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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沒事的,休息幾天就好了”

我安慰強子媽。

強子爸在裏屋好像說了句什麽話,我沒有聽聽清楚,可能是囈語,我抬眼朝裏屋探了一下,強子媽強擠笑容說:“強子他爸也不知道要休息幾天才能好,現在連下炕的力氣都沒有,吃飯都要讓人給端去”

“哦,強子,你們吃過飯了吧”

想到愣子餓著肚子返回,我不僅問道。

“吃過了,剛剛吃過,怎麽了?”

強子和他媽不解的看著我。

“嗬嗬,沒什麽,給叔端點讓他吃,這樣好恢複力氣”

我隨便想了一句解脫了。

“吃了,但說沒胃口,隻吃了一點點"

強子媽搬弄著手指頭心思重重的說道。

"我進去看看叔吧?"

我起身說道,想征得同意。

"哦,嗬嗬,閨女對她叔還這麽孝,在裏屋呢,你進去看看吧"

強子媽聽我著說,愣了愣隨即欣慰的笑了笑。強子其實以前是有個姐姐的,聽奶奶曾經告訴我,在我兩歲那年,他姐姐十歲了,一天下午去裏山放羊,就再也沒有回來,,但在村口發現了她穿的鞋子,有的就人說給狼叼走了,至盡連個屍首也沒見著。

正因為如此強子每次去強子家他媽對我都很親切,王能叔也不允許這些男孩子欺負我。

我進去的時候突然心裏有些毛骨悚然,叫了強子一起進去。

掀開門簾,這屋子裏的光線有些暗,"王叔,王叔"

我叫了兩聲朝炕沿走去,王叔沒有啃聲,蒙在身上的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

強子見他爸沒有應答,大聲叫道:"爸,善愛來了,看你來了"

蒙在頭上的被子被他用手輕輕的扯到了一邊,吃力的翻過身來看著我半天才聲音嘶啞的說:"是善愛啊?"

"恩,王叔,是我"

我走上前去,強子爸的臉色黃的嚇人,眼睛卻異常紅腫,整個眼珠似乎要爆出來了,眼睛泛著無精打采的光芒,與奶奶一樣,他的印堂也是烏黑,像聚攏著一層黑色霧氣,眼神癡癡的盯著我看,與以前那個精幹的每天天不亮就去賣豆腐的王叔截然兩人了。

他的喉結突突的顫動了兩下,張開慘白幹裂的雙唇問我:"你奶奶怎麽樣?"

我怕他會自責,說了慌。

不知道為什麽他聽了卻突然昂麵看著天花板苦笑了,搞的我和強子兩個麵麵相覷,難以理解。

"善愛,你過來,我給你說話"

王叔費力的支撐起手來朝我揮揮,好象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我躊躇著將耳朵探過去,他吃力的半爬在炕上將嘴談到了我的耳朵前,呼出的氣冰冷刺骨,凍的我耳朵都抖起來了。

"善美,我見鬼了"

他細小沙啞的聲音刺響的躥入了我的耳朵。

我有點不信的轉過臉看他,突然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寒冷的光芒,詭異的一笑,就倒在了炕上,我心裏一陣驚顫,匆若的向後退了幾步。

強子忙過來扶住我:"怎麽了,善美?"

"沒,沒事"

我強做鎮靜的說道,從他手裏掙脫開來,"強子,我回去了"

"怎麽還沒好好聊聊呢?"

他惶惑不解的看著我。

"不了,有時間你來我家,我先回去了"

"哦,那好吧"

強子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呆呆應道。

"姨,我看過我叔了,先回去了啊"

我向強子媽說道。

"怎麽?這就走啊?強子星期天好不容易在家,你們就好好說說話啊?"

強子媽放下針線活趕緊走出來挽留我。

"不了,有時間再來"

"哦,有時間過來玩啊"

我都走出門口多遠了,強子媽還在門口喊著對我說。

回去的路上"見鬼"兩個字在我腦海裏不停的回響著,強子他爸那詭異的笑容與頓時寒光四射的眼神讓我顫栗不止,全身冷颼颼的,抱著胳膊,走起路來都擰起了麻花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