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會殺我
緊接著,那個人嘴巴動了動,大手朝著我揚了過來,我腦袋立馬就昏昏沉沉的。
我麵色大駭,瞳孔瞬間變大,怎麽會這樣?他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我不能控製自己的大腦,為什麽會感覺到想睡覺的感覺。
一定是催眠。
我不知道他想要對我做什麽,是打斷我的腿還是怎麽樣?剛才,我能感覺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恨意,十分的強烈,強烈到讓我有種感覺他會殺了我,毫不猶豫殺了我。
他不像我見到的那些人那樣善良,不像茴兒,也不像鐵布裏他們,他們至少會講道理之類的,不會像他那樣。
我感覺自己遇上了像歐陽那樣的人,他估計什麽事情都敢做。
腦袋有種越來越想沉睡的感覺,我最後的看的是那人的麵容,似乎有些熟悉,但是記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的。
鐵布裏怎麽會任由他催眠我的呢?
意識越來越模糊,我眼前的兩個人幾乎是重疊在一塊了,他們的麵部扭曲的不成樣子,緊接著,我被人架在了肩膀上,那人背著我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道走向哪裏,耳朵裏轟隆隆的一直在響著,我感覺到周圍好多人,卻看不清楚他們的臉。
等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雙手被綁了起來,腳也被綁了起來,整個人被扔在了一個堆柴木之中。
我張了張嘴巴,嘴巴裏一塊布被硬生生的塞住了,那一刻,我整個人憤怒的扭動著身子。
他們憑什麽將我綁起來,這是軟禁人口,是犯罪的。
然而,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殺了人也不會有人知道,這軟禁算是小事情了。
我心裏越是想就越是急,我觀察了下這間小柴房,也沒有看到有用的工具,而且嘴巴也被綁住,全身就像一隻大毛毛蟲那樣,滾動身體都成問題。
我一用屁股滾動著身體的時候,整個人就在陷入了木材那裏,那些幹幹的小樹枝被我壓得發出吱吱的響聲,這柴肯定非常好燒,這麽脆。
我掙紮了好幾下,還是一樣的結果,最後,我幹脆就躺在木材堆裏,一動不動的眯著眼睛。
看來這下,是不可能自己逃出去的了。
我不知道他們把我關起來是幹嘛的?還是直接把我當豬那樣運出這個村子,再運回去呢?
如果,我這次沒有追到林巫玄的話,那麽,我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目標。
顧呂傑告訴我的,我的目標就是將盒子歸還給他們,可是,如今,盒子已經沒有了,我拿什麽去歸還啊。
事情漸漸的變得脫離了掌控,我幾乎是無法把握事情的動向,這比遇上那個史前凶獸還要難掌握。
人為跟自然為,其實相差不了多大,可是,卻有著不一樣的感覺,因為人為讓我更為憤怒。
隻要我被綁住了,我就任由別人宰割。
然而,如果是自然而為,我倒還有一絲機會逃脫。
在這個世界上,有這麽一種人,他們可以看到未來,就像顧呂傑那樣。
然而,這一切卻將我自己給葬送了。
我不甘心。
一點兒也不甘心,我受了那麽多苦,在那個小暗屋待了一年多,在沙漠中吃過那麽多難吃的仙人掌,睡在冷冰冰的沙子上,然而,這一切,我卻背到了極點。
都要結束了嗎?
不,我不會停止尋找他們的腳步的,我會堅持下去的。
我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然後就準備睡覺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我立馬睡意全無,睜開了一會兒眼睛,然後就閉上了眼睛來,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但是,這也沒什麽用處,因為我被綁住,再高的警惕性也沒有用處,人家一個小孩子都能把我給宰了。
接著就是門打開的聲音,估計那人自己走了進來,耳邊響起了一個許些蒼老的聲音,隻是嘿嘿的笑了下,然後,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
由於我閉著眼睛,我無法看到那人的長相,於是,我輕輕的從眼皮上眯開了一條很細小細小的縫兒,一個完全是陌生的人,他長相倒也就是四十多歲的,他手裏端著一些東西,估計就是飯菜之類,然後把它放到了地麵上去。
那人伸出了手來,往我身上伸來,我猛的就驚醒過來,一雙眼睛警惕的看著他。
隻見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見我醒過來,他並沒有收回手來,隻是朝著我嘿嘿的笑了聲,然後開口說:“你別怕,我不是來傷害你的,這是你今天晚上的飯菜。”
我猛的搖了搖腦袋,鬼才相信他的話呢。
人處在危險的地方中,警惕性是自然而然的提高的。
雖然我感覺到他對我並沒有殺意,但是,他們這種行為已經嚴重的將形象給降低下去了,我說什麽也不會相信他們的。
誰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呢?
那個人撇了撇嘴巴,說道:“不信吧,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是來傷害你的,待會我把你嘴上的布拿掉,你別叫,吃完飯,我好交差,知道沒有?”
我看著他,心裏頭也是有些疑問,當然是把布拿掉之後,我才能開口問,於是,我重重的點了點腦袋,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地麵上的飯菜,故意裝出一副很餓的樣子來。
那人見了,又是笑了笑,露出雪白雪白的牙齒,他說:“你答應我,不能亂叫,如果你亂叫的話,你是知道後果的,對吧?”
廢話,我當然知道後果,不僅沒有飯吃,嘴巴會重新被堵上,說不定今天就餓一天死的了。
我這個人最害怕的就是餓,餓了之後,整個人全身無力,就算是有機會逃跑,估計也會被抓住。
想要活著,必須要保證自己有體力應付這一切。
餓了,自己難受,而且也會變得弱小。
我還是點了點腦袋,看著飯菜,一副流口水的樣子。
緊接著,那人伸手將我嘴巴上的布拿開了,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胡亂的吞噬著口水,活動下嘴巴,估計是被那團布塞得太久的原因,導致嘴巴都出現了麻痹的症狀。
我雙眼望著那個人,艱難的從嘴巴裏擠出一句話來:“你不幫我解開手上的繩子?”
那個人搖了搖腦袋,說:“那個不能解開的,我不是怕你逃走,而是你吃飯又不用手吃,是用嘴巴吃的。”
話雖然是對的,但是我是希望他能將我手上的繩子解開,可是,從他的神色裏來看,他是不會那樣做的。
再笨的人也不會那樣做的。
我能明白他的處境,他也是受人吩咐來送飯給我吃的。
緊接著,他拿起了勺子,弄了一勺子飯菜,遞到了我嘴巴前,我張開了嘴巴來,艱難的吃下了第一口。
人在他人屋簷下,不得不這樣。
我心裏堅信著,這隻是暫時的。
什麽事情都有個解決的方法,總有個會是我想要的方法。
整個村子的人,大多數都是屬於純樸的,他們不會幹出什麽殺人滅口的事情來,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殺了我的,若是想殺我的話,就不會幫我把腿給弄好了,就不會送飯來給我吃了。
以至於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我還不清楚。
花了一會兒時間的功夫,我把盤子裏頭的飯菜都掃光了,於是,我搶在他將布塞到我嘴巴裏之前,我開口問:“你們想幹什麽,不會殺了我吧?”
想知道答案,最簡單的方法就問。
那人隻是輕輕的搖了搖腦袋,然後什麽也沒有說的就把布重新塞入我嘴巴裏頭我,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團布塞入我嘴裏來。
“放心吧,我們不會殺人的,明天,會有人來帶你走的,把你送回家去,記住以後都不能來這裏了,這一次,長老他們是寬厚處理,沒對你做什麽事情。”那人說完這話,將那盤子收了起來,然後就關上了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