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上古凶獸4

林巫玄,他是一個雇傭兵,是價格極高的一個雇傭兵。

關於他的一些事情,我是從於剛那兒得知的。

總而言之,林巫玄給我的感覺是那種嚴肅,冷淡,他沉默寡言,出事,或者幹嘛的,不會給予你警告,而是直接動手。萬一惹他不高興,他不會說什麽,直接動手。

於剛說,林巫玄那是殺人的人,一個人能殺很多像特種兵那樣的兵。

我曾經見過林巫玄出手,僅僅隻是一次罷了,他對付已經被感染的阿慶,那幾招,簡直就是神了。

在野人身上可以看到林巫玄的影子,但是,林巫玄身上有一種東西是野人不具備的,起碼野人他會開口跟你說原因。

總之,林巫玄神秘,冷漠,等等,這樣的一個人,他的雕像怎麽會出現在盧生的陵墓之中呢?

若不是我驗證了眼前這身影是石頭所建造的話,恐怕我也認為這是林巫玄,因為那個石頭雕像確實太過‘逼’真了。

難道這僅僅隻是巧合嗎?盧生的陵墓中有著一個和林巫玄長得一模一樣的石頭雕像?

這是巧合?

這應該不對勁啊。

我總覺得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東西,就連葉子都不會有一樣的。

林巫玄是現代人,而眼前蹲坐著的石頭雕像,從石頭上的雕刻看來,起碼也有幾千年了,估計是秦朝漢朝時期的,應該就是盧生那時候‘弄’的。

這兩人相差這麽大,這估計就是巧合?

一年前,林巫玄加入唐光澤的隊伍中,他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麽?是為了錢還是為了那個盒子?

一年前跟現在的這批人,看起來目的是差不多,他們所有的人都打著一個目的而聚集在一起,難道僅僅隻是為了盒子?

每個人的目的其實都是不一樣的,然而,他們並沒有暴‘露’自己的目的,比如老教授,於剛,小薄,我跟他們相處的時間比較長,隨著時間,事情的變化,他們原本的目的就慢慢的暴‘露’在我麵前。

我跟林巫玄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他的目的,我根本不知道,再說了,他絕對是個能藏的人,就算時間再長,恐怕我也無法發現他真正的目的。

我看了一會兒這石頭雕像,也看不出什麽,準備轉身去尋找他們的時候,卻在轉角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那個石頭雕像,那張臉上的神情,我猛的一驚,雙腳自覺點的往後退了一步,走到石頭雕像的正前方,死死的打量著那張臉。

這時候,我才發現那張臉上的是有著一種神情,那是一種幾不可見的神情。要不是剛才光線直‘射’的原因,恐怕根本無法發現這一點吧。

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然後,定睛一看的時候,那神情越來越明顯,就好像是活人那樣。

一個石頭雕像竟然有這種的神情,這認知讓我徒然一驚,那一刻,我腦海中浮現出林巫玄的臉,整個人就硬生生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怎麽會這樣?

這詭異了。

我在石頭雕像的臉上看到一絲跟林巫玄臉上出現過的神‘色’幾乎是一樣的,曾經,林巫玄望著沙漠的另一頭,幾不可見的寒光,無法抓‘摸’。

那種寒光,似乎是表達著一種向往,對一種事物,或者是一件事,一個地方,而有的歸屬感。

比如,從小離開家鄉的孩子,他在這個世界不停不停的尋找著一種叫“家”的溫馨感。四處流‘浪’,四處奔‘波’,終於有一天踏上了回家的路程,那種感覺就是歸屬感。

然而,眼前的雕像,卻給人這麽一種感覺。

那石頭雕像眼睛望著遠方,似乎是在看一個久違的老朋友那樣,‘露’出了一種欣慰,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一個石頭雕像有這麽豐富的表情,著實讓我忍不住的心疑起來:這石頭雕像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竟然如此‘逼’真?

看來盧生為了這座陵墓是‘花’費了很大的心思,各種陣法,各種道術,各種金銀財寶,各種神秘的動物,這些都建造在地下古城之中。先不說陵墓下的建築物,單單是剛才的饕餮,這就是一個相當大的難度。

我發現,眼前的石頭雕像,他表情豐富,但是,這發現沒什麽大不了,然後,我轉身,再也沒管那麽多了。

我拿著槍,朝著那條拖痕,一直往前走,越是往前走,越是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越是朝前走,心底越是沒底了。那種‘陰’森森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我不禁把吐了一口氣,整個人就是一陣後怕。

這時候,我才後知後覺,這溫度很低。

我才渾身打了個冷顫,拿著槍的手,透著一股冷意。

媽的。

我再也忍不住的咒罵了句,這什麽鬼地方,特麽竟然一下子變得這麽冷,簡直就在幾秒鍾之間,就變得如此的寒冷。

這是什麽鬼地方啊?

在沙漠地下的陵墓之中,怎麽也不可能出現這種寒冷的程度啊。

剛走過來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到像沙漠夜晚出現的那種溫差,因為這種冷,是‘陰’森的寒冷,‘陰’寒‘陰’寒的冷。

現在,我都快凍成冰人了,可惜我背包裏頭並沒有加厚的衣服,恐怕就有走棉襖羽絨服之類的也無法抵禦現在這股刺骨的寒冷吧。

這路程也就幾千米左右吧,前前後後的氣溫相差起碼是有十來度左右吧,這溫差也太大了,為什麽會出現如此巨大的溫差?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的?

忍住身體上傳來的冷意,我往前又走了百米左右,時間似乎過去了有些久了,我發覺我自己行動的速度越來越慢,簡直跟烏龜爬行的速度沒兩樣了,這巨大的溫差讓我的身體承受了一些壓力,而拖慢了我前進的速度。

這時候,我的身體再也忍不住的哆嗦起來了,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來,隻見那口氣在半空中,遇到空氣中的寒流,直接就變成了一團白‘色’的霧氣,我忍不住的吸了一口冷死,緊繃的神經加上這強大的溫差,讓我整個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心裏明白,這是一個不好的前奏。

一旦身體出現了這種情況,不僅僅會拖慢我前進的速度,而且還會讓我的反應變慢。

我的頭腦是冷的清醒,於是,我找了個地方,從背包裏‘摸’出了一包煙,點燃後,猛的吸了一口,才緩緩的吐出來。

一根煙,兩根煙,三根煙……

三根煙‘抽’完後,我才感覺到身體漸漸的緩和了一些,於是,挎上背包,拿著槍,站起來,繼續往前走。

這個時候,‘精’神必須得杠杠的,不然遇上那隻饕餮的話,恐怕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給吞進肚子裏,那多丟人啊。

想起那隻饕餮,我心就猛的往下沉,也不知道野人他們現在怎麽了,這都過去快半個小時了。

“咚……咚……咚……”

一陣一陣的悶沉的聲音,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從遠處緩緩的傳來。

我的‘精’神原本隻是恍惚,這聲音一傳來,我頓時間就渾身一個‘激’靈,豎起耳朵來仔細的凝聽著。

這種聲音非常的奇怪,就像是有人拿著筷子在敲著空碗似的,但是,並沒有敲打空碗那種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好像隔著一層布在敲那隻碗一樣,令那種聲音聽起來就像打了個悶雷似的。

我停下腳步時,這聲音卻越來越清晰了,我立馬一雙眼睛四處張望著,隻見這聲音是腳下這條望不到盡頭的小路緩緩傳來,也不知道這條小路他媽的究竟是通向哪裏去的?是關住饕餮的水池那兒嗎?

這他娘的,越是往前走,我就越是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又是走了幾百米遠遠處傳來的那種悶沉的聲音越來越慢,我正想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一聲淒慘的嚎叫聲,聽到這淒慘的嚎叫聲,一時間沒有防備,我整個人嚇得往前摔了個狗啃屎。

那慘叫聲似乎就像是人在叫似的,仿佛是用生命在吼叫著,一陣一陣的,聲嘶力竭的從耳邊傳來。

那嚎叫聲瞬間將整一條路上旁的廢墟都震動得顫抖起來,我隻覺得耳朵遭受著一股難以想象的折磨,這是怎樣一種聲音,哪怕是遭受到地獄裏的酷刑,估計都不會喊出這種慘絕人寰的聲音吧?

記得以前看恐怖電影的時候,到現在還記得那個那個‘女’鬼在地獄時,發出的那種絕望的慘叫,現在回想起來都讓有點肝膽俱裂的感覺。

“嗷嗚……”

尤其是這一次聽得清晰,更是讓我覺得手腳冰涼,頭皮發麻,那聲音‘混’雜著很多人的哭聲,也不知道他們被關在哪裏,在遭受著怎麽樣的痛苦。

“這聲音好像是從那盡頭傳來,好像……”我發覺自己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連握住槍的手都忍不住的抖動起來。

各種不同的慘叫聲,像極了鋒利的鋸子,在挫鋸著我的每一根神經,有的慘叫聲尖厲,有的悶鬱,有的伴著呻‘吟’,有的和著喘息,每一下慘叫聲。都迸發著無窮無盡的痛苦悲哀,也迸發著憤怒和絕望。

而且在這些慘叫聲中,還夾雜著呼叫聲,似乎用各種各樣的語言在叫喊著,我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來,也不是十分聽得清楚。

我心裏咯噔得上上下下的,感覺自己的每一根神經,被那種慘叫聲鞭打著,一下一下的,又好像是有人在拿著鋒利無比的小刀在割著我身體上‘肉’那樣,一塊一塊的,血淋淋的。

我強力的忍住那種來自於心靈上的痛苦,一步一步的朝著那裏走過去,隻見一個巨大的湖泊赫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雙眼震震的望向湖泊,那聲嘶力竭的聲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一股恐懼的感覺從腳底直接升起,我隻覺得好像是要麵臨著巨大的拷問。

那裏應該就是小鬼所說的水池,這哪裏水池,簡直就一個湖泊,湖泊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

我沒有想到,小路的盡頭竟然是一個這麽大的湖泊。

天然的湖泊,並非人工而為。

那一刻,我在恐懼中,感歎著大自然造物出來的奇跡,竟然如此的‘精’妙絕倫。

而今,問題是,這聲嘶力竭的慘叫聲是從湖泊傳來的,湖泊地下不是應該關著饕餮的嗎?然而,饕餮出來後,它再一次爬進去了?

我立馬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那慘叫聲並非像嬰兒那樣,而是‘混’雜著人類的聲音。

湖泊地下關著人,還是鬼?誰也不知道,那麽恐怖的嚎叫聲,感覺自己好像踏進了地獄裏頭的拷問間。

那是真正的慘叫聲,而且,顯然是由人發出來的,若是動物的話,絕對不不可能發出如此充滿了悲慘,令得聽到的人,也不由自主劇烈發抖的聲音。

我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個湖泊,整個人的神經明顯的是繃緊到極限,加上身體上帶來的寒冷,反應變得倒也非常的慢。

越是靠近湖泊的時候,那種慘叫聲嘎然而止,我伸手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雖然是鬆了一口氣,然而,緊緊繃著的神經怎麽也無法鬆懈,身體依舊是遍體生寒。

“……”我吐了一口冷氣,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個湖泊上麵,而湖泊上仿佛沒有傳來剛才那種聲嘶力竭的慘叫聲似的,平靜得有些可怕。

我咬了咬‘唇’,往前踏了一步,腳正好接觸著湖泊與地麵的最邊緣,我一踏上去的時候,腳下突然一緊,低頭一看,一隻透著‘陰’冷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小‘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