瀨想是這麽想,但他從來沒有真的認為這座城市太小了。隻不過霜月有空回東京的時候紫原百分之百的也會回東京。然後隻要兩人都在東京,像磁鐵兩極的兩人就會“啪”的一聲吸到一起,然後就開始各種毫無自覺的同進同出、閃瞎人眼。

看著已經被眾人默認了是神煩情侶的霜月和紫原口頭上如此拘泥於“沒有交往”,身為導致了這個結果的“罪魁禍首”的黃瀨多少也感覺到了責任。可是就算黃瀨感覺到了責任,他也沒法為霜月和紫原做些什麽。擔心自己再次弄巧成拙的他這次沒有再多管閑事。

至於黃瀨自身,戀*已經被他放在了人生最重要的事物排名非常靠後的地方。究其原因,其中有黃瀨對於傷害黑子感到十分抱歉,也有黃瀨意識到了青峰對自己來說是特別的成分在裏麵。不過最重要的是自知不是大人、沒法很好的權衡並處理很多事情的黃瀨現在不想去深思“戀*”這種感情。

——就算兩情相悅也未必就能順遂的在一起。即使能在一起,兩人也未必能就是情侶。某種意義上來說霜月和紫原也算是非常糟糕的戀*範本。

何況人際關係不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那麽簡單。隻要換一個角度,每個人都會成為夾在他人關係裏的第三者甚至是第四者。聚在一起的眾人像是疊得很高、卻又被抽出了許多木條的疊疊樂一樣,稍微有點風吹草動、或是有人試圖移動其中的木條,疊疊樂就有散架的危險。黃瀨不想破壞現狀,所以他不再試圖讓自己的戀*能被成就。

“還疼嗎?”

就在黃瀨神遊天外的時候,黃瀨聽到了身旁坐著的紫原在霜月耳邊輕聲問。

(喂喂……小紫原這是當著大家的麵在說什麽啊?)

手拿茶杯的黃瀨慶幸自己還沒把茶給喝到嘴裏。否則自己就會像青峰還有火神那樣想噴茶又努力憋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了。

此時就連五月的臉都微微發紅。顯然在座的眾人不止是黃瀨一個人想到了歪處。不過眼前這種狀況也不怪眾人都會想歪。實在是過度親昵、完全不在人前避嫌的霜月和紫原的舉止神態都像是“事後”。

“好多了……果然還是吃點甜的東西比較能止痛。”

霜月回答著,坐在黃瀨另一側的黑子則是麵無表情的開口。

“這兩天是蒼崎同學的生理期吧。要小心不要冷到肚子。”

(原來隻是生理期嗎?不、等一下——)

同樣鬆了口氣,又同時看向了黑子的青峰、黃瀨還有火神都是一臉愕然。

(阿哲/小黑子/黑子是怎麽知道那家夥/小霜月/蒼崎的生理期的啊?!)

“如果是生理期的話……”

聞言的五月似乎想到了什麽,她很快滿臉擔心地開口道:“我記得在雜誌上看過女孩子生理期不要吃有咖啡因的東西比較好。剛剛的巧克力和茶……蒼崎同學不要緊嗎?”

“我生理期的時候我喝熱茶、吃巧克力是最容易止痛的。”

一點都不在意在座的大部分是異性,也不奇怪黑子知道自己生理周期的霜月如此答道。

“不過據說總是在生理期的時候吃這些含有刺激性物質的東西,會讓下一次生理期變得更加難受……”

五月雖然不太習慣在異性麵前談論女性的生理問題,但是霜月的身體狀況更加重要,所以即使不習慣,五月也不會矯情的覺得沒法和霜月談論女性的生理期。

“怎、怎麽辦……赤仔……”

一臉慌張的看向赤司,紫原道:“因為蒼親說她這種時候吃巧克力能止痛,所以我喂蒼親吃了很多很多的巧克力,還有剛剛的蛋糕裏也有很多的巧克力——”

“這個麽——”

沒有直接回答紫原的問題,赤司隻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喂,”

會用“喂”這種怎麽聽都不太尊重人的叫法來喊霜月的人隻有青峰。望著霜月那張有點青白的臉,青峰忍不住道:“我說你這家夥今天最好回去睡著比較好吧?五月每次在這種時候都會龜縮在被窩裏不出來呢……嗚呃!!”

聽到青峰說到自己,怕口無遮攔的青峰會說生理期的自己素顏難看,衣著也邋遢的五月用力給了青峰一拐,用暴力讓青峰閉上了嘴。

“我也覺得蒼崎你回去睡覺比較好。”

年齡等於沒有女朋友的曆史,火神既不懂女孩子的心情,也不清楚女孩子的生理構造。他隻是因為自己身體難受的時候總而言之就是去睡覺,睡一覺起來身體會舒服上不少,所以才會勸霜月回家睡覺。

“青峰君和火神君說的是。”

“就是這樣的說。”

“不要勉強啦~霜月醬~”

黑子、綠間還有高尾也紛紛附和青峰與火神的話。

“回家啊……”

想到那個冷冷清清又還空****的別莊,霜月的心中升起了不願意回去的想法。

(……去住酒店嗎?晚飯也能喊客房服務。)

感覺到從背部傳來的紫原的體溫,霜月又覺得自己跑去什麽酒店裏睡覺根本是在浪費能夠和紫原在一起的時間。

沉默不語的偷眼朝霜月看去。紫原一點都不願意就這樣和霜月分開。要知道他的蒼親因為必須參加女校的聖誕派對以及新年初詣,直到前天晚上才回到這個城市裏。紫原雖然去接了霜月,但是因為霜月很累,所以兩人什麽都沒做就睡了。再然後……霜月的生理期就來了。

對於健康健全的男子高中生來說“不想做”的時候是不會有的。隻不過這次的問題是在“做不做”以前的問題。看得著吃不到確實是酷刑。可是連看都不行就太殘忍了——霜月希望紫原能和他的家人們多些相處的時間。畢竟平時在秋田念書的紫原鮮少回家,他又是家裏最寵*的幺子,見不到他、他的家人們會很寂寞的。想著不能自己一個人獨占紫原的年假,所以霜月和紫原約好了這個假期紫原白天可以來找自己,但是晚上紫原一定要回家睡。

先不說紫原很擔心霜月一個人有沒有問題,要是在這裏和霜月分開,紫原就要等到明天才能見霜月。

(我不要。)

在學校的時候是沒有辦法。隻是和霜月打打電話就已經讓紫原能夠有耐心的忍耐下去。但是現在兩人離的這麽近,電話什麽的已經無法滿足紫原了。

(我不要就這樣和蒼親分開。)

這麽想著的紫原抱著霜月的手又緊了一緊。

“這樣好了。”

紅發的天帝微微挑起了嘴角。不知道為什麽,眾人在他身後看到了黑色的魔王之光。

“霜月去敦家暫住吧。”

“唉唉?!”

聞言的眾人頓時發出了錯愕的呼聲。

“別莊隻有霜月一個人,就算保全設施很完備,霜月也還是會害怕吧?再加上霜月現在身體虛弱,一個人有許多的不便,她需要人照顧。酒店的客房服務再怎麽完備也還是會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再說,”

一金一紅的異色|貓兒眼中是看好戲的笑意,赤司道:“不管有多少可支配的財物,該節儉的地方還是要節儉才對。就這一點來說,敦的家是免費的。”

滿麵的笑容令人感覺到了些許的惡意,被赤司按住一邊肩膀的霜月渾身僵硬,且感覺背後有一陣惡寒襲來。

“敦和敦的姐姐、哥哥們都是免費的。請隨意驅使他們。尤其是敦、敦、還有敦。”

(哇……小赤司根本是在讓小霜月努力壓榨小紫原嘛……)

聽著赤司把重要的話重複了三次、也就是強調了紫原能夠任霜月隨意驅使,一旁的黃瀨失笑。

“另外,如果敦這個禽獸在這個時候對你出手。請隨時告訴我、黑子,或者是任何你願意告訴的人。”

赤司笑容滿麵的道:“我會用剪刀把敦變成沒法對你出手的女孩子的。”

(好可怕!!這個人好可怕啊!!!用剪刀沒法把大男人變成女孩子的吧?!你隻是想把他“哢嚓”掉吧?!)

火神無聲的在心底發出了嚎叫。

“嗯。我很期待蒼崎同學的來電。”

黑子帶著風輕雲淡的笑容補上一句。

(阿哲!!連你都被赤司那個恐怖大魔王洗腦了嗎?!)

聽到黑子的話的青峰總覺得自己的幻肢有點疼。

一旁沒有加入話題的高尾笑個不停,綠間則是眼鏡碎了一半。

先前還用充滿星星的眼睛崇拜又仰慕的看著赤司的紫原此時不高興地扁了扁嘴:“我才不會強迫蒼親做她討厭的事啊……”

“就算她不討厭,在霜月生理期結束以前也不許對她出手。否則——”

赤司伸出兩隻手指,然後就在眾人以為他要比“v”字型手勢的時候,赤司動了動兩根手指。看著那開闔的食指與中指,眾人耳邊似乎響起了某個“哢嚓、哢嚓”的不詳聲音。

“就算紫原君要是對蒼崎同學撒嬌,讓她瞞著我們,我們也會知道的哦。”

黑子略略抬手,擺出了加速傳球的姿勢。

(這兩個人真是毫不客氣啊……不對、不如說……你們根本是擔心女兒的父母吧!!)

意識到自己居然在正經的考慮著赤司是霜月的爸爸還是黑子是霜月的爸爸這種問題的青峰忍不住按住了自己的額角。理解青峰感受的五月也同樣汗顏。另一邊,笑個不停的高尾眼看著就要笑岔氣了。綠間則是默默地拉了一把高尾,讓他不要因為笑過頭而被赤司還有黑子盯上。

“赤司君、黑子君……”

霜月詞窮。她能夠感覺到赤司與黑子對她的保護以及關心。可遺憾的是,對此她無以為報。

“等蒼崎同學的身體沒問題了,我們一起去水族館玩吧。”

“據說新建的天文館也不錯。我會提前預約的。”

黑子和赤司說著,一齊看向了霜月。而霜月也笑著向兩人頷首。

“赤仔和黑仔不要總是對我的蒼親出手啊——”

不滿地瞪著赤司和黑子,像要宣誓所有權那樣緊緊地抱著霜月的紫原馬上就要祭出自己的名言:“小心我碾爆你們——……”

可惜紫原的話還沒說完,他就遭到了赤司和黑子的聯手反擊。

“有什麽關係呢?”

“反正紫原君和蒼崎同學也沒有交往吧?”

麵對著麵帶微笑的赤司以及一如既往澄澈如空的黑子,啞口無言的紫原就這麽被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