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翔冷哼了一聲,依舊沒有繼續停下來的意思,反而將目光看向了北冥玄,一聲怒吼仿若是晴天霹靂:“逍遙王,你莫非要朕親自叫你的名字,你才肯自己站出來麽。”

北冥玄倒是沒有想到淩天翔居然這麽快就和自己撕破了臉皮,也就懶得在和他裝模作樣,大步走上前來,冷冷道:“皇上,可莫要空口無憑就亂定人罪名,我可不像李國風將軍那樣,被人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殺了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呢。”

淩天翔在皇宮之中早就埋伏好了大量的兵馬,根本就不會怕北冥玄會翻起什麽花樣來,怒極反笑道:“以前倒是真小看了你,不過你以為今天你還能活著離開這裏麽。”

其餘的官員見淩天翔沒有在繼續看向他們,反而將矛頭直指北冥玄,心中都不禁長長的鬆了口氣,這會兒又起了看戲的意思來了,反正現在這滿目瘡痍的大鳳朝也沒有什麽在繼續存留下去的必要,今天不管是北冥玄贏了,還是淩天翔贏了,對於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來說,其中的結果都是一樣。

隻不過在眾人的心中,還是希望北冥玄能夠在這一次中絆倒淩天翔,畢竟北冥玄這一次平亂有功,威震天下,而淩天翔在位的這些年來,幾乎沒有做過幾件能夠讓人看得下去的事情,不是殘害忠良就是沉迷於酒色,當初和諸多王子奪位時候曾經許下的諾言早就已經忘得是一幹二淨了。

淩天翔的話剛剛落下,立馬就從宮殿外麵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不一會兒,整個大殿外麵,都圍滿了密密麻麻的人,一個個手持弓箭,將苗頭對準了宴會上麵的所有人。

他想將這裏的所有都殺了,蘇忠讚這會兒也嚇了一跳,不過轉念一想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現在這宴會上麵大多都是朝中的重臣,一旦要是全部滅殺的話,這整個鳳朝怕是就要癱瘓了,沒有幾年的時間根本就恢複不過來,而且現在南北戰事一觸即發,還不是大肆裁員的時候,就算要抹殺,也要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後。

淩天翔看著自己現在精心準備的兵馬在這會兒也總算是派上了用場,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北冥玄,你以為就隻有你會算計麽,今天這場宴會而其實就是專門為你而做的,不過你也算不錯了,還能在臨死前有這麽一個豐盛的宴會,倒也是死的不冤。”

北冥玄冷笑一聲,嘴角劃過一個妖異的弧度,一雙漆黑的眸子猛然爆發出奪目的光彩,淡淡道:“哦,真的是這樣麽,皇上怕是眼睛不好使,沒有看清楚狀況吧。”

“死到臨頭還要嘴硬,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在我千萬隻箭雨的攻擊下逃走。”淩天翔看著自己的士兵一個個都對準了北冥玄,心中篤定,倒是十分的爽快。

北冥玄哈哈大笑:“我為什麽要逃,本王今天就是特意

為你而來,我逃作甚,這些年來,你無時無刻都在試探我,要不是我一時隱忍,怕是早已經糟了你的毒手,本來我也沒有這樣的心思,不過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漸漸的,北冥玄有一種習慣,就是非常喜歡看到別人那種悔恨交加時候的樣子,他的心裏麵就會非常的舒服。

北冥玄話剛落下,就從懷裏拿出煙花筒,放在手中一拉,頓時一朵五彩冰粉的煙花忽然炸響,直直的射向天空之中,隨後畫作無數閃光的星光來,將整個宴會的人的臉色都映襯的有些五顏六色了起來,眾人的臉色也跟著這煙花的顏色變得極為好看,有驚悚,也有害怕,也有歡喜,有的人早就受夠了淩天翔,這一次北冥玄能夠改天換日,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歸宿。

淩天翔一見到這煙花,臉色一凝,不過隨後想到自己今晚上準備得這麽充足,就算你北冥玄也有準備那又如何,莫非還能奈何得了我麽。

不過當淩天翔看到一個人得時候,臉色頓時就變了,不僅僅是他的臉色變了,連一旁的蘇忠讚的臉色也跟著變了,隻見在北冥玄的煙花剛剛升上空中沒有多久,就看到一個人呆著兵馬趕來,不是別人,正是禦林軍統領朱廣才。

在朱廣才的身旁,聞人不明和楊管事流星趕月一般上來到北冥玄的身前,目光謹慎的看著周圍淩天翔早就安排好的士兵,臉上滑過一抹十分不屑的譏誚,這些士兵和自己帶來的士兵想比,一看就差了太多太多。

在北冥玄的暗號下,這皇宮之中湧來的士兵也越來越多,淩天翔心中一沉,心中愈發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隨後又想到北冥玄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剛剛喝了自己特意為她準備的毒酒,估計這會兒也隻是強撐著裝裝樣子罷了。

蘇忠讚這會兒大怒道:“好你個北冥玄,居然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怎麽說你也是王室後裔,如今居然有悖常倫,帶兵弑君,你可知罪。”隨後蘇忠讚又將目光移向蘇沫,雖然兩人當初在丞相府就已經說過,斷絕了父女關係,但是現在依舊忍不住對著蘇沫怒吼道,“還不趕快不過,莫非你想和北冥玄一起造反麽。”

蘇沫淡淡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丞相大人就不用關心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把。”蘇沫對於蘇忠讚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感情,從他醒來沒有多久,就嫁到了逍遙王府,此後更是和蘇忠讚少有來往,更別談什麽父女之情了。

蘇忠讚被蘇沫的話氣得臉色發白,猛地跺了跺腳,來到淩天翔的身邊。

“丞相,這是怎麽回事?”淩天翔看到朱廣才居然和北冥玄他們站在一起,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朱廣才統領皇宮禦林軍隊,現在居然和他們同流合汙,而且朱廣才手下的禦林軍人數不小,而且還掌管著這皇宮的盡出,看朱廣才現在這個樣子,

這皇宮之中的防守怕是已經全部淪陷了。

“我也不知道。”蘇忠讚兩眼一瞪,看著朱廣才怒道,“本相平時待你不薄,沒想到現在確實看錯了人,你若是還有半點的血性,就立馬從他們的身邊過來,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若是在繼續執迷不悟的話,可就不要怪本相一會兒手下不留情了。”

朱廣才想起當初蘇忠讚對自己的提拔還有照顧,心中升起一股愧疚之情,不過為了自己的妻兒能夠平平安安,他還是不得不這麽做,他朝著蘇忠讚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丞相栽培之恩,朱廣才永生難忘,隻是廣才現在一言難盡,讓丞相失望了,還希望一會兒丞相莫要手下留情,廣才就算是死在成像的手中,也不會有一點的怨言。”

蘇忠讚一揮衣袖,冷哼了一聲,目光又看向北冥玄,他了結朱廣才這個人,肯定是受了北冥玄他們的威脅才這麽做,不過朱廣才為了個人的利益而放棄了整個大鳳朝的安危,他還是非常的生氣,無法原諒朱廣才的背叛,冷冷道:“既然你們都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本相手下無情。”

淩天翔見兩方也沒有在多餘的話了,大吼一聲:“將叛賊全部給我射殺,一個不留。”洪亮的聲音猶如那古寺的洪鍾,傳遍了整個皇宮內院之中。

然後意外的事情忽然發生,淩天翔的話音剛落,卻沒有一個人動,沒有一根箭雨射出來,隨後就聽到了無數聲的慘叫,那悄悄爬上屋頂上麵的弓箭手一個個就像是雨點一樣落下來,喉嚨已經被人快速的歌喉,沒有絲毫的氣息。

整個宮殿之中的慘叫之聲,一聲連著一聲,讓人停在耳朵裏感覺幾位的滲人,淩天翔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身子也一下子沒有站穩,不住的往後退了幾步,還要蘇忠讚的承受能力比較強,將淩天翔撫著,她才沒有倒下去。

隻見剛剛自己的一個個士兵還是生龍活虎的樣子,但是下一刻就像是經曆了人間的煉獄一般,瞬間就被北冥玄的人殺了一半,現在整個宮殿之中,倒下的屍體就像是一座座的小山一樣。

由於每一個人都是被歌喉而死,那噴湧不斷的鮮血不停的從哪些人的身體裏麵流出來,將整個地麵都染紅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淩天翔的眼神已經有些紊亂,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事物,那種恐怖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語言來作任何的描述,本以為今天拿下北冥玄的人頭,那是穩穩當當的事情,卻沒有想到,老天爺居然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今天北冥玄拿下自己的人頭才是穩穩當當的事情,眼見自己的兵力已經不足一半,那剩下來的士兵這會兒也被這慘烈的畫麵給嚇傻了,站在那一動都不敢動一下。

北冥玄大吼一聲:“凡是繳械投降者,可免一死,若是負隅抵抗,亂刀砍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