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智鬥誰富有

本地的商會每年都會有一到兩次的聚會,說是聚會,其實就是實力大比拚,相互之間在激烈地較勁。你的實力強,你的身邊自然就會聚集著一大批擁躉你的人。如果你的實力弱,那麽你就得自甘不如,要擺好你的位置,千萬不能站錯了隊。否則,你的生意有可能被人家打壓或者無情地拆台。別以為你有了一點錢,就可以耀武揚威,肆無忌憚,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各行各業都有自己明的或者潛的的規則。

冷飛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也就是說,他剛剛躋身於本市業界內的核心層,而且,還是以副會長的身份。這讓他成了同行中明星般的人物。很多人都過來跟他認識,自我介紹,還與他合影,他成了這次聚會最忙最累也是最得意的人。眾人對他如此的年齡就取得這樣的驕人成績感到敬佩,特別是知道了他的成長經曆,更是感慨不已。

更為湊巧的是,這次聚會韓大木也在。韓大木看到冷飛如此的風光,心裏自然感到很失落,他悻悻地想,一個瘋女人的兒子,現在竟然如此輝煌,老天爺真他媽的不長眼,我韓大木一點也不比他差,人們為什麽就隻看見他而看不到我呢?論起財富來,老子現在敢跟這些人裏的任何一位比拚,區區一個冷飛竟然能獲得這些有眼無珠的人青睞,還他媽的當了什麽商會副會長,這又不是什麽市長省長的,有啥了不起的……

人的心一旦多想,鬱悶就會襲上心頭,心情也就會更加容易激動失常,理智就會失去正常的控製。當酒會進行**的時候,韓大木走到冷飛跟前,不無醋意地說:“冷董事長,你今天可是出盡了風頭啊!”

冷飛早就看到了韓大木,但他不願跟這種小人交往,就一直盡量地避開韓大木。如今見韓大木主動來跟自己打招呼,也不好意思不理人家,就很隨意地說道:“還不是托大家的厚愛!”

“冷飛,像咱們這樣到蘇州來闖**的人你能夠成為像你我這樣年輕有為的佼佼者可是寥寥可數啊,我真希望我們之間能合作愉快,不要再起什麽風波。”

“你我能合作什麽?讓我像你一樣做那種見不得人的生意,我可不敢,我也不能。我也勸你還是懸崖勒馬,走上正路吧!省得到時後悔都來不及。”冷飛不無諷刺不無提醒地對韓大木說。

韓大木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冷飛的話他哪裏能聽得進去,再說,他在毒品上所獲的暴利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這兩年他的財富的暴增已經令他利令智昏,肆無忌憚。雖然他那個曾幫他靠勤勞致富的老婆一再苦口婆心地勸他走正路,可他就是死不回頭,還跟他的老婆說什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這一輩子活著不就是為了掙錢享福風光嗎?沒有錢,你風光個屁,誰能拿你當盤菜?隻要能賺錢,我就什麽都幹,有錢在手,世上的任何事都能搞定。

韓大木最迷信的就是錢,他對那句“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話極為讚賞,也在實際當中領略到了錢的魔力。比如,為了打通關係,他可以一擲千金,讓本地的某官員為他暗中鋪路;再比如,那次在昆山聚眾吸毒,他私下裏讓手下的人打點了一下,就悄悄地被放出來了……

還有那些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女人,沒有錢,她們才不屑於你呢!所以,拚命地撈錢,讓他成為錢的主宰者,這是他現在最為癡迷的事。至於什麽是正路不正路良心不良心的,他根本就不在意。

當今天晚上看到冷飛那麽風光地活躍於人群之中時,韓大木就已經有了一種用錢耍耍這個風光男人讓他當眾出醜的卑鄙念頭。

“冷飛,人們不是都說你有錢嗎?你能大把大把地把錢白捐給人家,那你敢跟我比試比試,誰更有錢,誰更能視錢如糞土呢?”

“無聊!這種比試你不覺得很庸俗嗎?”冷飛對韓大木的挑戰很不屑。

“冷飛,你就別故作清高了!你說,咱們現場這些人,誰沒有千萬億萬的資產?那些平民百姓能來這裏吃喝玩樂嗎?能到這裏吃這種奢華的美味佳肴嗎?沒有你現在價值上億的資產,你冷飛能當上商會的副會長嗎?屁,一句話,沒有錢,你就一文不值,什麽都不是,在這些人的眼裏,你就是一個屁,一陣風就把你的清高吹得無影無蹤了。”

“韓大木,別口口聲聲錢錢錢的,你說話就沒有一點新意,整點新話題?我相信在場的人裏,絕大多數都是做正經生意的,不像你走的是歪門邪道,旁門左道。錢,固然很重要,可它並不是萬能的。你能不能別拿錢說事!”

“不拿錢說事拿什麽說事?冷飛,你就說今天你敢不敢跟我一比吧?敢,咱們現在就當著這些有錢人的麵比,看他們給誰喝彩!你不敢,就別在這兒愣充有錢人當什麽副會長,戴頂虛帽子。”

旁邊有好事的人不嫌事大,跟著起哄道:“冷會長,韓先生既然這樣跟你叫板,你就別謙虛了,迎戰吧,也好讓我們看看二位有什麽新穎的舉動讓大家高聲喝彩!”

冷飛看了看旁邊那些起哄捧臭腳的人,把手裏的酒杯向他們舉了舉,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我不奉陪啦!”說著就想離開這些無聊的人。

可他剛走出沒幾步,就聽韓大木在背後大聲說道:“冷飛,你真是個孬種,就喜歡作秀,連點爺們兒勁兒都沒有,真給咱們蘇北人丟臉!”

冷飛的心裏一震,被韓大木張狂而帶有侮辱的口氣給激怒了。你這個卑鄙之人,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怎樣比試。他一轉身,走到韓大木跟前,說:“好吧,你說怎麽一個比法,我奉陪!”

旁邊的人一聽,立即大聲宣布:“先生們女士們,快來看副會長冷先生和韓大木先生如何比富啊!”

所有參加晚會的人都興致勃勃地圍攏來,把冷飛和韓大木圍在中間。人們興奮地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著,這兩個人本來是老鄉,今天怎麽了,竟然像兩個掐架的公雞,怒目相視,誰也不服誰,這是怎麽啦?

一些年紀大的人就悄悄地說,都是錢撐的,手裏有倆錢就不知道姓啥了,還比富,怎麽比?啊,你就告訴別人說,我在什麽什麽銀行有多少存款,我在什麽什麽地方有多大的企業,我在哪裏哪裏投資了多少錢……這不是個大傻子是啥啊……

不過,還是有個別人是知道這兩個人的一些底細的,就說,這韓大木向來就瞧不起冷飛,而冷飛也對韓大木抱有敵意,因此,兩人一遇在一起,就會發生摩擦。看來,今天兩人不定又會使出啥樣的手段比勝負呢……

總之,不管人們怎樣看待這兩個年輕的富有的企業家,但對比賽的好奇還是吸引住眾人圍過來,興致勃勃地看著兩個人究竟會怎樣比試。

比試是韓大木提起的,自然用怎樣的方式比由他來定。不過,這誰比誰富還真的難以比較,眾人也不知道這個韓大木究竟有啥幺蛾子能比出勝負來。但誰都明白,這韓大木就是要給冷飛一個下不來台,丟丟他的臉。

有些人對冷飛在生意場上的突飛猛進日新月異內心裏感到很嫉妒,特別是這麽年輕就當上了副會長感到心裏不平衡,這可是多少年來必須讓那些德高望重的人擔當的角色,你這麽年輕就坐上了那樣風光無限的交椅,憑什麽?因此,這種人巴不得有人出頭給冷飛一點臉色看看,讓他知道知道,別以為商界的圈子好混!

在眾目睽睽之中,隻見韓大木跟身邊一個人小聲地說了些什麽,就見那個人匆匆地擠出人群,不一會兒,在人們的目光裏,那個人又回來了,隻見他的身後,帶來了四五個身著薄衣透明白紗,性感異常的歌舞女子來到大家麵前,那人分開人群,讓幾個妖豔女子分站在韓大木的左右。而那幾個被請來的美人也紛紛跟韓大木打著招呼,不用說,韓大木是這個豪華大酒店的常客,這些美人都認識他。

那個男人揚起手,對大家說道:“大家注意了,現在我宣布比賽方法,大家要挺好了。比賽很簡單,一局定勝負。誰能在現場捐出的錢多,誰就獲勝。當然,這錢你給誰,幹什麽,不限製,隻要在場的所有人認可,就行。”

說完之後,他問冷飛:“冷先生,你對這個方式認可嗎?”

冷飛環顧了一下四周,微微一笑,說道:“隨便!”

“好,既然冷先生也同意了,那麽,比賽就開始了!”那個人說完,就退回到人群前麵。整個現場的人都興奮地注視著冷飛和韓大木。

冷飛毫無表情地看著韓大木,他要看看韓大木究竟要使出什麽手段能讓他在大庭廣眾下丟人現眼。什麽比富,你不就是想在人前寒磣寒磣我嗎?那好啊,我就看看你會使出何種手段來。

隻見韓大木一揚手,從人群後麵就擠進一個穿黑衣戴黑帽的人來,把一個鼓鼓的皮包遞給韓大木。

韓大木把端在手裏的酒一仰脖一飲而盡,看都不看地遞給那個黑衣人,接過鼓鼓的皮包,眼睛傲慢地看著冷飛,慢慢地拉開皮包的拉鏈,眾人一看,竟然是一摞一摞的百元鈔票。人們心裏不禁“啊”了一聲,不知道這個韓大木究竟要怎麽樣處置這些錢,來顯示他有錢和對錢的無所謂。

隻見他把皮包裏的錢拿出來,一個美人給了一疊,然後,他宣布:“今天我高興,這錢就送給這些為我們辛苦跳舞的美女們了!不過,我有個要求,就是她們每個人要用一種親熱的方式給我一個感謝的表示!怎麽樣,大家讚成不讚成?”

圍觀的人一聽,心想,又不是我掏錢,你願意給誰就給誰,我有啥不讚成的?看你玩得很瀟灑,給你捧個場又有啥!於是大家就紛紛喊道:“韓先生太瀟灑了,這樣慷慨解囊,誰能不讚成?是吧?”大家就一轟二嚷地喝彩。

就在這時,韓大木把那個皮包放在地上,從皮包裏掏出所有的錢,抓在手裏,大聲喊道:“今晚太高興了,謝謝大家的捧場,這些錢就算是我韓大木給大家捧場的酬謝了!”這樣說著,他的雙手一揚,那些百元大鈔就像彩色雪花一樣,在大廳裏飄飄灑灑飛飛揚揚,眾人也顧不得裝斯文了,都露出了各自心態的本能,爭先恐後地瘋搶著空中或地上的百元大鈔,那場麵,好不熱鬧。

一陣混亂的歡樂過後,大家又自覺地恢複了平靜。因為比賽還沒完,還有一個人,要用一種手段展示自己的富有和慷慨。大家都興奮地盯著一聲不響,一直冷冷地毫無表情地看著眾人的冷飛,心裏緊張得心髒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人們都不約而同地在想,要是這個赫赫有名的企業家也來這麽瀟灑地一手,自己該怎樣能搶到更多的鈔票……