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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怎麽心裏好象有團火在燃燒,感覺臉上燥熱,低下頭低聲道:"不小心給劃破了"

"你真是不小心,嘿嘿"

他笑著收回了手,

我們在大門外的牆角說著話,頭頂有一小片門簷遮擋了落下的雪花,周圍鵝毛班的大雪簌簌的漂浮著。

'你爸爸怎麽樣了?"

"一直在**,還不能下地來"

他若無其事的說道,好象已經習以為常了。

"那臉上的傷怎麽辦呢?"

我試探著問道。

'什麽傷?"

他疑惑的問我,好象並不知道。

"不是鼻子已經爛了嗎?"

我稱述著我所見到的景象。

"沒有啊,好好的啊"

他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難道是我看錯了產生幻覺不成?不,一定沒有看錯,一定沒有,隻是也許別人根本看不到而已,我是個奇怪的女孩子。

"哦,我可能看錯了"

我搪塞道。我知道自己即使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你進去吧,別凍著了"

他說著就要告別離去,雖然是在同一個村子裏,因為每次總是很長時間都見不上一麵,我就覺得這仿佛是又一場長時間的離別,不由自主伸出手抓了他的衣襟。他回過身來愣神看著我,難解其義。

"還沒怎麽說話呀?"

我恍然鬆開手說道。

"天都黑了,再晚就回不去了"

他解釋道。

"你快進去吧,外麵太冷了"

他聳聳肩將脖子縮進了衣領蜷縮起著身體轉身走了。

'小心點,路滑"

我在他背後喊道,他已經走遠了,我的話被寒風刮了回來,他沒有聽見,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濃重的雪色中我才悻悻回了家,在房簷台上拍打了身上的雪花進了房間。

"怎麽?愣子回家去了嗎?"

柳兒姐下來正倒水喝,恰好我進來了,奶奶都已經躺下了,昏黃的燭光搖曳著,柳兒姐站在燈前影子被拉的黑乎乎籠罩了半個屋子。

“回了,再黑,他就回不去了”

我脫掉鞋子就往炕上爬,“哦呦!”,下身突然劇烈的抽疼了一下,讓我差點從炕沿掉下去。

“又怎麽了?”

柳兒姐端著水缸子搭在唇邊回過身來問我。

“下麵有些疼”

說著我還是爬上了炕滾到了後牆跟前。

“不要緊的,過兩三天就好了,你才是第一次來月經的”

柳兒姐不屑的說道,喝著冒熱氣的水,穿著單薄秋褲的雙腿卻瑟瑟的發起了抖。

“柳兒姐,你快上炕吧,看把你凍的”

我爬進被臥半探著身子招呼道。

柳兒姐喝了口水麻利的爬上了炕。

“我和你睡一頭吧?”

我征求道,不知怎麽的,看著美若天仙的柳兒姐我竟想親近她。

她泛水的眼珠癡愣愣的看著我半晌:“幹嗎跟我睡一頭?”

“就想跟你一起睡嘛!”

我撒嬌著都已經挪到了她背後。

“真是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