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拓跋碭衝鋒舉起大斧下劈、到兩件兵器碰撞、最後到楚銘左錘砸碎戰馬的腦袋,右錘砸扁……

這些發生在短短兩個呼吸間。

等到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

就看到拓跋碭已經變成了一坨,黏在那馬頭爆裂的戰馬上麵了。

全場數萬的鮮卑胡人瞪大一雙眼睛,臉上的震撼之色溢於言表!

他們怎麽都想不到部族的第一勇士。

在中原人手中,連兩個回合都堅持不了!

“長生天在上,他的錘子是真的!”

“看樣子起碼有五六百斤吧!他怎麽拿得動的!”

“這家夥簡直就是怪物呀!”

鮮卑胡人看著追風馬上的楚銘,人人露出了驚懼之色。

楚銘的神力,深深地震撼了這些鮮卑人,導致他們的士氣大降。

但是這邊的神武軍就不一樣了!

他們看到楚銘斬將殺敵之後,狂熱地喊了起來:

“雍王威武!”

“雍王神勇!!”

在這些神武軍眼中,自己的主帥強大得就像是天降下凡一樣!

就連那些如今弱雞的雲陽府兵丁一看,原來這些胡人也不是不可戰勝的呀!

他們重新聚集在謝旭的身邊,對於這些胡人躍躍欲試起來。

如此一來,

楚銘麾下的一萬五千人,加上雲陽府的八千殘兵。

一共兩萬三千人,對上對麵四萬七千人。

對方人數是兩倍。

但如今鬥將已經大幅度削弱對方的士氣了。

“衝呀!”

楚銘深知趁熱打鐵的道理,他咆哮一聲,揮舞著一對大錘就衝殺上來。

“咚咚!”

左右開弓,兩錘將阻擋在麵前的鮮卑人砸死。

右手大錘猛然橫掃,將衝上來的大汗衛隊掀翻四五個。

楚銘一邊向著對麵的拓跋番大喊:

“所謂的草原雄鷹,就這?”

“別跑呀,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拓跋番看到對麵那個家夥,揮動著一雙該死的大錘,就像是一台戰車般轟隆隆地碾壓而來。

他清晰地看到四個大汗衛隊的親衛,剛剛想要衝上去阻攔,就被對方的大錘砸翻在地上。

那恐怖的骨裂之聲,在混亂嘈雜的戰場上依舊能聽得見。

“大汗,我們暫時撤退吧!”

旁邊的萬夫長轉過頭來,向著拓跋番建議。

“啪!”

拓跋番將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抽在他的臉上。

留下了一道血紅的痕跡。

“對方隻是一個人!”

“本王豈能因為他衝過來就退縮了!”

“一旦軍心動搖,我們的戰線就全線潰敗了!”

那萬夫長摸了摸臉上的血痕,火辣辣的疼。

他眸子之中的憤恨一閃而過。

萬夫長低下頭來,連連認錯:

“大汗,屬下知道錯了!”

“那你還不領兵去衝陣!”

衝陣,這是一個極其困難的活。

如果是平時,麵對缺乏戰馬的中原軍隊,往往一個衝鋒就能絞殺他們。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

對麵正麵是那凶猛的雍王。

他身後是多達五千,手持近三米長槍的神武軍。

對方軍容整齊,步履一致。

站在原地就像是一尊尊雕塑一般。

一看就知道極其棘手。

右麵側翼又有那些雲陽府的士兵。

遠處還有數千的中原人騎兵在遊走,就等著發動致命一擊。

自己若是貿然衝上去,絕對會遭到三麵的包圍。

“不對!”

這個千夫長心中一個念頭閃過,身上的寒毛陡然豎起來了。

“對方的軍陣已經合攏了!”

“他們想要包圍我們!”

什麽!

拓跋番以及其他的鮮卑將領一看,果然對方的步兵、騎兵、雲陽府殘兵已經呈現包圍的姿態圍攏而來。

“對方假借鬥將之名在吸引我們注意力的時候,已經是包圍過來了!”

“壞了!”拓跋番又急又怒。

“跟隨本王衝陣!!!”伴隨著楚銘的一聲怒吼。

他一馬當向著這邊的拓跋番衝殺過來。

一雙大錘如同兩道狂龍一樣,上下翻飛,方圓數丈範圍成為了一片死地。

骨裂、慘叫之聲不斷地傳來。

“衝呀!”

章興安作為伍長,嗷嗷叫衝了上來。

手中的長槍一抬,對準馬上鮮卑人一捅。

平日裏麵訓練了無數次,又用此法捅死上十個土匪。

如今已經是輕車熟路。

“哎呀!”那個鮮卑胡人被直接捅翻馬下。

身旁的其他同僚,四把長槍同時出手,就將這個家夥捅成了刺蝟!

“殺胡人,得軍功!”

“分天地,賞公爵!”

“衝呀!”馬方德在側麵大喊。

這些口號就像是一支支強心劑般,注入到麾下的士卒裏麵。

拓跋番發現對麵的中原人,看向自己的眼睛都開始發紅了起來。

那森然的目光,跟草原惡狼的眸子,十分相似!

拓跋番心中一寒。

他有預感,今天的麻煩大了!

“殺呀!”

就在他心中冒出這個念頭的一瞬間。

身後的樹林裏麵,衝出了數千兵馬。

他們攔截在退路上!

如今,四麵已經合攏了。

鮮卑人不由得慌張了起來。

“不好!”

“中原人將我們包圍住了!”

“別怕,我們人多,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哎呀!那個瘟神殺來了,快來救救我!”

“哢嚓!”

楚銘就盯著那些身上穿著華貴皮毛的胡人來打。

畢竟,按照鮮卑弱肉強食的規則。

能穿上好皮毛的,多半是長官。

這些胡人失去了指揮,變得更為混亂了。

林凝霜、楊紅櫻、牛二、馬方德等人,也是奮勇殺敵。

四麵的大軍緊緊咬住,雙方進入到白熱化階段。

很多的胡人慌張之下,丟下自己的同伴,騎著快馬突圍而出。

楊紅櫻等人並沒有阻攔,隻是專心地絞殺著包圍圈內的胡人。

如此一來,很多的胡人開始有樣學樣,都紛紛逃竄到包圍圈之外了。

拓跋番臉上全是汗水,將厚實的皮毛都打濕了。

他用力地一咬牙,臉上露出了絕望之色:

“我們鮮卑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馬背上!”

“射殺這些賊子!!”

拓跋番一揮手,身旁的一千多的鮮卑衛隊,紛紛將身後的大弓拿出來。

彎弓搭箭!

“嗖嗖嗖!”密集箭矢往前麵的人群落下。

不管是友軍,還是敵人,都全部覆蓋在內!

“嗖嗖嗖!”

連續四波箭矢射出來,慘叫聲不斷。

一下子造成了兩千多的傷亡。

周圍都空出了很多地方。

但是!

有一個人一馬,在箭雨之中毫發無傷!

兩軍將士的目光中,楚銘雙錘像是鐵盾般護住前方,閃電般朝拓跋番接近。

箭雨落在對方身上,都被大錘所抵擋。

彈飛而去。

三個呼吸間就衝到了拓跋番的麵前。

楚銘手中的雙錘舉起,咆哮一聲:

“你連自己的士兵都下得了手!”

“不配稱為王!”

“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