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巫術

“趕緊啊……後腦……”野人艱難的從喉嚨裏憋出來,他彎腰躲過士兵的攻擊,卻沒有想到,被那個士兵一手抓緊了一隻腳。

“後腦勺?”我趴在地上,掂量了一下,爬起身來從地上一躍,伸出手了一隻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朝著士兵的後腦勺劈去。

嘣的一聲巨響,我猛的收回手來,躍回地麵上,哭喪著整張臉看著整東躲西躲的野人罵道:“那是黃金打造的,你怎麽不去試試。”

老子這麽一掌下去,手真他媽的痛,還好,我的力氣那時候刹了點回家,不然,手都會廢掉不可。

這死屍,全身都是穿著黃金打造的衣服,隻除了一張惡心至極的臉是沒有被遮住的,讓我往哪裏打啊,總不能就一巴掌甩過去吧,那麽惡心。

此時此刻,野人將那個士兵給一腳就踹開了好遠,他彎身,轉過去,一把躲開了那把劍,縱身一躍,走到我身邊,氣喘的說道:“它後腦勺裏有一根針,過去把它拔出來。”

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士兵又衝過來了,手中的那把劍想我們斬去。

我跟野人同時間就躲開那一劍,各自跑到了那大大的空地上去,野人大聲開口:“我引開他的注意力,你去把那根針拔下來。”

野人說完,就一個人朝著士兵走去。

我站在原地愣了下,滿臉苦逼的樣子,後腦勺,拔針?

拔針,這得多大的耐心,才會找到那根針呢?

有些僵屍是人操控,人在死了之後,便會沒有任何的心跳,思維,行動能力等。

像盧生那個臭道士一樣,專門以死人為樂趣,就是因為他所研究的長生不老之藥裏頭,導致成千上萬的人遭到毒手。

盧生自然而然會控製死屍,說不定還能非常聽話呢。

道教采用的方法,自然是符咒,咒語之類的操控死屍。

然而,銀針這東西,恐怕就是不一樣了。

我想,這士兵應該不是道士弄的。那麽,很有可能就是薩滿巫師下的巫術。

說到巫術這東西,接觸過的人畢竟是少之又少的,然而,這並不代表那不存在。

我記得,一年前,打進入到塔克拉瑪幹沙漠之中,那接二連三死去的人,他們都有那麽一個特點,他們自己會拿著匕首在臉上刻一個死字下去。

一年後,我再次遇上那種情況的時候,我發現了從他們脖子上會掉出一個類似於蒼蠅大小的東西出來,想必,那就是用來控製驅使實施巫術的一個媒介。

所以說,眼前的這個士兵,非常大的可能就是被實施巫術。

在他死了以後,下了巫術後,不管是時間長久,恐怕都是有效果的。

要是食物的保質期像巫術那樣那該有多好啊,不過,這事情,想想就可以了,別癡心妄想。

被下了巫術的人或者是死屍,它們都會聽那施術者的話。

看來,要是對付眼前這個穿著黃金周的士兵,隻要將那個通過銀針來控製死屍的媒介毀掉後,應該就會不攻自破。

想到這裏,我立馬就縱身一跳,像一隻猴子一樣,躍到那個士兵的身上,一手拽住士兵的頭盔,滿臉嫌棄的樣子,一手扒開頭盔下的金甲衣,一股臭氣衝天,忽的就撲向了我,將我直接衝到了地上去,摔個狗啃屎。

“你拔出來沒?”一邊躲著攻擊的野人,見我從士兵身上摔下來,急問。

“差點就臭死了,這人到底死了有多久了。”我皺著眉頭,破口大罵起來,一手支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

這股臭味,比死老鼠的屍臭還要難聞。

“估計有幾千年了。”野人連眉頭也不皺的說道。

我滴乖乖,這死屍都躺棺材那裏那麽久了有幾千年了,屍體居然還能沒變成一堆灰,反倒是半腐爛的狀態,怪不得這麽臭的,好像是從廁所裏爬出來的一樣,全身散發出的令人作嘔的臭味,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剛才竟然伏在了那死屍的背上,想想都心寒。

“撐不了多久,你快點去把那根針拔了。”野人命令的開口,雙眼中閃過一絲沉重的神色,估計他被那個士兵給耍得團團轉了,這死人會把他累死的,光是閃躲,又不能直接和它對打,手上沒有武器就是慘。

這個死屍全身都是鐵甲金子打造的,沒有一定殺傷力的武器,根本就不敢跟它對著來。

野人一個90度轉身,上氣不接下氣的朝著我罵起來:“你他媽的趕緊,別發呆了。”

這野人,八成是故意的,他一個人在那裏引開這死人,而我卻有個十分艱巨的任務,拔針,那脖子上,估計他媽的都是腐爛著長滿蟲子的,這他媽的說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的。

我見野人也快招架不住的樣子,隨後就吐了口氣,一副赴死的模樣,大叫了句:“死就死吧。”

剛才都試過了,再試多一次,應該不會被臭死吧。

於是我雙腳離地,縱身一躍,一手抱住那個士兵的頭盔,屏著呼吸,恨不得多出一隻手來捏住自己的鼻子,伸手扒開了那層黃金打造的鉀衣,一陣惡心的臭味隨著撲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層層臭皮向外翻著的脖子,幾顆細小的洞,被蟲腐蝕過,所以才留下這麽難看的小洞洞。

我一看到這情景,立即就閉上了眼睛,那比臉上還要惡心的一幕,整個人嚇得差點就從死屍身上摔下去了,好在抓著頭盔的手比較緊,不然真的會摔下去。

下一刻,我強迫自己睜開眼睛,一雙眼睛瞪大無比的大,仔細的在那團血肉模糊中尋找一根小小的銀針。

那個士兵卻不停的攻擊著地麵上的野人,腳步移動的方向,差點就把背上的我給甩下來了。

由於,那個士兵的目標是野人,壓根兒就不知道背上的我,隻將手中的那把純金打造的劍,朝著野人斬去。

沒有思想的士兵,行為動作都慢了幾個節拍,這是值得慶幸的。

我緊緊的皺著臉,簡直快要哭了,看著這團死人肉,不停的尋找那根沒有見過的銀針,整個後腦的脖子都被翻遍了,還是沒有看到銀針的足跡。

“他媽的,找不到啊。”我頓時間就朝著野人罵咧咧的吼道,脖子就這麽一小片,都看光光了,就是沒有那根銀針,會不會野人隨便說的。

“風池穴下兩寸。”野人的聲音變得喘氣,估計是那個士兵接二連三的攻擊而導致的。

隻見,野人氣喘籲籲的躲過那個士兵猛的一劍,士兵險些就摔倒了,幸好他站穩了,不然的話,我也會摔倒的。

我聽到野人的那句話,雙眼像是發光似的,一顆超級微型的小銀針,立即出現在我的視線內。

小東西,竟然藏在這裏來,害老子找這麽久,心裏忍不住的抱怨起來,剛伸手想要拔出這根銀針的時候,我立馬就縮回了手,疑惑的朝著野人大聲問道:“這根銀針這麽小,要不要找東西來拔出來呢?”

我在擔心這根銀針會不會刺到我呢,萬一一個不小心的話,肯定會出事的,誰知道這銀針是用來控製死人,會不會對活人也起作用呢。我情願不拔這根銀針,也不要變成僵屍呢。

想起了電影裏的喪屍電影,那經典的兩個字:爆頭。被爆頭的喪屍,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來不及了。”野人叫道,一腰身,不下心的被士兵的那把劍尾刺到了一隻腳,頓時間就往地麵一彎腰,整個人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