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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叔出去抱柴火了。

母豬已經疼痛的眼睛裏掛滿了淚水,睜大的眼睛一動不動,屁股後麵慢慢拉出了一股稀稀的**,帶著騷臭味。

‘人早生了,這豬也早生了”

奶奶自言自語的說著,用棍子輕輕的梳理母豬身上的毛發。

劉叔抱老一堆幹柴放在母豬幾尺遠的地方點燃,啪啪的蹦著火星兒熊熊燃燒起來了,火紅的焰苗順著風勢歡快的跳躍,那母豬眼珠轉動泛出了感激的光芒,嘴裏哼哧幾聲算是感激。

一會豬屁股裏麵往外大量的流著粘稠的白色透明**,夾雜著一些血,散發出濃烈的騷臭味,比我尿在褲子裏捂幹後的味道還要難聞。

柳兒姐不知為什麽雙麵飛紅,起身對奶奶說:"奶奶,我先進房去了"

奶奶應了句,繼續注視著豬屁股。

"出來了出來了"

劉叔興衝衝的說。

豬屁股出現一大洞,豬崽兩條後腿先伸了出來,蹄子向後亂蹬著。

奶奶回頭對我說:"善愛,看,生你就是這樣生的"

劉叔哈哈的笑著,挽起袖子光著胳膊就去把豬崽兩條腿拽住往出拉。

"慢點,慢點"

奶奶在一旁指揮著。

身子出來了,隻剩下個頭了。

"快了,快了"

劉叔加了把勁,母豬屁股被擠的血水哧哧的往外冒,看著真惡心。

終於出來了"啊,,造孽啊...造孽..."

奶奶愁容滿麵,直向天叩頭,

"怎麽了?"

我轉過身來,地上這哪是豬崽啊,隻是一個豬的身子,長著一張人麵孔,隻是有些血肉模糊,兩個灌滿白色瞳仁的爆目,鼻子塌陷下去,嘴大大的張開,露出幾顆獠牙,滿臉是褐色血液,不知道是沾的母豬身體裏的還是自己臉上的,爬在地上戰栗。

"有才,去把它埋了。真是造孽啊。。。"

奶奶看著這怪東西直打顫,說話也斷斷續續,"這怎麽就沒完沒了啊"

劉叔臉上被疑惑籠罩說邊去提籠子要把它裝進去

這東西突然昂起頭來用滿是白色的眼神凝視著我和奶奶,大嘴動了動,伸出猩紅的舌頭添了添露在外麵的幾顆獠牙。

我的腦海中開始翻江倒海的思索,這樣的麵容我怎麽覺得那麽熟悉,總感覺像是在那裏見過,可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裏見過。

劉叔就要把這東西裝進籠子的時候,它突然從地上躥起了幾尺高,撒腿就跑,剛生下來的東西就跑了。

奶奶急忙說:"快,快,別讓跑出去傷人"

眼看就要跑出院子了,劉叔急了抓起牆跟前靠著的鐵鍁就扔了過去,準確無誤的從它北部**去了,頓時倒在了地上,劉叔趕過去,那家夥還回頭仇恨的看了眼劉叔才不動彈了,劉叔把它用鐵鍁鏟進籠子裏,提出大門了。

"奶奶,這東西怎麽剛生下來就跑這麽快?"

"你生下來都能說話呢"

奶奶看了眼我說道,塌陷下去的眼皮顫動著,長歎了聲:"哎,看來這劫難免除不了"

"什麽劫難?"

我興趣頗大的問奶奶。

奶奶饒開了我的回答說:"等過年讓你爸把你送到城裏讀書,不要再跑山路了"

"那當然好啊"

我正想著什麽時候能去山外轉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