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存在,地獄之主,死亡化身,撒旦強闖現實世界,就如同一顆巨石落入一個水塘,帶來的影響是無比巨大的。

聖彼得教堂的鍾聲已經急促響起。

距離最近的北美救贖會火急火急地派遣手頭全部力量趕往事發地。

其它地方,接連不斷的動員也在第一時間展開。

南棒,首爾。

德魯納酒店,會長辦公室內。

張滿月正如以往一樣,猶如小鬆鼠一般,心情愉悅地整理著自己心愛的小金庫時。

刺耳的警報聲突然在她辦公桌一個抽屜裏響起。

“什麽呀?”

張滿月不爽地停下手中活,打開抽屜,一番搜尋後,看到一個小巧的報警器正不斷拉起警報。

“咦?這是哪裏來的?”

張滿月想了好一會,才想起數十年前,一個叫救贖會的勢力讓自己擔任這裏的會長,每年還送不少的工資,順帶給了這麽一個玩意。

好像是說非常緊急的情況就會響起警報。

非常緊急?

有多緊急?

隻感覺現在過得還不錯的張滿月就要一巴掌將其拍碎。

一號麻姑神突然出現在了麵前,一把拿起警報器。

“就算是神也要講禮貌,先敲門吧。”張滿月看到這一幕,撇了撇嘴道。

麻姑神沒時間與張滿月拌嘴。

她抬起頭來,嚴肅道:“張滿月,接下來你要出趟遠門了。”

張滿月疑惑:“怎麽了?”

“撒旦入侵人間了。”麻姑神看向北美方向,麵色凝重。

“撒旦?是我認知的那個撒旦嗎?”

“是!”

張滿月猛翻白眼:“那你為什麽不去!我可不想找死!”

麻姑神歎了口氣。

作為本土神明,她雖然強大,但這一切背後卻是有限製。

例如不能離開南棒。

“放心,不止你一人,羅柏也在那裏。月靈樹的限製我會給你取消,之後時間裏,不用擔心月亮升起時會被召回。”麻姑神道。

張滿月一聽,動心起來。

自己不僅可以在外多逗留,還能遇到羅柏那家夥……

想到羅柏臨別前與自己說的話,她最終還是點下頭來。

世界很大,奇人很多。

其中大半都被救贖會吸納,或者說招為外援。

平時不顯山不顯水的。

然而就在今晚。

北美路易斯安那州的靜水監獄就像擁有無盡吸引力的旋渦,吸引著包括張滿月在內的全球特殊人才趕往那裏。

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撒旦可不會傻乎乎地幹等著。

此刻,在無盡的雷霆和撒旦之力的碰撞中,本就是一片廢墟的靜水監獄已經徹底泯滅幹淨。

恐怖餘波中,一個巨型大坑誕生在監獄原址上,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向外擴張。

佐伊,麥迪遜等人已經不在這裏了。

在靈異中都堪稱強大的她們,麵對撒旦和世界之壁的碰撞時,依舊經受不住壓力,不得不向外逃去。

如今,唯一有資本旁觀的隻有羅柏。

他一眼不眨地看著頭頂的天空。

原本搖搖欲墜的紅門在撒旦全力支持下已經穩定住,雖然為之付出的是兩條漆黑手臂的完全斷裂,數千年來第一次受到重創。

但現實世界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吸引祂一般。

祂依舊不顧世界之壁的警告,在毀天滅地般的反製之力阻攔下,艱難地向現實世界一點一點逼近。

轟隆!

無盡的閃電凝聚成一團,化作耀眼無比的光柱,狠狠劈向紅門。

一隻遮天蔽日般的漆黑羽翼從門內伸展出來,與閃電發生劇烈碰撞。

撕啦!

黑羽破滅,電光四流。

扭曲的空間發出一道道響亮無比的破碎聲。

一道道連鎖反應下四散開來的空間漣漪如鋒利鐮刀一般,收割著周邊的一切。

張開靈視,將一切盡收眼前的羅柏迅速閃身,猶如走鋼絲一般,一次又一次避開能輕鬆將自己一分為二的空間漣漪。

他沒有施展幻影移行。

在如此不穩定的空間內,這麽做的結局隻有兩個字。

找死。

這也是佐伊,麥迪遜等人連觀戰資格都沒有的原因所在。

一番躲避過後,羅柏繼續抬頭看去。

就見原本威風赫赫,遮天蔽日的漆黑羽翼此刻已經如脫了毛的雞般,很是殘破與難看。

隻是伴隨著門後無盡力量的灌輸,哪怕中途浪費削弱了不少,依舊還是讓漆黑羽翼重新生長起來。

短短數息內,就恢複如初。

漆黑羽翼在修複,頭頂的雷霆也沒有停息,甚至更快。

一場破滅與新生,不斷角力的戰鬥繼續展開。

總體來說,位於紅門之後,與世界相隔的撒旦還是很吃虧的。

在源源不斷,絲毫不見衰弱的世界之力反製下,祂的落敗是時間上的問題。

隻是不同於機械般運作的世界反製之力,撒旦終究是撒旦。

作為地獄之主,惡魔之首,實力強大的祂從來不乏狡黠。

在特意與世界反製之力不斷進行正麵碰撞,並產生巨大波動,借此來隱瞞後手中。

後者並沒有注意到,撒旦已經悄然將一部分力量不斷注入紅門,使其更加牢固,以期望最終成為一條穩定不變的真正地獄大門。

但祂忽略了一個人。

一個在祂眼中微不足道的人。

旁觀者清的羅柏在靈視角度下,將眼下發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其中包括了感官中越發凝實的紅門。

清楚再這樣下去隻會越來越危險的他果斷決定動手。

隻是以撒旦之能,自己恐怕力有不及。

那麽……隻能看它了。

羅柏看向手中一直帶著,之前給他留下很深印象的獵神槍,沒有遲疑,將一發子彈裝填進去,對準紅門。

砰!

耀眼的金芒照亮整個長空。

世界,在這一刻格外寂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