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經皇帝口中說出,

頓時四皇子、五皇子都緊張了起來。

要是楚銘開口辯解,自己剛才的一番誣陷就沒有辦法奏效了!

楚峻衣袖裏麵的拳頭緊緊地攥緊。

楚紀的胸脯快速地起伏著,喉嚨發幹。

他們清楚,

這裏麵有很多的事情都是編造誣陷的。

“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料想到楚銘這家夥會回來!”

“你就不能安心當一個無所事事的藩王麽?”

楚紀暗暗咬住了牙關,望著楚銘的眼神都是帶著的不忿之意。

朝堂的文武百官,也是將眼神緊緊地盯著楚銘。

想要聽聽他們是怎麽辯解的。

一時之間,楚銘成為了所有人的關注焦點。

對於洪皇的詢問,楚銘想都沒有想,點了點頭:

“對呀。”

此言一出,兩個皇子齊齊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傻子承認了!

哈哈!

這黑鍋他們背定了!

兩個皇子得意地露出了微笑,已經在心中盤算起罪名了。

但是洪皇著急了。

“我這麽一問而已。”

“你還真承認了?”

“我這是給你機會辯解呀,傻兒子!”

洪皇沒有辦法了,隻能是引導式的問道:

“是不是距離太遠,胡人的數量太多,你沒有辦法前去支援?”

楚銘搖了搖頭:

“不。”

“距離不算太遠。”

“我就是沒有去支援而已。”

聽到這裏,楚紀終於是忍不住了。

“好呀!”

“見死不救,看到友軍受困也不肯施以援手。”

“你就是殘害忠良!”

“父皇,一定要懲治這個壞胚!”

楚銘上下打量著楚紀,麵白無須,嘴唇很薄,狹長的眼角一看就知道是個尖酸之人。

楚銘無所謂的一攤手:

“陳鵬打敗仗而已。”

“關本王什麽事?”

“你這麽著急,難道陳鵬是你的人?”

楚紀臉色一黑:“你就不要瞎說!”

“我就問你,陳鵬缺糧食,你沒有施以援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楚銘點頭。

讓我抓到把柄了,楚紀頓時是窮追猛打:

“父皇,你看,完全就是楚銘的罪責!”

楚銘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楚紀。

“你不是有腦疾?”

“那陳鵬是邊疆大將,就算身陷圍困,缺糧少食,也不可能向我求救呀!”

“畢竟我是一個傻王爺。”

“他不將缺糧、受困的消息告訴我。”

“我怎麽去救?”

呃……

楚紀被這樣一個傻王爺訓斥,氣得臉上變成了豬肝色。

他很想要開口反駁。

但是對方作為傻子,天然就占理。

作為一個邊疆大將,怎麽會求助他呢?

自己前麵潑的髒水,根本就沒有用!

反而顯得自己很蠢。

“你……我……”楚紀的臉色從紅變紫,胸膛快速地起伏著。

尷尬之餘,也是羞惱萬分。

皇位之上的洪皇,幾乎是要笑出聲了。

“我這傻兒子,還真是赤子之心。”

“說出來的話都是這麽的直抒胸臆!”

但是,

楚峻感受到楚銘歸來,形成了威脅。

他現在與楚紀成為了統一戰線的人了。

楚峻冷哼一聲:

“楚銘,你擅自私離藩地,沒有上奏朝廷就返回皇城。”

“你該當何罪?”

“是不是你的封地已經被胡人肆虐,百姓陷於水深火熱之中?”

“你拋棄封地臣民,貪生怕死,逃回皇城。”

“這又該當何罪?”

其他的臣子紛紛站出來,開始對楚銘發難。

“雍王這般拋棄臣民,豈不是將雍州之地拱手送給胡人。”

“百姓危矣!”

“是呀,不戰而退,實在是令我等失望!”

忽然!

龍椅之上洪皇站起身來,暴喝一聲:

“夠了!”

這聲音之大,像是悶雷炸響。

文武百官心中一慌。

“雍王,是我召他回來的!”

“楚峻,你是想要治朕的罪麽?”

四皇子楚峻嚇得臉色都白了,慌忙跪下來連連磕頭。

“不敢,兒臣不敢。”楚峻的額頭用力地磕在地上。

砰砰作響。

“哼!”洪皇一甩衣袖。

“太子少師教導楚峻不力,令其在朝堂之上放浪形骸,胡言亂語!”

“革太子少師官職,流放三千裏!”

“楚峻無法明辨是非,罰俸十個月,閉門思過一個月!”

“華嬡妃管教不嚴,召令宗人府前去勒令訓誡!”

“光祿大夫胡言亂語,朝堂之上狺狺狂吠,重打五十大板!”

“學士袁綏,信口開河,打三十大板!”

“濮雲無法明白是非,誣陷忠良,重打四十大板!”

一連串的處罰被洪皇說出。

在朝堂之中掀起了恐怖的風暴。

一時之間,人人都像是寒風中的鵪鶉,瑟瑟發抖。

楚峻幾乎整個身子都癱軟在地上了。

很快,就有禁軍衝進來,將這些幾個臣子拖了出去拖出去。

“哎呦!”

“哎呀!”

“聖上,我再也不敢了!”

“別打了,斷了,我的大腿要斷了!”

“是我信口開河,別打了……”

外麵不斷地傳來了慘叫聲,甚至是痛哭流涕,混合求饒聲傳來。

未央宮內的其他文武官員,都是戰戰兢兢。

要知道,

能夠上朝的都是重臣,品級很高的大官。

開關兩百餘年都很少如此重罰臣子的。

但是今天,老皇帝為了那個傻兒子。

竟然破了祖宗法度。

可見他對於傻兒子的袒護。

剛才也有不少的官員站隊,誣陷楚銘的。

現在他們都嚇壞了。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跪倒在地上。

洪皇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兩個兒子身上。

四皇子、五皇子臉色一白,瑟瑟發抖。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呀!”

洪皇氣得捏緊了拳頭。

這樣的蠢貨,要威嚴沒有,要腦子也沒有。

身邊的一群庸官吹捧就飄飄然,忘乎所以!

要不是自己沒有幾個皇子。

洪皇真的是想要廢了他們!

他一甩衣袖,氣呼呼地坐回了皇位。

當他的眼神落在楚銘身上的時候,不由得溫柔了很多。

“楚銘,你在雍州有沒有受到當地人的欺負呀?”

楚銘現在心裏略微有些遺憾。

他正準備甩出大汗的人頭,來打兩個二貨的臉呢。

沒有想到護犢的洪皇,首先是處罰了一批的官員。

不過,現在也是時候讓這些土包子見見世麵了。

想到這裏,楚銘笑嗬嗬地說道:

“父皇,兒臣在雍州開府建衙。”

“那些戎狄胡人,鮮卑蠻夷竟然不知死活,派出兵馬來侵擾我的駐地。”

“因此,兒臣率領大軍與胡人交手。”

“斬敵一萬五,俘虜兩萬胡人,繳獲數千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