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惡魔索吻
上官翎感覺自己的身體都酥麻了一般,順其自然的將桃媚羽壓在身下,按住她不停反抗的雙手,縱使嘴裏傳來一股甜腥的味道,他還是不舍得離開。
白衣美仙,自己被鞭長莫及的思念折磨了多久,夜夜酗酒、夜夜去獸棚,卻再不能出現那晚的幻覺。自己冰冷了五千載的心竟然被一個虛無的空想所牽動,那美仙真的隻在夢裏!
突然那甜潤的吻變得苦澀,驚醒了猶在夢中的上官翎,猛然抬頭,看著桃媚羽醜陋的臉孔上滴滴淚痕,嘴唇已經被自己吸允得紅腫,嘴邊溢出金色的血液。
那兩個大膿包讓上官翎泛起一陣惡心,卻也為自己的失態感到羞愧,輕輕將桃媚羽扶起,伸出拇指擦掉桃媚羽唇邊的血,他竟不能真的狠心懲戒她。
“我,我一時失控,我隻想嚇嚇你,可是你身上的味道讓我想起一個人,一時……”
桃媚羽哭得一抽一抽的,“上官翎,你不愛我、我不愛你,我們是不能接吻的,你們神仙真的好奇怪,隨心所欲的,你們沒有心嗎?”
什麽叫你們神仙,這句話說得好奇怪,上官翎怪異的看著桃媚羽,說得好像她不是神仙似的。但是這話卻也沒有錯,自己不愛她,怎麽可以吻她呢?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上官翎想起第一次將她帶回右界的時候,也被她激怒,然後蜻蜓點水的吻了她,這一次又是,而且更為過分,這是被她氣得糊塗了嗎?
上官翎鬼迷心竅的伸出手,拭去桃媚羽腮邊的眼淚,極盡溫柔地。
桃媚羽向後退了退,盯著上官翎,嚇得磕磕巴巴,“臭狐狸,你想幹什麽?”
上官翎看著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媽的,中邪了?自己這是在幹什麽?有種被雷劈的感覺。
趕緊站起身背對著桃媚羽,手心全是汗,被自己的舉動嚇得。
“快到了,整整你的頭發!還有以後不要再惹怒我,除非你想讓我親你!”
車已經停了,桃媚羽趕緊站起身,打理打理略有淩亂的頭發,心裏罵著,臭狐狸,早晚將你的舌頭割下來,以報你輕薄我的仇!
上官翎頭都沒回,丟下一句,“你身體虛弱,就待在車裏吧,不必跟著應酬了!”
桃媚羽恨,就算是虛弱至死她也想出去,她想見楹兮,似乎見一眼少一眼一樣,雖然楹兮說會去求天尊接她回去,天尊才不會顧及這些,一個能殺了兒子心上人的帝王,怎會為了外甥而放棄自己這顆難得的棋子。
桃媚羽推開車窗,看著窗外的風景,遠處是山脈嶙峋的冰川,冰川順著岩石緩緩滑下,碎屑覆蓋在眼前的湖麵上,懸浮在水中的冰礫折射著陽光,形成美麗的彩虹,把璀璨如同綠寶石般的湖水映照成七彩的。
山穀中波光粼粼的湖水被四周孕育多姿多彩的植物環繞著,景致之美,令桃媚羽讚歎。
桃媚羽看著上官翎一行人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樹林當中,想著遊玩定是需要些時間的,如此之美景就在眼前,桃媚羽按耐不住也想去看一看!
趁著看守的天兵晃神之際,身體輕輕一躍,從後車窗跳了出去,招來一朵閑雲蹲上去,向相反的方向飛去。
桃媚羽不絕的讚歎,今日還真是大開眼界,自己終於有種身在仙界的感覺了,這景致美得令她窒息,奇花異草讓桃媚羽目不暇接。
收雲落下,巡視四周,這山穀竟是四麵環山,走是不及的,隻能飛進來。奇怪的是,三麵綠葉匆匆,隻有一麵的山是冰川。
自己此刻身處半山腰,眼前是一條溪流,能聽到鸝歌鳥語,能聞到花芬草香,回身看去,得以見得雪山冰川在陽光下閃爍光芒。
桃媚羽蹲下身,看著溪水中竟然有小魚蝦在遊動,一時興起,脫了鞋襪,赤足踏進溪流裏,一絲清涼的感覺傳來,桃媚羽笑笑,自己好像好久沒有開心過了。
俯下身,將手探進溪水中捉起魚蝦來,長發散下,觸及在水麵上,漣漪一圈圈的**開。
風聲異動,桃媚羽一驚,難道是上官翎找了來?
手腳並用的爬到岸邊,拎著鞋子躲到一顆粗壯的大樹後麵,靠著樹幹坐下,拉拽過旁邊的小樹枝葉,將自己包裹在其中。一動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喘,自己隻是想偷偷出來尋找點快樂就回去的,若是這樣被上官翎逮到,性質就變了,他會以為自己想逃跑,不免要懲戒一番。
桃媚羽想起上官翎曾邪惡的說,‘以後不要再惹怒我,除非你想讓我親你!’就怕了,自己變成什麽了,心裏愛著楹兮,卻屢次被上官翎輕薄。
聽到腳步聲,桃媚羽閉上眼睛,隻能聽天由命一般,心突突的跳著。
樹枝被撥開,桃媚羽的手一顫,鞋子掉落在地上,閉著眼等著暴風驟雨的來襲。
冰涼的腳上一暖,桃媚羽睜開眼睛,看著楹兮好看的側臉,他正在幫自己穿鞋子,狂跳的心漫過一絲暖意,接踵而來的便是錐心之痛。
“楹兮,怎麽是你?你怎麽找到我的?”
楹兮掀掉桃媚羽的麵紗,兩手托起她的小臉,大掌一撫,那兩個膿包消失不見。
“我見你沒有隨上官翎一同前往,便找個借口回去了,卻見你的後車窗洞開,人已經不見了,便隨著找來了!”
楹兮扶起桃媚羽,拉過她的手,“你的手怎麽這麽涼?”
桃媚羽隻能掩飾的說,“許是剛才在溪水裏捉魚蝦凍的!”
她能說此刻她心痛得要暈死過去嗎?
“媚羽竟是這般淘氣,陪我欣賞一下山中的景色可好?”
桃媚羽沒法拒絕,隻得咬著嘴唇,點點頭,此刻她竟然不怕被上官翎逮到了!
桃媚羽看著被楹兮緊握的手,心裏甜蜜得要命,如果能一直這樣被牽著多好,可是他們身上有不同的使命,似乎冥冥中有些東西是不能逾越的,桃媚羽想衝破那阻礙。
“楹兮,我們一定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