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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奶奶進了房間,奶奶又在箱子裏尋找什麽了。過了一會自言自語道:“找到了,找到了”,我轉身去看奶奶,奶奶雙手平捧著一把木頭劍,劍柄用紅色的布條纏裹著,一把木劍在昏暗的房間裏泛著油亮的光。

我問奶奶:“怎麽會有這麽個東西呢?”

奶奶緩緩將劍平放在箱子上說:“已經在箱子裏放了十一年了,還好沒有出蟲給嗾了”

我走過去正要伸手觸摸一下,奶奶攔住了我的手,神情異樣的告誡我:“善美,你天生來陰氣就重,動不得這東西的”

我便縮回了手,但心裏還是癢癢,想摸摸看,隻是奶奶太嚴厲了,我不敢去碰它。

我問奶奶:“這是做什麽用的?”

奶奶把劍又揣在手裏仔細的看著緩緩說:“這劍有靈氣,是用來驅除鬼魔的”

經奶奶這樣一說我更覺得這劍的神奇了。

午飯後整個一下午奶奶都在房間裏忙乎著,柳兒姐在院子外麵曬著午後暖洋洋的太陽,身邊放著收音機聽了起來,院子裏漂浮著女人甜美潤滑的歌聲,柳兒姐邊幹針線活邊嘴裏跟著哼哼曲調兒。

自從母親死的那天我聽到收音機裏那個女人的怪異的歌聲後,就再也沒有一個人聽過,柳兒姐聽的舒服,我卻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毛孔都膨脹了,總感覺是那個女人在淒慘的歌唱。

我顫顫的問柳兒姐:“柳兒姐,能不能不聽這個?”

柳兒姐正哼的起興,回頭噘嘴問:“怎麽了?你不喜歡聽嗎?這可是很著名的歌星唱的呢?”,說罷得意的朝我眨眼。

“不是的,咱們..能不能不聽收音機啊?”

我試探著勸柳兒姐關了收音機。

“怎麽了,沒事聽聽收音機,聽聽山外麵的世界發生了什麽這不是挺好的嗎?”

柳兒姐一心要聽,我也勉強不了。

“那你聽吧,我回房間睡覺了”。

“哦”柳兒姐幹著活頭也沒回應道。

回了房間,奶奶將堆在炕上的一堆衣服收拾好裝進了木箱子,見我進來問我:“你跑進來幹什麽?”

我說:“我瞌睡了,想睡覺”

“哦,那上炕去睡吧”奶奶說著轉身要出去。

‘你去哪?”

“去茅房,睡覺蓋好被子,可別著涼,你這孩子身體單薄,是個病根子”奶奶囑咐一翻出去了。

我正欲上炕,突然瞅見了那把放在箱子上的木劍,經奶奶先前那麽一說,頓時心血**乘機可以看看,便伸手去拿木劍。

剛一觸到劍柄,我感覺全身就一陣麻木,手腕劇烈的抖動起來了,雙腿麻木的支撐不住身體,差點坐倒在地上,我趕緊將手抽回來了。

這感覺太奇怪了,好像身上又減輕了些重量,頓時輕飄飄的,眼前的光線也好像亮堂了許多,疑惑著看看這把木劍。劍身上雕刻著一些我無法辨認的字符,我揣摩半天無法識別一個,便悵晃著上炕鑽進被窩裏去了。

不知為什麽突然覺得全身發困,肩膀酸疼,在被窩裏翻來覆去的扭動了兩下身子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