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楚銘喜滋滋地將追風馬停在未央宮之外。
有了前麵的衝突,這次進軍也不敢阻攔了。
楚銘大踏步走入到大殿內,大刺刺地向著龍椅上麵的洪皇拱了拱手:
“父皇在上,饒恕末將,那個什麽在身?”
楚銘憨憨地撓了撓頭。
洪皇都不由得莞爾一笑:“甲胄在身。”
“哦,甲胄!”
楚銘這才恍然大悟,麻溜地說道:
“恕末將甲胄,不能行大禮!”
他這模樣,像極了戲劇中的將軍。
“哼!”五皇子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恃寵而驕!”
換做普通人,敢這樣穿戴著盔甲,拿著武器上朝,早就亂刀砍死了。
這個傻貨不但沒有事。
老皇帝還處處縱容他!
五皇子越想越氣。
“父皇為何偏袒這樣一個傻子呀!”
“明明我才是眾多皇家血脈裏麵最為聰慧的一個!”
“就不能看看我麽!”
隻是心中再不爽,也無法表露出來。
隻能是暗暗生悶氣了。
“你降服那頭烈馬了?”洪皇饒有興趣地問道。
“對!”楚銘點了點頭。
“我讓它跑累了,用拳頭拚命打它。”
“之後它就聽話了。”
啊?
這樣也行?
老皇帝瞪大眼睛,他的目光瞥了一眼自己兒子沙包那麽大的拳頭。
那馬沒有被打死也算是命硬了。
“那父皇,什麽時候出兵攻打的戎狄?”
楚銘搓了搓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事情已經準備得差不多。”
老皇帝如今的心情非常好。
他已經暢想大軍擊退戎狄,甚至開疆拓土的情形了。
“等到過幾天之後選一個黃道吉日,兩路大軍就開拔出征!”
“將那戎狄殺個片甲不留!”
兩路大軍?
楚銘微微一愣。
分兵是兵家大忌。
這麽明顯的道理,稍微懂點兵法的人都知道。
但是朝廷偏偏做了。
“看來,朝堂內的博弈也是非常凶猛呀!”
楚銘在那位文武官員臉上一掃而過。
他十分清楚,因為大洪皇朝一向是重文輕武。
出現這樣一個怪異的決定,多半是文官不願意放任武將壯大。
而且大量的世家、豪門有很多的商隊,他們與北境諸國有貿易。
“不能拚命。”
“拚命了還怎麽掙錢?”
這應該是他們最好的心理寫照了。
一旦分兵,形成了一個僵局。
拖個半年,朝廷沒有錢糧自然就會退兵。
到時候,該商貿就繼續商貿。
文官依舊是站在武將的頭頂上。
算盤打得十分清楚!
楚銘對這些文武官員相爭、世家大族利益,都不感興趣。
隻要自己能夠領兵離開皇城。
一切都好說!
“對了……”
龍椅之上的老皇帝忽然開口。
“老二,你已經是快要二十歲了。”
“你打算到哪裏就任藩王?”
此言一出,
頓時朝堂內外的所有文武百官都為之一靜。
因為冊封藩王事關重要。
如果是冊封到京畿、江南這種富裕之地,那就是說明皇帝對這皇子看重。
冊封太子的幾率也越大。
這些文官武將,當然會選擇投靠這樣一位未來太子。
以獲得從龍之功。
如果是冊封到邊疆苦寒之地,那就是流放打壓了。
那就需要切斷關係,及時止損了。
眾多的大臣,目光在二皇子楚銘、四皇子楚峻、五皇子楚紀,三人身上來回掃視。
企圖看出一些端倪。
而四皇子、五皇子兩人心跳加速,衣袖裏麵的手暗暗捏緊。
“該死!”
“一向都是皇帝冊封。”
“而今天卻是直接問楚銘想要冊封到哪裏!”
“這不是偏袒他麽!”
“為什麽皇帝不這樣問我?”
而楚銘卻是反問道:
“有哪些州有戎狄的?”
皇帝微微一愣,似乎知道了楚銘的想法。
他輕聲說道:“雍州、涼州,這兩地的戎狄最多。”
“那哪個州靠海?”楚銘繼續問道。
“我長這麽大,還沒有去看過海呢!”
“雍州!”旁邊的兵部尚書補了一句。
“雍州有渤海,東連瀛洲海。”
“那我就去雍州就藩了!”楚銘立刻說道。
此言一出,四皇子跟五皇子嘴角勾起,露出笑容。
這家夥不愧是的傻子。
雍州偏遠,而且北靠烏桓、東有鮮卑、新羅、百濟等蠻夷。
每年侵擾不斷,百姓苦困。
油水不多。
去雍州,還不如待在京城內坐牢!
“你確定?”老皇帝再次詢問道。
“確定,就是雍州了!”楚銘連連點頭。
“去那裏可以看海,吃海魚。”
“又能打戎狄。”
“簡直就是天堂呀!”
文武百官都愣住了。
別人冊封藩王都是搶著去富裕之地。
這位二皇子因為這麽奇葩的兩個理由,就去這四戰之地?
難道他瘋了麽?
哦,他是個傻子呀!
那沒事了。
楚銘看到這官員暗中搖頭的模樣,心中不屑地撇了一下嘴。
“我早就選定了雍州作為地盤了。”
“雍州土地肥沃,一年四季分明。”
“雖然是四戰之地,但好處是世家大族搬離了雍州,沒有了絆腳石。”
“我這樣根基薄弱的皇子,最適合在這大展拳腳了。”
“而且雍州靠海,以後能夠發展水軍,進行大航海,又或者使用堅船利炮南下襲擊沿海的州郡。”
“到時候,你們就應該叫我渤海王了!”
老皇帝沉吟了一下。
最後還是緩緩地開口:“既然你已經決定了。”
“那傳朕旨意……”
“二皇子楚銘已經成年,有勇冠三軍之武力,震撼朝堂之勇武。”
“特此冊封為雍王,藩地為雍州。”
“數日後,跟隨大軍一同北上到雍州就任。”
“拜謝父皇!”楚銘強行壓住心中的激動,向皇帝拜了三拜!
封地有了。
強大的武力也有了。
就等到雍州大展拳腳,建立自己的勢力了。
“大洪皇朝看似歌舞升平。”
“但是,王公貴族癡迷佛法,在白馬寺裏麵行肮髒交易。”
“幾個皇子人人皆是鷹視狼顧之輩,恨不得馬上坐上皇位。”
“民間接連遭遇洪水、蝗災,如今又要征調民夫、民勇。”
“邊疆屢屢遭受侵略,其他國度也是虎視眈眈。”
“這完全就是漢末、明末時候的情形!”
“我先發展好雍州,到時候進可逐鹿中原,退可當一個逍遙王爺!”
“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